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欺身吻住了Illya的嘴,让y-in茎在他的臀缝间滑动。俄国人全身瞬间绷紧。“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Peril,”Solo说,他还是决定给Illya一个台阶下。“但我觉得你未必能适应我。所以,先转过去。”
他让Illya靠右侧躺,把左腿屈起,然后紧贴着他躺下来。从这个角度,Solo看不见Illya的脸,但他知道他在害怕,这种猜测在吻上他的背部后得到了证实。年轻克格勃的后背微微颤抖着,上面有淡淡的雀斑,还有深浅不一的伤疤。Solo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就像那个红色帝国一样,强大但脆弱。他将Illya的臀瓣再分开了些,抵上了入口。然后,就如美高梅的狮子在电影开场前例行公事地咆哮,深夜30分的电台主持问候听众,情场老手Napoleon Solo说出了他的开场白。
“你真美。” 他贴着Illya的鬓角道。
他跟每个和他上床的人都这么说。
Solo开始进入他,过程痛苦而缓慢。Illya屈起腰,将手握成拳,用牙咬住,等待漫长的折磨过去,像当年他躲在衣柜里,从缝隙中看母亲和那个男人一样。母亲趴着,那个军官模样的男人掀起她的衬衣后摆,用力顶撞着她。轻点,他听见她小声恳求道。但男人没有理会。他看见她难受地将头抵在床上,然后那个男人抓着她的金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真漂亮。男人喘着粗气说,将她的衣服往上推了点,这时他看见母亲的身下有血迹。她绷着嘴唇,忽然抽搐着痛哭起来。但那个男人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撞她,像匹马一样喘着气。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毫无征兆地,那个男人停住了。
那是什么声音?他警觉地问。
男人提起裤子,走向衣柜。随后他就只记得自己被满脸泪水地被揪出来,扔到床边。你让他躲在这里看我们?穿军靴的男人骂道。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吗,Kuryakina?那人恼羞成怒,甩了母亲一巴掌。他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臂,男人立刻捉住他的手腕,像拎小j-i一样把他吊起来,拿起搭在床尾的皮带,用带头的一端抽他。母亲大叫着,上前拼命把男人拉开。最终那人拗不过她,扫兴地系上皮带,掀开帘子走了。母亲追了出去,他坐在地板上,四周一片寂静,然后左边帘子里的邻居幸灾乐祸地说了句,白面包没有啦。
“你怎么了?”
他听见Solo的声音,美国人正将他的拳头从口里拔出来,另一只手绕到了他的身前,紧握着他的下体套弄。他费劲地别过脸,看见Solo正看着他,一头黑发乱糟糟的。美国人将他的拳头拿开,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发出s-hi热而迷乱的低喘。他抬起左手胳膊,揽住那人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但依旧感觉下体正在变软。Solo在他的体内缓慢顶送,每一次抽c-h-a都让他觉得自己正被撕裂。于是他垂过头,抓住床沿,忍不住咒骂起来。
然后他就听见Solo在他脸边喘气,“你喜欢这个?”
他微张着嘴,没有回答,耳边又响起了齐刷刷的军靴踏地声。那一年红场阅兵结束的当晚,父亲被捕,他从睡梦中醒来,脑海里回荡的就是这个。似有一支无形的军队正列队而过。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他的手开始抖。
他在奔跑,气喘吁吁,呼出大团云状的白雾,过长的军大衣绊着他的腿,靴子陷在蓬松的雪地里。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往前跑,死盯着前方。内务人民委员部。一个严厉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小声咀嚼着那个词,忽然打了个寒颤。内务人民委员部莫斯科州局追究刑事责任,经加里宁方面军……
加里宁方面军。
他忽然想起那是什么了。救命,他猛地喊了起来,救命!
……和莫斯科地区内务人民委员部部队军事法庭审判决定,尼科莱·科里亚金利用职务挪用国家建设资金,收受西方反苏势力贿赂,宣传反战消极情绪……
救命。他急得快流出眼泪,没命地跑着。你要去哪儿,爸爸?他看见自己站在门廊里,朝夜色里大喊,母亲颤抖着把他拉开,捂住他的嘴。你要去前线了吗,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开除其党籍,撤消一切职务,没收全部财产,终身监禁。
他猛地停下,大口呼吸,心跳到了嗓子眼。这时他才看清前方站着几个男孩,约莫和他一样年纪。那是十岁那年的冬天,莫斯科茫茫无边的雪地。他看见自己弯下腰,用手刨出一堆雪,然后使尽全身力气往他们脸上砸了过去。男孩们没费多大功夫便躲过了,然后继续起着哄。“特大消息,同志们!”戴着红领巾的阿列克谢·伊里奇喊道。 “特大消息,斯乔波奇卡把Illya的妈妈给cao啦!”
他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不远处的人闻声回过了头。“当着别的女工的面,就把她的裤子给脱了,”伊里奇继续嚷道。“那时她还在擦子弹头呢……”
又一阵令人难堪的笑声。伊里奇把胯部往前顶,模仿某个动作。“她一边哭,一边求他,‘放开我,斯乔帕同志,’”他掐着嗓子学道,“ ‘我丈夫还在牢里,我家里还有个小家伙,我求求您了。’可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回她的?”他停了停,吊他们胃口。 “他一边欺负她,一边说, ‘Kuryakina,就是因为您的丈夫贪了污,所以战士们连棉袄都没得穿,就应该送您去劳军。’她哭得可厉害啦!但没人出来帮她说句话。怎么说呢,根本没人同情她……”
他发疯般冲过去,死死掐住伊里奇的脖子,将他猛按在雪堆里。男孩们很快便慌了神,怒吼,尖叫,试图把他拉开。最后他被一个大人扯着领子,在雪地里拖出几米远。那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好像他是个什么触霉头的东西。他躺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帽子歪在一旁,衣服缝隙里全是钻进的雪粒。他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只知道他要保卫他母亲。
只要想起那一年的冬天,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挥之不去的画面:在油已烧尽,天寒地冻的雪夜,他和母亲刚躺进被窝里,集体公寓的广播里就会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女声:“Kuryakina, Kuryakina,赶紧出来,排污口又堵住了。”然后他母亲便会套上靴子,包上围巾,一个人走到楼下,光着白皙的手,默默地去掏管道里的污秽。人们叫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他没有见她抗议过。一个腐败分子的妻子配有什么尊严呢。
1941年的整个冬天,Illya Kuryakin都在等待自己被逮捕。他和母亲连睡觉时都不敢脱衣服,唯恐前来逮捕的人不会给他们时间收拾行李。收拾什么东西,同志,有什么好收拾的?父亲被逮捕的那晚,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人这么说。不过是去谈个话,明天就回来了。
父亲穿着单衣走了,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没有朋友,羞于吐露自己的身份。除了附和,他不能说话,不能有思想,在学校里,Illya Kuryakin是一个合格的聋哑人。和伊里奇打了一架后的某一天,开完学校的形势会后,教务主任叫学生们留下来。“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消息,”他说。“战士们在前线流血,腐败分子的儿子却在后方添乱。”
一片哗然。他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阿列克谢·伊里奇垂着头,拿着张纸走上了台。“说吧,阿列克谢。”教务主任说。“告诉我们你都发现了什么。”
男孩看了教务主任一眼,然后开始读稿。“光荣啊,Illya Kuryakin。” 他大声念道。
数十张脸齐刷刷地转了过来。他头脑里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木奉。他不知所措,连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而讲话的人还在继续:
“乌克兰饿死500万人的时候,你在哪里,Illya?我们排长队买面包的时候,你在哪?你父亲贪掉了多少,报纸上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你母亲作风问题,全莫斯科都知道。这些我已经不需要再重复了。”
学生们都盯着他的脸看。他的手忽然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后来他想,那些话并不是伊里奇写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得出那样的话?有人在指使他。打倒在地还不够,有人要折磨他的父亲。
“我们的党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那孩子说。“但你做了什么,Illya?你不知道感恩,也没有廉耻。斯大林同志已经说过了,你父亲有罪,你为什么还没有和他划清界限,断绝关系?你母亲为什么要私底下教你德语,为了等着谁来?你从来没有劳动过,为什么还敢冷嘲热讽,说什么 ‘五年计划,十年建成?’”几个高年级的学生闻言笑了起来。“你敢向我们坦白吗,Illya?我们当然知道,”演讲者拔高了声调。“这些并不是你的意思,这些都是你那腐败的父亲和恬不知耻的母亲灌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