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
“啊……老板饶命啊……好疼……”
“闭嘴!”
“疼……您慢点儿……求你了……”
“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不然我就杀了你!”
面朝下被摁在床上的青倌儿大声呼喊,怎奈身上之人暴戾冷血视而不见,依旧一个劲儿的往死里顶。
白皙的后背,纤细的腰身,笔直的双腿,和心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可声音怎么听都不是,陈皮就跟被当头泼冷水似的,干脆捂住了身下之人的嘴巴。
“唔唔唔……”
一下又一下狂风暴雨猛烈的撞击,泣不成声。
“师傅、师傅……”陈皮把青倌儿的脸掰过来,心里暗想果然还是侧脸有几分相像,欲朢不禁又大了一圈。
被狠狠折磨的人眼角带泪,只能承受无休止的蹂`躏。
“师傅,师娘虽然走了,但是你还有我啊!你还有徒儿陈皮我啊!”原本嗜血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师傅你别哭啊,是不是徒儿把你弄疼了?”
青倌儿点头,又摇头,换来的是更残暴的对待。
“师傅,我好爱你,每次看到你为师娘奔波劳累,我也好想为你出一份力,可是徒儿没用,最后师娘还是走了,让师傅伤心了……师傅……师傅……”
一边说话一边动着,身下之人浑身都是痕迹。当陈皮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正要吻上那形状有八分像的嘴唇,青倌儿见状也往后靠去,陈皮却蓦然停住!
“啪——”耳光响亮!
青倌儿脸上火辣辣地疼,眼泪更是汹涌:“老板……”
“你他娘的闭嘴!就凭你也想取代我师父的位置?”
“我没有、我没有……”
陈皮双眼瞬间冒火,抓住青倌儿的头发,头被摁在被褥里,那侧脸落在陈皮的眸子里,可也无法得到一丁点的怜惜。
像而已,却不是那个人。
夜里回到红府,经过师父的卧房,发现灯烛来亮着,陈皮偷偷地躲在门边,从窗缝往里看,二月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披着丫头亲手缝制的外衫,烛光之下的二月红眉目温润,那眼睛鼻子嘴巴,每一道线条都深深烙印在陈皮心上。
二月红拢了拢长衫,应是觉得夜里的冷风灌入屋内,起身便往窗边走,陈皮赶紧偏移身形,躲在y-in暗的角落里,听到二月红将窗户关上的声音,而后屋内一黑,蜡烛便被吹灭。
陈皮把窗户挑出一条缝隙,将眼睛凑上前去,屋内有月光照入,只见二月红先是卸去了外衫,只穿着内衫,身形高挑,引人遐想,陈皮真恨不得双手环上二月红的腰,好好疼惜一番。
这么一想,身下便起了反应。
这才到了南馆,找了老鸨,让所有的青倌儿都站成一排,最后挑了一个跟他师傅二月红最像的小倌儿。
其实陈皮内心也无比纠结,他知晓世界上只有一个二月红,谁人也无法取代,他不应该拿如此肮脏的小倌儿当成二月红,可是没办法,他就想得到,所以只能发泄……他的师傅犹如天上的明月,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再次回到红府的时候已是天快亮了,陈皮一夜都在南馆里和小倌儿翻云覆雨,脑子里全是二月红。目的明确地往二月红卧房走去,从窗缝往里看去,二月红还在床上睡得安稳,陈皮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厨房走去。
所以二月红醒来之后,由桃花伺候梳洗完毕,陈皮便端着一碗面进来了,那香味……和丫头的相差无几。
陈皮把面端到了二月红面前:“师傅,吃面吧,徒儿亲手做的,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面条,二月红的手没有动。在二月红的心里,他真的不想再吃面了,但这又是陈皮的一番孝心,不吃又怕伤了徒弟的心。
陈皮自然是知道二月红的想法,脸上还是露出温和的笑容:“若是师傅不喜欢吃,那陈皮自己吃了吧。”
二月红还是接过了那碗面,缓慢地吃了一口便放下了——不是丫头的味道。
“师傅,你要是不想吃,我带你到街上去,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徒儿请客。”陈皮帮二月红穿上外衫。
二月红细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东西是特么想吃的,便道:“你的心意师傅心领了,可是师傅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的面……”
“没关系没关系!师傅不想吃那徒儿让人端下去就是了。”
看了一眼那碗面,二月红略带歉意地说:“陈皮,师傅……”
“没事儿!”陈皮赶紧应道,也打断了二月红的话,“师傅,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想去看你师娘。”
“……好,徒儿陪你去。”
冬日寒风凌冽,天空也不作美,y-in霾着,透着沉闷。
两人到了城郊,远远看到有个两个人站在丫头的墓前。待车子越来越近了,这才把人瞧清楚了,是张启山和张副官。
二月红下了车,朝张启山点头:“佛爷。”
张启山一愣:“二爷。”
“你也来看丫头,”二月红抚摸着墓碑,“丫头会很高兴的。”
看到二月红的态度,也没了前些日子那般强硬,且也没有对他刀剑相向,想到应该是九爷把丫头生前写的信给二月红看了,二月红知晓了真相,发现自己错怪了张启山,心存愧疚。
二月红手指抚着冰冷的墓碑,像丫头人就站在眼前一样,满眼怜惜,二月红也只会在对丫头的时候才露出那温柔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陈皮双唇紧闭,一言不发,拳头不由得捏紧了。
“二爷,今儿晚上到我府上吃饭吧,老八和九爷都会来。”张启山开口道。
“师傅,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大舒爽么,今晚我让厨娘给你熬汤。”陈皮抢过话头。
“陈皮,不许无礼。”二月红轻斥陈皮之后,转头对张启山道,“佛爷,我想在家休息,等过些日子我再到府上,登门赔罪。”
张启山摆摆手:“二爷你言重了,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何罪之有?”
二月红也没应话,张了张嘴,也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张启山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与陈皮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启山感觉到明显的敌意。
回去的路上,张副官道:“佛爷,你有没有觉得二爷的徒弟陈皮,那眼神……”
“我知道。”张启山也应得干脆。
“二爷还没能完全走出来,若是咱们要想请二爷来,没有九爷出马,怕不行呢。”张副官提醒道。
果然,解九爷亲自到红府请人,直接把二月红接走了,气得陈皮觅在柴房砸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