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歌利安给他碰了软钉子。
“大人,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啊不,可怜可怜这些孩子们,他们有的是当初安迪密斯大人送来的,还有的是养不起他们的父母卖给剧院的。馥劳尔、茱莉亚、朵拉,快来,求求佩罗大人。”
四五个面黄肌瘦的小孩过来跪在我脚下,看起来脑子都不怎么灵光,只会傻乎乎仰头看着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多大了?”我问脚下一个一头蓬乱杂Cao似的头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睛巴眨巴眨,有点胆怯地往旁边稍大一点的女孩怀里钻,看起来很怕我:“六岁。”
六岁,安妮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会给她编辫子了。
“您喜欢她么大人?我就知道,朵拉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看看这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还有这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再过几年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定会让老爷们为她花大把的金币……”巴德赫老板在我冷冷的目光中闭了嘴。
“是歌利安让你来求我的。”
“啊,这、这个……”巴德赫老板涨红了脸,眼神游移,有点紧张地搓着手。
“他没看过《安德鲁的眼睛》。”今天排的戏码是《夜莺与玫瑰》。
“大人,您……”
“把戏服放在那里,我会穿上的。”
巴德赫老板愣住了,眼睛定定看向我:“大人……”
桌上放着一碗Cao莓冰激凌,已经融化了一半,我没打算吃的。
我俯下身,凑近跪在我面前胆怯看着我的朵拉的脸,看见她受到惊吓把脸埋进旁边一脸戒备地搂着她的女孩怀里,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孩子们都一脸防备,有的还带着淡淡的憎恨。
朵拉从女孩怀里抬起头,偷偷看我一眼,发现我还在盯着她看,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闭嘴!朵拉!”
朵拉看着巴德赫老板的表情,吓得忘了哭。搂着朵拉的女孩也愣住了。
巴德赫老板低着头,不像以往那生意人充满精明算计的洋洋得意,眼圈发红,微微发抖。
“说谢谢佩罗大人。”
朵拉呆呆的,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出去吧。”我垂着眼皮,端起Cao莓冰激凌。
拜戈把门打开,见巴德赫老板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绷起小脸,上前推搡他。
巴德赫老板又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感谢您,大人。”
他的笑容实在太难看了。
这冰激凌甜得简直腻人。
拜戈上前把巴德赫老板,还有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全都轰了出去。
戏服被扔在沙发上,我扫了一眼,不得不说,巴德赫老板越来越懂情趣。
拜戈夺过我手中的冰激凌,一把扔进垃圾桶里,怒目看着我。
我勾了勾唇:“怕什么,我不是恋童癖。”
拜戈眼中的怒意渐渐消退,转换成一丝伤心,比手画脚,张着嘴咿咿呀呀半天,又什么都说不出,自己抱起双臂又跑到一边生闷气。
拜戈实在是比巴德赫的孩子们聪明太多。
我托着腮,又看向楼下,舞台已经搭好了,虽然不大,但极近奢华。
周围的几个包厢都落下了深色帘幕。
尊贵的客人们,都已经入座了。
第七十五场
仲夏夜的萤火。
泛着粼粼波光的月下长河。
英俊的骑士受了伤,手中握着滴血的长剑。
年轻人的爱情往往来得不顾一切,忠贞坚定,但又像八月的云,变幻莫测,时常带来暴风雨。
夜莺仍在歌唱,玫瑰开在墓地旁,艳丽浓郁,炽烈如燃烧的火。
玫瑰的刺割破手指,血滴落在骑士银白色的铠甲上。
我靠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腮,歪着头,懒洋洋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员夸张地念着台词。
金发青年赤裸上身,背上纵横交错新鲜的浅红鞭痕,跪在地上,埋首在我的胯间,面无表情地吞吐。
“巴德赫老板花大价钱找了一个长得像你的赝品,不过今天的上座率还是一样可怜。”
自从歌利安被我带回佩罗庄园,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里。
他没说话,只是完全吞入。
快感非常强烈,喉咙的挛缩带来让人疯狂的挤压感。
这方面的经验,他学习的速度比我更快。虽然我们之间次数还不是很多,但我总有种在他面前失控的危机感。这一点让我非常不满,所以我扬起鞭子,再次抽打在他背上。
他低吟一声,轻轻吐出,抬起头看我,他的眼角微微发红,这种褪去温和的眼神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见到。
歌利安非常安静,在庄园里话非常少,也不怎么和人交往,但在极少数与人接触的过程中,他对待别人的时候总是非常温柔。他对于和我之间的关系,既不避讳,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负担,因此起初还有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但时间长了,在他不卑不亢的态度下,这些人又觉得有些无趣,便渐渐不再谈论,将这一切变得习以为常。
他看起来毫无野心,也不和任何人产生冲突和矛盾,这一点在我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一个人美丽,而这种美丽毫无攻击x_ing,那么大部分人对这种美人都会分外宽容。
安妮都对他也很有好感,会因为我对他的粗暴而指责我。可只有我知道,他在和我对视的时候毫不退让的眼神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温驯。
舞台上的演员们还在声情并茂地念着台词,虽然演得非常不让人入戏。
“把帘幕放下。”我托着腮,把视线转向一边。
我当然不可能主动开口要求他对我做那种事,绝大部分时候我都只让他用嘴为我发泄。
但情欲这种东西让人食髓知味,我总有想要更尽兴的时候。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看他撕掉他并不存在的高贵。
不管平时伪装得再精心,情欲中也会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就是一个下贱的,被情欲支配的,低等动物而已。
帘幕放下,包厢里燃烧着二十四支的水晶灯,除了这种纸醉金迷的奢华光晕,还有随之而来的逐渐升高的温度。
歌利安扶着我的腰,慢慢c-h-a入,调整着让我舒服的角度。
这一点我不太擅长,所以没有打断他的试探。
感觉到我的身体猛地一紧,歌利安抬起眼睫,眸子定定看着我。
我感到有点羞耻,好像不光彩的秘密被人发现,想要急于掩饰。
但歌利安已经开始动作,托住我的腰,将我几乎抱着从沙发上抬起来。
我知道他想让我发出声音,但是我绝不可能让他得逞。
一只手深深捏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教鞭,用牙齿咬住,避免溢出的呻吟。
这枚教鞭来自侯赛因家的老爷,自从他得知我从剧团带走歌利安,就自作聪明地送了不少他自己养的美人。我没退回去,歌利安也见过他们,我听说歌利安对他们还很不错,以至于有个美少年想要引诱他私奔。当然,安迪密斯会处理好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歌利安今天背上的鞭痕也来自这件差点让我沦为笑柄的香艳轶事。
呼吸的节奏渐渐紊乱,体内脆弱的快感慢慢将我淹没。
我讨厌这种感觉,虽然沉沦其中让人觉得难以自拔,但歌利安还没完全失控,他的眼神还充满克制,我不能在他面前落下风,只能咬着教鞭不满地瞪着他。
歌利安看见我的眼神,喉结动了动。
笃笃笃——
“大人,您的Cao莓到了。”安迪密斯在门外敲门,声音带着一丝欢快。
今天来看戏的不止我们三个,我还让安迪密斯带上安妮,因为《夜莺与玫瑰》这出戏在上流社会非常流行,安妮也需要和其他少女社交的谈资,而且她貌似对歌利安以前演过的角色很感兴趣。我今天几乎没有让安迪密斯服侍,我猜他一定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