回到家，苏舟直接去洗澡了，谢陆扬觉得苏舟在躲他，他决定换一种方式让苏舟说实话。
第十九章 告白
洗过澡苏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今天和谢陆扬一起下班的那个女人的确如常东所说，和他站在一起很般配，两个人看起来很熟悉。谢陆扬没说他和那女人没关系，也没说过他不喜欢女人。
今天的事对苏舟来说是一个提醒，不管谢陆扬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的选择都很多，他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而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过问。
原本以为能留在他身边就知足了，可一想到总有一天他会属于别人，苏舟就觉得胸口疼，连话也不想说。
“跟我来。”
正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把在想心事的苏舟吓了一跳。虽然不想面对谢陆扬，但苏舟还是习惯x_ing地从床上下来跟着他进了客厅。
谢陆扬在沙发上坐下，两腿自然地分开看了看苏舟。
苏舟知道这是让他跪下的意思，他默默地走到谢陆扬腿间跪了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你一说谎表情就不自然。”
“我真的没事。”苏舟想装得若无其事，可表情却装不像。
谢陆扬原本放松地靠着沙发，此时坐直了身体，小臂撑在大腿上，离苏舟很近，“工作不顺利？还是和常东发生什么了？”
“都没有，我什么事也没有。”苏舟的倔劲上来了，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思完全呈现在谢陆扬面前。
“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没有什么可说的。”苏舟不敢看谢陆扬，低着头回答。以前他觉得不能对主人有所隐瞒，但现在他明白对方不可能一心一意，这种不对等的感情说出来也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怎么了？”谢陆扬的语气明显不像刚才那么温柔了。
苏舟不是没犹豫过，但他张不开嘴，最后还是只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谢陆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起身旁的绳子，命令道：“胳膊抬起来，向两边伸平。”
苏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乖乖把双臂抬起来伸平了。
谢陆扬在他胸前绕来绕去，苏舟不知道绑成了什么样，但手臂并没有被束缚住。
“手伸过来。”
苏舟纳闷着把手伸到主人面前，谢陆扬把他双手手心相对，手腕用绳子绕了几圈又穿过手掌间的空隙绕了两圈，最后留出一段绳子打好了结。
就在苏舟以为捆绑结束了的时候，谢陆扬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抓住他的手拉到他颈后靠下的位置，把手腕上预留的绳子系到了背后的一股绳子上，这样苏舟就只能向后举着胳膊了。
全部完成之后，谢陆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这样好看多了，站起来。”
苏舟刚站起来，谢陆扬就踢了他一脚，“坐那去。”谢陆扬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苏舟听话地坐到沙发上，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完全挣脱不了，不禁开始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谁让你这样坐了？腿分开！”谢陆扬突然像变了个人，语气很不悦。
苏舟把膝盖打开了一点，谢陆扬却并不满意，他踩着苏舟的膝盖内侧向旁边推，“搭在扶手上。”
苏舟努力地把双腿开到最大角度，他没有女生身体柔软，这个姿势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肩膀脖子和大腿根部都酸痛得不行，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叽歪什么？”谢陆扬扇了他一巴掌，“把自己当人了？不说是吧？”
谢陆扬平时不会这样突然发难，苏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问出来，还是先认错保险：“我错了，主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认错啊？跟谁都认错？”苏舟在调教时最常说的就是我错了，可谢陆扬现在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苏舟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常东，立刻解释道：“主人我没有，那不是真的认错。”
“这么说你的认错都是违心的了？包括现在？”
一时情急说错话了，看谢陆扬眯起了眼睛，苏舟最怕他这个表情，连忙摇头，“不是！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陆扬俯下身直视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苏舟不敢再解释，“我真的错了主人，我以后不敢了。”
虽然认了错，可苏舟现在并不像平时那样亢奋，他心里很难受，生理反应自然不明显，他不知道谢陆扬有没有注意到。
“说口号。”谢陆扬站直了身体。
“……”这对苏舟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惩罚了，尤其是他现在对眼前的人还有股复杂的怨气，他没张嘴。
一个耳光后，谢陆扬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命令。
明明不想说，可面对主人状态的谢陆扬，苏舟的第一反应还是习惯x_ing地配合，他咬牙说了出口：“我是主人脚下的一条贱狗。”
“还记得谁是你主人？”又一个耳光。
“记得，主人。”苏舟语气带了点不满，但谢陆扬似乎没听出来。
“主人不在家你就到处犯贱是不是？”
“我没有！”苏舟第一次在调教时表现出不顺从，连他也很意外自己竟会对常听的羞辱感觉到如此委屈。
“你声音再大点儿？！说你下贱不爱听？”谢陆扬显然也很吃惊，他抓住苏舟的头发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力量不小，苏舟脸颊瞬间就红了。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开口，还因为不能说的心意被羞辱，这些无形的耳光比真实的疼痛更让苏舟难以忍耐，他红着眼圈脱口而出：“我只对喜欢的人下贱！”
谢陆扬松开了手，僵在原地一脸震惊。他终于明白苏舟为什么一晚上不对劲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苏舟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姿势很难堪，他有些困难地合拢了双腿，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哭过了，最近两次哭都是因为谢陆扬，这个人可真有本事，变着花样让他哭。
谢陆扬愣过之后赶紧解开苏舟背后的绳结，把他的双手拉到身前，蹲了下来，“你刚才说什么？”
苏舟把头埋得很低，他说完就后悔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谢陆扬伸手摸上苏舟的脸，没有强迫他抬头，只是帮他抹了抹眼泪，“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陆扬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责难的意味，苏舟点了点头，同时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谢陆扬探身抱住了他，“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苏舟下巴搭在谢陆扬肩膀上，原本无神的眼睛睁大了，“什么？”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舟摇摇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跟谢陆扬成为朋友是不知不觉的，根本记不清哪次算第一次见面。
谢陆扬笑着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就希望有一天你能喜欢上我。”
苏舟动了动，谢陆扬松开手面对面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抱歉一直瞒着你。”
苏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脸，他不敢相信，“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仔细想想。”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语气里除了意外，欣喜，还带了点埋冤。
“早说你会接受我吗？”谢陆扬站起身绕到苏舟背后，“别动，我给你解开。”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苏舟想起谢陆扬说过爱情需要时机。
“我没那么深的城府，今天纯属意外，不过确实是最合适的时机。”谢陆扬一边解绳子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件事的真相令苏舟尴尬无比，他不想告诉谢陆扬他是先喜欢上对方的气味的，“你就别问了。”
“为什么？”谢陆扬把苏舟背后的绳结解开后又走到他身前，“害羞了？”
知道还问，苏舟一阵无语。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都坦诚相见多少回了？”
苏舟小声嘟囔着：“我没见过你……”谢陆扬每次都穿着衣服，只有他一个人赤身裸体的。
身前的人笑了，“你想看我？”
苏舟脸红了，他伸出手转移话题：“你先帮我把这个解开。”
“这个要留着。”
苏舟疑惑地抬头看谢陆扬。
“你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骗我了？”苏舟脸上还留着泪痕，红着的鼻尖让谢陆扬忍不住想再看他哭。
面前的人又恢复了主人的状态，苏舟心想完了，不诚实可是大忌。
“我错了，主人。”他乖乖道歉。
“错哪了？”
“不该骗您。”
“还有呢？”吃醋了还瞒着，要不是自己一直问，现在还蒙在鼓里，谢陆扬最不爽的就是这一点。
“还有……”苏舟认真想了想，“我想不出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