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正是佛爷欲上时[启红] 作者:老滚儿【完结】(12)

2019-06-19  作者|标签:老滚儿 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佛爷!二月红求见!”
  这是二月红喊的第一声,平日张府大门都是开着的,有士兵把守,今日却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二月红不禁疑惑,佛爷今日为何这般……
  看了一眼虚弱的丫头,二月红再次喊道:“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见!把门开开!”
  还不见人,此刻,二月红终于明白了——是张启山不愿意见他。
  那又是为什么?丫头已经病得如此重了,佛爷却把药拿回去,今日来拿药闭门不见,不是纯属要丫头死吗?
  佛爷,你是想让他二月红一起死吗?!
  “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请佛爷开门!”
  闷了一天的雷雨终于下了,噼里啪啦往二月红身上砸,丫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气若游丝,喊了几声二爷却微不可闻,连雨势都盖过了她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还是不见张家来人,二月红全身s-hi透,不顾拍疼了的手掌:“佛爷!佛爷!佛爷您开门啊!佛爷二月红来求药!!!”
  坐在大厅的张启山听到二月红的呼喊,站起身来,张副官在一旁道:“佛爷,二爷带着夫人……”
  但话也说不下去。
  雨水冰冷至极,二月红嘴唇开始泛白,一扯下摆,双膝一弯便诡在了地上,音落复起,声声扣人心弦如杜鹃啼血——
  “佛爷!二月红求药!”
  “佛爷!二月红求药!”
  “佛爷!二月红求药!”
  “佛爷!二月红求药!”
  ……
  那凄厉的喊声抓疼了张启山的心,最终决定走出去,站在院子里,张启山隔着大门朝二月红喊到:“二爷,你回去吧,药我是不会给你的。”
  丫头捂着胸口,被雨淋s-hi了全身,听到张启山的声音心如刀绞,热泪合着冰冷的雨水流淌在脸上……
  二月红见张启山出来了,跪着上前两步,眼眶s-hi润:“佛爷!佛爷!丫头在等药吃呢!佛爷求求你把药给我吧!!!”
  张副官站在一旁,管家将雨伞递了上来,但又看到二爷那般,这伞也到不了张启山的头顶。
  “二爷,我不能对不起给我药的人,她重情重义,心胸旷阔,为了你好,还是回去吧!”张启山站在雨中,看着二月红被大雨砸得快睁不开眼,心疼难忍。
  二月红终于控制不住攀着张家的雕花铜门,声如泣血:“佛爷!佛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开门啊佛爷,佛爷丫头不行了……”
  张启山心疼至极,如鲠在喉,正要迈开步子,被张副官叫了一句佛爷冷静下来,转身进到屋里去,留下还在门外拍打铜门濒临崩溃的二月红。
  看着张启山离开,二月红张着嘴,眼泪混着雨水看向丫头,那一刻,二月红甚是无助,连张启山都不帮他,他还能指望谁?!
  “二爷,不要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丫头哭着说道。
  二月红点点头,抱起丫头,淋着大雨一步一步往红府走去……
  在二月红看不见的地方,张启山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了红府。
  一场雨,三个人。
  一个心如刀绞,一个心如死灰,一个心有遗憾。
  当天晚上,丫头在二月红怀里离世,整个红府都死一般的寂静。张启山背靠着红府外的高墙,缓缓跌坐在地上,内心无比挣扎,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全都是二月红抱着丫头离开的身影,如此凄凉,如此悲哀,也如此地绝望。
  “佛爷,”丫头跪在地上,被张启山扶起来,“二爷劳烦您照顾了,只有这样二爷才会继续活下去。”
  想起丫头生前的话,张启山再次站起来,扶着高墙往家的方向脚步不稳地行走,最后隐入夜色之中。

  ☆、启红

  张启山正坐在大厅里想事情,脑海还是那一场大雨中二月红抱着也有离开的情景,连张副官跟他说了日本人的近况都听不进耳朵里,他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二月红。
  管家匆忙进来,急声道:“佛爷!二、二爷冲进来了,手里还有一把剑!”
  张副官立即站起来,张启山却依旧坐在椅子上。“佛爷,您要不要先回房去?”
  “不用。”张启山冷声道。
  “佛爷,二爷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怕已经是没有了理智,佛爷您再想跟二爷好好谈恐怕也不行。”张副官提醒道。
  “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别和老八一样。”
  张副官心里直叹气,心里暗想:能不一样吗,二月红是多爱丫头,众人皆知,佛爷不给药,让二月红眼睁睁看着丫头死在自己的怀里,二月红现在有多恨你难道不知道?何必冒这个险呢?
  “张启山!”
  声音刚落,二月红人就出现在大厅里,一身白袍,手里的太阿剑寒光凛凛。
  从容地站起来,张启山一身束腰军装妥帖笔挺,长腿一跨,一步步向二月红走去。“二爷,你来了。”
  二月红不再废话,举起太阿,众人登时慌了,下一刻剑身重重地刺进张启山的肩膀!
  “我要让你去给丫头陪葬!!!”二月红怒目,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已被狂乱的愤怒淹没,一丝清明的寻不到。
  张启山吃痛,一把抓住剑身,却依旧直直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二月红,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二爷!你疯了吗!!!”张副官冲上来,看着张启山已经染出血迹的绿色军装,这种情况他也不能拔枪对着二月红啊!
  管家想上前被张启山一个眼神瞪地不敢多说,只能心痛地站在一旁,什么事都做不了。
  张启山目光坚定地看着二月红,竟然顶着太阿剑上前一步,剑身再次没入三分,而张启山感觉不到疼似的。“二爷,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血晕染开来,c-h-a在张启山肩膀上的剑身入体已有很长的一段,怕再前进一些,张启山的肩膀就要被穿透。
  “二爷!夫人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张副官吼道,手摁在张启山伤口附近,“其实二爷你也看到夫人是什么一个情况了!那些药根本就治不好夫人!”
  “日山!你住口!”张启山冷声喝到。
  二月红看着张启山渐渐失去血色的唇,似乎看到丫头站在一旁神色哀伤地摇摇头,手一抖,便不由自主地拔出利剑,绝望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魂似是被抽去,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跟上去。”张启山对管家道。
  待二月红离开后,张启山再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伤口下来几寸便是心脏的位置,二月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这一剑若是二月红真是要他张启山的命,断不会如此留情。
  “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张副官朝旁边的人吼道,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打热水的打热水,打电话的打电话。
  任由张副官扶到椅子上坐着,张启山皱眉,他纵横沙场的时候,身上最多背负了十几刀,也从未像今日二月红给他这一剑来得那么重,这种疼到骨子的感觉,足够张启山记一辈子,乃至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忘记他曾经给二月红的伤害。
  想必二月红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吧……
  张启山自嘲地笑着。
  医生来了之后,看到张启山满头冷汗,目光却依旧犀利,暗想这张大佛爷果然硬气。
  一通处理再收拾手尾之后,张启山躺在床上,伤口处的绷带还是染血的,看来这一剑,刺得也够深了。
  张副官不想打扰张启山,合上卧室的门,知道此时的佛爷想一个人静一静。
  到了楼下,齐铁嘴就赶过来了。
  “佛爷!佛爷!”
  张副官说:“喊什么,佛爷在楼上休息,不便打扰。”
  齐铁嘴捂住嘴巴:“我一收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佛爷他……伤得重不重。”
  张副官点头,齐铁嘴愤懑中带着无奈,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二爷怎能如此冲动呢!夫人的死谁也不愿意的,又何必再伤了佛爷!”
  “好了好了,你别急……”一手安抚着齐铁嘴,张副官道,“现在佛爷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
  “唉,等佛爷心情好点儿了我再上去看他吧。”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二爷应该没什么事吧。”
  ……
  夜夜笙歌,酒r_ou_穿肠,二月红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留恋在烟花之地,把自己淹没在酒水之中,美人卧膝,直至酩酊大醉。
  齐八爷多次到销金窟,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过了两日,张启山觉得无大碍之后,带伤到红府,此时二月红却因为宿醉而躺在堂厅的椅子上,管家叫不醒二月红,张启山走进来看到一身酒气的二月红满眼怜惜。
  管家不得不去把s-hi了水的冷毛巾给二月红擦脸,二月红被人扰了觉头,眉头紧皱,这才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唔……”二月红捂着头,头痛得快要炸裂一样,待双眼聚焦之后,才看清来人。
  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张启山。
  “二爷。”张启山叫了一声。
  二月红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只因头昏眼花,身形一歪,张启山和管家一同上前扶住。
  一挥手便打去张启山的手,像是怕沾到瘟疫病毒一样:“别碰我!”
  二月红内心异常煎熬,他刺伤了张启山那是事实,心里那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滋味自看到张启山起便开始涌现。
  “二爷,你喝多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二月红抱着头,跌跌撞撞地往后园走,他只是想逃离,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
  “二爷!”
  张启山紧随其后,奈何二月红拧,依然不让张启山靠近,而管家被张副官拦下,意思就是佛爷和二爷的事情外人也不便c-h-a手,让他们两人去谈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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