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
“佛爷,你好歹也穿上裤子啊!”二月红被张启山拉进浴室,二月红顺手拿了一条裤子就要围上去。
“二爷,你怕什么,我有的你也有。”
“佛、佛爷我是怕你着凉……”
张启山把二月红抵在墙上,低头凑到二月红耳畔道:“二爷,你这脸……红了啊……”
二月红闻言一怔,踹了张启山一脚:“赶紧洗你的澡去!”
“别啊二爷,我这、我这不是头晕着么?”张启山捂着额头,灿然一笑,看进二月红的眼睛里,黑眸倒映出自个儿醉态明显的脸。
没法子,二月红也只能扶着张启山走进浴缸里,蓄满了一缸热水,张启山泡在热水里,热气熏得双眼微眯起来,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无措的二月红,蓦然扯住二月红的手腕,二月红重心不稳也摔进浴缸里,结果浑身s-hi透。
“佛爷!你够了!”二月红胡lū 去脸上的水,直接给张启山胸膛一拳。
“唔……”张启山皱眉,闷哼一声。
二月红这才反应过来,佛爷还是有伤在身的,他之前冲动之下的那一剑刺进了张启山的身体里,到现在也不过是还在愈合期间,原本绑在身上的绷带已经卸去,留下一个颜色极深的伤疤,二月红一时间也不记得了,这才捶到了伤口。
“佛爷、佛爷,对不住啊,我这一时手快。”二月红靠近张启山查看伤势,值得庆幸的是伤口并没有开裂,二月红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顾全身都s-hi透,二月红刚想站起身要走,被张启山再次抓住手腕。
“头有点疼,二爷,帮我揉揉?”张启山双眼微阖,看起来一副极累的模样。
想着方才在酒桌上张启山为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二月红心软了,叹了口气,坐在浴缸的边缘,张启山顺势就挨上来,头枕在二月红的大腿上。
修长的白皙的十指摁在张启山的头上、力度刚好地按摩着,二月红似乎还听到张启山说了一句什么话,倒也没听得清楚,便又复问。
“佛爷,你说什么?”
张启山嘴角勾出一抹极其深意的笑容,不应话。
二月红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谁知过了一会儿,张启山开口了:“二爷,我是说,我现在是醉卧美人膝呢。”
“满口胡言。”二月红也当张启山在说胡话。
天庭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犀利的眉骨……这是二月红从上方往下看的视线里张启山的模样,真是天生的王者之相。
“二爷你在看什么。”
张启山突然说话,二月红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但嘴上还是应道:“我没有看你。”
“二爷,你不知道我头顶上长了眼睛么?”张启山轻笑。
二月红此时怀疑张大佛爷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骗他的,食指和中指用力摁在张启山的天灵盖上:“那我就戳暴它!”
张启山闻言执起二月红的手放在自己的双眼处:“二爷,这里面满是你,你舍得吗?”
满眼都是你,看到的也全都是你,视线只会追逐你的身影——不由自主。
类似于情人之间表白的话语令二月红愣怔,手都忘记要收回。
感受到二月红的僵硬,张启山大笑出来,二月红这才发现又被张启山捉弄了,掐着张启山的脖子警告。
“佛爷,你要是再敢乱开玩笑我就废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还不行么?”张启山由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还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我看你压根就没醉,清醒的很。”
二月红推开张启山的脑袋,张启山又靠了上来,竟然慢慢地蹭到二月红的双腿间,头枕在二月红的大腿内侧,倦怠地睁开双眼看着上方的二月红。
“二爷,我真的……醉了……”伸出手攀着二月红的颈项。
因张启山手臂的重量,二月红微微低下头,拉近了距离,四目相对,张启山看到了二月红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而后不动声色地回避了自己的目光。
“佛爷,水快凉了,你好歹也自己洗一下吧,要我一大老爷们儿给你洗多……”
“奇怪是吧?”张启山抢过话,“二爷,我都说了,我有的你也有,我就不信你小时候就没和别人在同一个大池塘子里洗过澡?”
二月红语塞,这佛爷,嘴皮子倒是厉害得很。
“来,二爷,继续。”张启山得逞后,抓起二月红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二月红念张启山有伤在身,想着赶紧洗完睡觉,他回他的红府。
等张启山洗完了,腰间围了块浴巾之后,二月红这才发现自己全身s-hi透,还滴水,素色长袍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冷风一吹,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张启山皱眉,上下打量二月红,最后说了一句让二月红吐血的话:“二爷,全脱了吧。”
“……”
“再不脱我可要亲自动手帮你脱了,但是我不敢保证衣服是完好无缺的。”
二月红逃也似的往门外跑,因为他知道张启山就是个能说到做到的土匪!
奈何张启山早已经洞穿了他的心思,半路把人拦腰截住,连拽带拖地走到雕花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衫:“二爷,换上?”
“佛爷,依我看来你酒醒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先回府,你……”
“你什么你,别磨叽,是男人就换上。”
“没裤子啊……”
“不用穿了,今儿晚上就在我这睡。”
二月红看到张启山说话渐渐也利索,想着许是这热水澡把汗逼出来了,这佛爷怎还对他不依不饶,甚至连裤子都不给他穿?
“张启山!你别太过分!”二月红终于把衬衫甩在张启山脸上。
谁知道张启山却笑吟吟地:“二爷,这好歹也是我一番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