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探
苏舟爱看书，喜欢文字，毕业后做的是文案工作。因为踏实认真，能力也不错，部门经理推荐他转到更有前途的策划岗位。
最近几个月他除了完成原本职工作，还一直给同部门的前辈当助手，比以前忙了不少。四月底赶上一个大任务，前辈让他独立负责一部分工作，他不得不连续加了几天班。
好不容易到了五一，他本打算睡上大半天，却被谢陆扬进屋拉窗帘的动静吵醒了。
“起来了，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
光线跟谢陆扬的声音一同钻进苏舟半梦半醒的意识里，他赶忙用被子蒙住头。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苏舟不情愿地拉下被子，眼睛立刻被刺眼的光线刺激得眯了起来，“……去干什么？”
谢陆扬站在他床尾处拍了拍他的腿说：“先起来。”
苏舟胡乱地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这就起来。”他身上只穿着内裤，此时正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处于b-o起状态，他不想让谢陆扬看到他晨勃的样子。
对方很识趣地离开了房间，苏舟赖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后才坐起身。穿衣服的时候他直纳闷，谢陆扬从不会擅自进他的卧室，更不要说叫醒他了，今天是怎么了。
带着疑问洗漱完，苏舟觉得精神了些，他回到客厅发现谢陆扬正在阳台上看风景。
“看什么呢？”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是奥体中心。
谢陆扬扭头朝他下身看了一眼，“换条裤子。”
苏舟看了下自己又看看谢陆扬，注意到他穿着训练服，一下反应过来：“不会吧？”
“什么不会？”不等他开口，谢陆扬又催道：“快去。”
已经起来了，总不好再继续睡，苏舟只好换了运动装和谢陆扬一起出了门。
场馆内已经有不少人在慢跑或骑行，苏舟跟着谢陆扬跑了三圈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你晨跑……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啊？”
谢陆扬看上去倒是一脸轻松，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想你陪我啊。”
这个回答让苏舟当场呆了呆，“那你……慢一点可以吧？”
看苏舟喘得话都说不流畅，谢陆扬放慢了速度逐渐改成快走，“你体力太差，得多运动。”
体育一直是苏舟的弱项，又因为属于不易长胖的体质，工作后他就没有刻意锻炼过了。
“已经好几圈了，今天就饶了我吧！”苏舟边喘边说。
话音刚落谢陆扬就停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看苏舟，“好吧，再走一圈就放过你。”
因为这句话，走最后一圈时苏舟脸上有点发热，谢陆扬的一句无心之言准确地刺激到了他最敏感的一点，他越来越担心自己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了。
前些日子就差点被发现，幸好他反应快，迅速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想到没有暴露苏舟长舒了一口气，谢陆扬可能以为他走不动了，终于恩准他回去了。
一到家苏舟就被催促着去洗澡，刚吹干头发谢陆扬就进了卫生间，没等苏舟出去他就掀起上衣往淋浴间走。
“衣服帮我洗了。”一件被汗水浸s-hi的上衣从玻璃门里扔出来，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苏舟头上。
他赶紧抓住正要滑落的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谢陆扬的味道，这个意识令苏舟身下某个部位迅速产生了变化。
“还有这个。”谢陆扬探出上身又递给苏舟一件。
“嗯。”苏舟慌忙用刚才那件上衣挡在腰间，接过了谢陆扬手里的短裤。
把衣服放进洗衣机，苏舟并没有立即离开。磨砂玻璃那面，一个高大的人影让他移不开眼睛，苏舟鬼使神差地走近淋浴间。
“苏舟？”身影突然停下动作。
“……我马上出去！”苏舟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洗衣机都忘记启动就慌张地跑出了卫生间。
坐到餐桌前，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刚才是不是疯了，竟然想看谢陆扬洗澡。苏舟从冰箱拿出冰水猛灌了几口，冷静下来后，忐忑不安地祈祷谢陆扬千万不要看出他刚才的不对劲。
谢陆扬很快就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把做好的早午餐端上桌，很自然地在苏舟对面坐下，“以后每个周末都跟我一起晨跑吧。”
他没提刚才的事，苏舟猜他大概根本没在意，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会把看同x_ing洗澡当做大事。
“……好啊。”苏舟心不在焉地搭着话，却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学过京剧？”
“呃……小时候学的。”没想到苏彤连这个都告诉他了。苏舟小时候也被父母影响着学过几年京剧，不过由于学艺不精，变声后就放弃了。
“什么行当？”
“……正旦。”苏舟原本不想说，但是看谢陆扬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想也知道苏彤已经说过了。
对方果然一脸期待，“唱一段我听听。”
“早就不会了。”
“那唱首歌。”
“也不会。”
“我听你唱过。”
“你怎么不唱一个？”
“你确定想听我唱？”
想起和谢陆扬一起唱歌的那次，苏舟一阵忍俊不禁，“不想，你唱歌要人命。”
“你说我什么？”谢陆扬眯起眼睛。
苏舟干脆明目张胆地笑起来：“五音不全还不让人说了？”
谢陆扬笑着向后靠了靠，“你皮痒了吧苏舟？”
“咳……你还不去洗碗啊？”
“我又做饭又洗碗啊？”谢陆扬嘴上抱怨着，却还是站起身开始收拾盘子。
“我还一大早被你吵醒呢，我得补个觉。”撂下这句话，苏舟就逃回了房间，坐在床边他不停用手扇着风给脸降温。
谢陆扬刚才的语气和表情让他根本无力抗拒，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这在以前是很少发生的，现在却越来越频繁。
整个下午，苏舟都心神不宁。常东打电话来叫他一起吃饭，他也没好意思出去告诉谢陆扬。
看了会儿书，又刷了会儿微博，快到和常东约好的时间，苏舟硬着头皮走出了房间。
谢陆扬不在客厅，卧室也没有人，看书房门紧闭着，苏舟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动静，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谢陆扬看见他显然吃了一惊，“你站这干什么？”
苏舟同样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正要敲门，你一会儿有事吗？常东约咱俩吃饭。”
“我知道，他给我发短信了。我正准备叫你。”谢陆扬说着从书房出来往卫生间方向走。
苏舟跟在他身后问：“你周末还有工作？”
“不是，学点东西。”
“……你可真勤奋。”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谢陆扬却在学习，苏舟有点无地自容。
谢陆扬洗了把脸就和苏舟一起出门了，估计晚上会喝酒，他没有开车，又怕苏舟会问起他下午在学什么，谢陆扬干脆主动坐到了出租车的副驾位置。
苏舟刚刚说他勤奋，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谁能想到他一下午研究的都是怎样做一个s呢。
早上稍微试探了下，苏舟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掩饰得很好，但还是露出了一点不自然。谢陆扬想了好几天，与其时刻担心苏舟被人抢走，还不如用另一种关系把他留在身边。
在美国的时候他去过一些色情场所，包括表演sm的俱乐部，甚至认识一个爱好sp的床伴，但他对单纯的sp没有兴趣，所以没亲自实践过。
谢陆扬不知道苏舟对sm的接触有多深，不想自己看起来太像新手，所以他注册了一个论坛。
这是个sm论坛，里面除了方法和经验外，也有不少照片和视频。看着屏幕上各种露骨的画面，谢陆扬不由自主地想象起苏舟摆出那些姿态的样子，一整个下午都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直到坐上出租车，他脑子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张看过的图像。苏舟一上车就拿出手机低着头，谢陆扬看着后视镜里的他，开始认真思考摊牌的事了。
第六章 认主
常东约的地点是三个人以前常来的一家海鲜排挡，谢陆扬和苏舟到的时候他正叼着烟点菜。
“你最近去哪浪了？”谢陆扬也点上烟，刚坐下又站起来，“咱俩换换。”
见苏舟一脸不解，他解释：“有风。”
苏舟这才明白过来，起身和谢陆扬换了座位。
“没你浪。你俩看看还要什么。”常东把菜单推给桌对面的两个人。
“我随便，让他看吧，”苏舟说着又把菜单推到了谢陆扬眼前，冲常东说，“他现在吃饭可挑了，这不吃那不吃的。”
谢陆扬无语地拿起菜单，指了几样对服务员说：“这几个都微辣。”他不喜欢重口味的东西，而且苏舟也不太能吃辣。
“你最近忙什么呢？”服务员一离开苏舟就问常东。
常东用指尖刮刮鼻子，“没忙什么。”
常东一向话痨，话少明显不正常，谢陆扬不信他，“你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