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来了。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砰”地一声踹开,胡夫人领着一帮家奴丫鬟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冷笑着朝床上一瞥,连珠炮似的往外喷了一串:“皇后娘娘当真是回家了,连家里的丫鬟都敢随意糟蹋!前几日还到御花园捉j-ian,如今却连自己都管不住,不知皇上听闻此事,会有何发落?”
萧乾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拽自己褪了一半的裤子,身下的人也哆哆嗦嗦地往被子里躲,两条光裸白净的长腿分外晃眼。
众人本就被萧乾吸引着注意力,再一看那皮r_ou_光滑白嫩,加上方明珏被萧乾遮挡着,窝着身子散着头发,竟一时都没怀疑床上人的真假。
“夫人……夫人这是何意?”萧乾强自镇定,却盖不住满脸惊慌与畏惧。
胡夫人往凳子上一坐,y-in沉沉一笑:“皇后娘娘是聪明人。前脚刚出了娘娘捉j-ian,血溅五步的戏码,后脚娘娘便自己做了这事,皇帝会作何想呢?朝中大臣又会不会猜测娘娘是何居心?杨将军……又是否还会相信娘娘是为了他好?”
一个杨将军像是击溃了萧乾的心理防线,他立刻浑身发抖,软弱地低下了头,“你……你想怎么样?”
胡夫人说得委婉:“侯爷怜恤娘娘宫内左右无亲,膝下无子,便允了娘娘带青阮入宫,也好有个贴心的人。”
萧乾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去看方明珏的表情,但他深知此时不是时候,强忍着,继续装傻充愣:“夫人……此话何解?如今即便是宫内换人,但也不好直接带人进去……”
胡夫人见萧乾识相,也露出了丝笑模样:“娘娘大可放心。此次省亲,娘娘带了一名大宫女,两名小宫女,我保管娘娘回去,也定是这个数,绝不会多一个,少一个。”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手眼通天,绝非一个安昌侯府做得来的啊。萧乾恍然。只是若是这样,肖弈之前所说却又有些出入了。
面上犹豫着,萧乾便听胡夫人又道:“皇上年岁已不小了,也该有个皇子。”
萧乾抬眼。
胡夫人掩嘴轻笑:“这皇子是皇帝的血脉,但究竟是不是方家的血脉,可就全凭娘娘的本事了。”
萧乾顿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回骑马从马背上栽下来的情景。
就俩字,蛋疼!
第11章 色魔上身
“夫人,此事……此事万万不可!这可是谋朝篡位的大罪啊!”
萧乾佯装大惊失色,脸都白了。
“娘娘也知道是大罪,所以可要管好自己的嘴。”
胡夫人笑声轻柔,暗藏胁迫,“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后娘娘懂得这个道理,便能有所长进。侯府也自问待娘娘尚可,侯爷怜恤,世子关切,娘娘若是还感念一点侯府的恩德,便闭紧了嘴。事成,娘娘总会是好处最大的那一个。”
萧乾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茫然了一会儿,慢慢低下了头,瑟缩着肩膀:“本宫……本宫明白了。”
胡夫人拿捏惯了以前肖棋胆小懦弱的x_ing子,见他屈服,也无甚怀疑,趾高气扬地说:“既如此,娘娘便先好好歇着,午间自有人引娘娘往前厅用膳。”
说罢,便站起身,风风火火地带着人往外走。
萧乾松了口气,刚抬起头,却见胡夫人步子在门槛上一顿,不悦地回头道:“青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从床上滚下来!”
这一出变故打得萧乾差点闪了老腰。
万万没料到这胡夫人竟然还要带着人走,萧乾极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色胆包天的模样,小心而又羞赧地觑了胡夫人一眼:“夫人,不妨……让青阮先伺候本宫一阵。不然出了府门,主仆之间全无半点默契,怕是要惹人怀疑。”
说着,还生怕胡夫人不知道自己说的伺候是哪种一样,在那露出来的一小截小腿上缓慢地摩挲了几下。
胡夫人登时脸色一沉,却又像是顾忌什么不得不忍,掀起眼皮藏着嫌恶的情绪,笑道:“娘娘说的是。青阮,你便先留下来吧。”说完,脸色也不大好看,心想就这么个货色,还捅了宫女威胁皇帝?指不定这背后杨晋动了哪几手。
得了应允,萧乾喜出望外,朝胡夫人露出个猪哥般的笑容。
胡夫人被恶心出了一身j-i皮疙瘩,也没注意听方明珏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应答声,领着人匆匆走了。
门一关,萧乾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蹬掉裤子钻进被子里,将两人蒙了个结结实实。
方明珏被萧乾压得措手不及,脚下意识地蹬了一下。被窝狭小,两个大男人一动,方明珏光裸的腿便不经意间从萧乾的大腿上蹭了过去。柔软滑嫩,清清凉凉,萧乾膝盖一麻,差点给他跪那儿。
伏到方明珏颈边,萧乾哑着嗓子低声道:“大爷,您可安分点吧,有人看着呢。”
热气往耳边一吹,方明珏不动了,四肢跟冻僵了一样。
昏暗的被窝内有层蒙蒙的亮,萧乾撑在方明珏身上趴了一会儿,鼻息间塞满了小皇帝身上那股子冷冷清清的寒香味。这香味闻着冷,但一钻进脑袋,全烧成了大火。
萧乾撅着屁股千忍万忍,终于忍不了了,手掌向下一滑,直接抬起了方明珏一条腿。
床榻剧烈地晃动起来,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
男子低沉的喘息从窗缝溢出来,旖旎的气息宛如近在咫尺。
蹲墙角的小丫鬟捂着嘴,脸色涨红,眼神飘忽,整个人又羞又恼,胡夫人的命令只让她勉强又等了一会儿,便再也忍不了,悄声挪着步子,快步跑出了院门,中途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子,小丫鬟顿了会儿,听见屋里动静未歇,便放心地走了。
“人走了。”
方明珏坐在床角,看着萧大将军半跪在床上使劲晃荡,同时十分生动立体地从喉间挤出喘息,冷漠地说。
演独角戏的萧大将军一头栽倒在床上,活像被小妖精榨干了精气的咸鱼。
“起来穿裤子。”方明珏踹了踹萧乾的肩膀,萧乾无动于衷。
不想继续跟一条咸鱼废话,方明珏弯着腰站起来,迈过萧乾要下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哟,风光不错嘛。”
方明珏气得一脚没站稳差点栽下去。
萧乾眼疾手快地抱着人下床,也不逗了。
两人整理好衣冠,萧劳模又任劳任怨地跑回了马棚,再补一记手刀,把人又给拎了回来,“这你打算如何处置?”
一回生二回熟,方明珏手脚利落地把外衣又给换回去,道:“把人送到马车上去,便说……便说受不住,晕了过去。”
“受不住?”手掌轻轻拍了拍方明珏的后腰,萧乾似笑非笑,“多谢陛下夸奖。”
方明珏被他烙铁一般的手掌烫得差点一哆嗦,强忍下这股异样,淡淡道:“现下紧要的便是把人带走,引蛇出洞,却不可打Cao惊蛇。”
“那这不行,”萧乾正了正神色,“那婆娘生x_ing多疑,一看这青阮晕过去,肯定要检查。是否完璧之身,一验便知。若是露了陷,狗急可就要跳墙了。”
方明珏皱眉:“那依你之言,要如何?”
萧乾神秘一笑,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冲着外边高喊了一声:“本宫要沐浴!”
院门口守着的俩小丫鬟正昏昏欲睡,此时一激灵醒过来,忙往院内跑。前前后后忙着弄来了热水,又摆起屏风,却被萧乾的y-in阳怪气整得撂了挑子。
“到底是些笨手笨脚的粗丫头,不如宫里使唤得自在。”
好啊,你不是喜欢宫里人伺候吗?那我们还就不伺候了!
俩小丫头原就是安昌侯府的人,厌恶这肖棋到了极点,也看不起这装模作样的庶子,当下瓢盆一扔,返身去隔壁院子将萧乾带来的宫人们给揪了出来。
萧乾中招憋了一身汗,还真悠哉悠哉地洗了个澡,等出来整好衣服,神神秘秘地对霖铃说了几句,就见霖铃踌躇满志地掀了床帐,钻进了放着昏迷丫鬟的床上。
方明珏一头雾水。
萧乾嘚嘚瑟瑟溜达到外间,挤到方明珏坐着的贵妃榻上,灌了几口新换的茶水,“陛下安心吧,有臣出马,自然是小事一桩。”
方明珏摸不着头脑,但不愿丢了份儿,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果然,茶喝了没几口,霖铃就出来了,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令人细思恐极。
午间用饭,安昌侯府倒再没出什么幺蛾子。肖弈没出现在席上,据说是风大吹着了,丫鬟小厮来禀告了声便退了。安昌侯似乎也知道事情已定,也不演父慈子孝的哭唧唧了,连面都没露。
胡夫人和萧乾相对坐蜡,谁看谁都是一张鞋拔子脸不顺眼,吃得一顿饭是食不下咽。
可不容易捱过去,萧乾饭碗一撂,畏畏缩缩一阵,道:“那丫鬟……我让人抬到马车上去了。她身子骨弱……”
胡夫人一口白米饭卡在喉头,差点喷萧乾一脸。
许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物,胡夫人愣是缓了两口气,又灌了口茶,才找回句话来:“在宫内,切莫这样没轻没重的。”
她不理怯懦应着的萧乾,抬手招了个丫鬟,“去世子院子里看看,王大夫若是还在,便上马车里瞧瞧人去,以后也是个金贵身子,可不能出了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