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最合格影卫+番外 作者:君卓尘【完结】(44)

2019-06-19  作者|标签:君卓尘 穿越时空 强强 天作之合

  “无用之人,留之待何?”他撇去茶叶,浅啜一口。

  席淄抿唇,“是我让他不要出手,一定要罚的话,就罚我吧。”

  他眯了眼,猛地出手擒住席淄的下巴,“我管教府下的人,你凑什么热闹?”

  席淄皱了皱眉,不敢直视他,嘴里仍倔强,“此事因我而起。”

  他盯着席淄好一会才放开。这小子的皮r_ou_还真是细嫩。“好罢。”

  席淄欣喜地道:“谢谢!”

  真可笑,这小子竟然还对他说谢谢。

  三日后,席淄又找过来。

  “先前那个侍卫呢?”

  他垂眸拨弄香炉,“出任务去了。”

  席淄松了一口气。

  真是好糊弄。

  “我……那个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一下忙……那个……要是为难的话不帮也没关系。”席淄吱吱唔唔地说出口接着又着急忙慌地补充道。

  他笑了一声,居然有这种什么都还没说就绝了自己后话的人在,“说罢。”

  “我……”席淄想了好一会才继续,“想查二十年前韩将军那件事。那件事有很大的蹊跷,韩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陷害!”

  他听着心里兜转了一番,本想嘲弄装相要点好处,只是抬眼看到席淄仿佛有火焰在烧的双瞳,愣了一下才道:“好,我会派人去查。”

第44章 景熙番外(完)

  他手下的人自然是极为麻利的,哪怕这件事隔了二十年,证据证人又近乎被消灭光了。

  只是是个大|麻烦。

  不说这件事的敏感x_ing与牵扯的利益纠纷——至今还有对追查这件事的人灭口的在,可惜武力不济。

  来了几波人,只抓住三个活口。他皱皱眉,收起手中剔透的玉瓶,拂去袖口沾到的一点毒粉,“押下去,把话都给我挖出来。”

  片刻后,他胸口剧痛,口中涌出大量鲜血,踉跄了两步跌坐到座椅中,周围属下大惊失色,连忙传唤席淄过来。

  他运功努力平复内息压抑气血,模糊中看到席淄仓皇过来的身影,心中泛起恶意:难道是他?于是在席淄即将摸上他脉的时候反手扣住席淄的脖颈,关节渐渐收紧。

  席淄猝不及防被掐住脖子,连忙掰住脖子上钳子般的手,艰难地用气声出声:“……咯……我……是……帮……救……咯……”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此时溢满了晶亮的泪花,隐约看得到里面的诚挚与痛苦。

  这么蠢笨,也合该不是。

  他松了手,胸口更痛了。他烦躁地挥开了几上的茶具,破碎声让他心里更烦躁了一些。

  手下噤若寒蝉。

  “滚!都给我滚出去!!”他斥走手下,难受地抓住衣襟,把咳嗽不停的席淄抓到眼前,“怎么回事?”

  席淄压抑住咳嗽为他把脉,片刻后,“咳……很厉害的毒……”

  “废话!怎么治?!”他更暴躁了,一把将席淄提起。

  “咳……咳咳……需要咳咳……准备……”

  他一把扔开席淄,“去!”

  席淄踉跄着跑出去。

  气血突然反噬,功脉逆行,他又喷了一口血,强行抑住了之后脸色y-in沉,细细思索一番后抬起袖口嗅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孟婆叶……母亲……”

  这次席淄没能治好他。

  他本就身负种种剧毒,全凭功体平衡伪装毒x_ing,如今平衡被打破,种种毒x_ing反扑,一时狼狈不堪,离走火入魔只有一步之遥。

  席淄着急上火一夜之间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奔波于各个药房为他收集药材,又是针灸又是药浴加之熏蒸逼毒。

  无用的。席淄摸不出来,他是知道自己从小就毒血入骨,早已一体的,要祛干净他身体里的毒x_ing,只有放光他的血,拆出他的骨头。但这些药x_ing与毒x_ing相抗时他是得了喘息之机的,他借机平复内力梳理混乱的内息,强抑了毒x_ing,暂且压抑住毒x_ing之后他拒绝了继续治疗。再怎么做也是无用,反倒还可能会再次打乱他身体里的平衡,不如就此打住。

  席淄气极了,很是教训了他一顿——或者说在那叨叨了很久。

  他实在被缠得烦了,也不知怎的就心头火起,直言他就是不想治,不想留下来就滚。

  席淄气得发抖,最后竟真的一言不发就收拾东西走了。

  他得知的时候席淄已经走了,想起席淄气得发红的眼睛,他竟然有点后悔,至少不该说得那么难听——他向来是不会讲得那么直白的。

  又过了两天,下属送来席淄的信。他眉梢扬起。这小子怕不是后悔了又不好意思回来吧?若是诚恳些他就勉强破一次例原谅了罢。

  信封里却只有一瓶七还丹和一句潦Cao至极的话:x_ing命危急时可用,只望两清。

  七还丹他是知道的,席家密制的绝顶好药,据说先皇弥留之前就是一直用这七还丹吊的命。

  两清也好——不该是如此么?他心里却骤然涌出急剧的愤怒。两清?这么急着摆脱他么?不久前还一副将他视为天人的模样,如今才离开多久就要赶紧撇开关系,他真是小看这状似傻乎乎的小子了!这小子出身太医世家怕是早已看出他身怀y-in毒功体,如今只怕是借故离开不愿再与他有一点干系!

  他转身时随手一挥把那瓶药扔出去。难道他还缺这么点药么?不稀罕!

  “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他的步伐一滞,心里也仿佛被敲开了一道裂痕。呵……有什么?不过是又一次被抛弃,难道有什么好可惜?舍弃那些毫无价值的过往,他的世界不是更干净?

  ……

  母亲竟像是发了疯的追杀他,虽然相看两厌,母亲到底了解他更多,他被耗得功力几近全无。没有功力的压制,毒血开始奔涌翻腾,更糟糕的是功体受毒血影响逆行。这回委实是走火入魔。他一时浑身热得厉害一时又冷得发抖,慌不择路之下竟跑到了当初滚下山崖的地方。

  他蜷缩着保存一点暖意,身体忽然被温热的躯体温柔拥住。他诧异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席淄,毫不客气地道:“滚!不需要你!”

  席淄牢牢不放,“我需要你,我想你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不!不原谅!”

  “那把药喝了?”

  他想了想,也就是难喝了点,不然又得再把人气跑了,“拿过来。”转眼却看到席淄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将唇凑过来。

  真是……胆大包天了……

  s-hi润的唇触到了他的唇。咸涩的。

  ……

  他猛地睁开眼,表情晦涩地抹了抹脸上的s-hi迹,突然咳出一大口血,对着天青色的帐顶沉默良久,讽笑道:“开什么玩笑?”又喃喃,“断七情,灭人欲?呵……”随即爬下床去院子里翻找散落四处的药丸。

  “哼!……若是回来全塞你嘴里!”

  但是他等来的消息却是……

  “席淄昨日已投军!”

  他胸腔一振,猛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止住,口中溢出汩汩血液,半晌,“投……军?好,真是……好得很……”只他脸上的表情冷得可怕。

  他前日在想什么?原谅?他什么时候还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期待离开的东西回来还不如自己动手去抢回来,或者……彻底割裂。

  他选择割裂。不留恋之人,他难道还要犯贱去把人抢过来不成?没得相看两厌。

  分开三年,他几乎是忘了那人,他浸 y- ín 权柄,醉心于掌控命运局势,如果不是皇帝心血来潮要在大雪天气慰军的话他本应当不会见到那人。

  第一面他差点没有认出来,这高大壮实的家伙是谁?全凭一张耿直脸加上晶亮的眼睛才叫他找到一点熟悉感。

  千夫长席淄?

  明明本是前途无限的医者却做了粗鲁低贱的武夫。

  呵……与他何干?

  皇帝不知发了什么昏,要在河上阅兵。刚入冬的天气,冰层并不算太厚,站上个把人还没事,御辇却是太重,事发突然,辇下冰层突然破碎,河水涌了上来,他心里叫糟,若是皇帝落水这下所有人都得倒霉,更倒霉的是他正好就在最近的地方。

  没得法子,他狠踢辇侧把皇帝送到安全地方,自己本欲点水飞离,随护的大内太监总管突然对他出手。事出突然,他只来得及对拼一掌就跌落刺骨的河水中。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一出事故处于怔愣恐惧中,却有一人直扑他这个方向。

  他掉落水中,只觉身体都被封住般,y-in毒血脉借着y-in寒之气在身体里乱窜,令得他自救都无力。

  从上面游下来一个漆黑的人影,逆着光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庞,却能肯定就是那个人。

  不是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么?如今他落难了合该躲在一边冷眼看着才是,如此做法是几个意思?救命还救上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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