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古董就凡人与凡人的差异谈了一通,几分钟后炎炎才想起他打这个“手j-i”的正事。
“大哥!我找到那个太y-in传人了!他竟然是个男的!”
“男的?”大哥也小小吃了一惊,“虽然空明之体太y-in太阳皆可修,但一个男子不走太阳之道,反走太y-in之道……莫非是个阉人?”
炎炎把手机声音开得很大,两百米外的灌木丛后,听到这句阉人的两人一兔想起他们接触过的鹰不泊,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炎炎本人倒是一本正经。
他道:“他不脱裤子,阉人不阉人我不知晓,但我知道这个太y-in传人肯定得了一上古符道传承。他才炼炁二阶,就有一张灵符了。”
“什么?灵符?”视频对面的大哥也吃了一惊,“你说是他写的吗?”
大哥的质疑很有道理,毕竟以他的经验,初入道门的修士一般是达到炼炁五阶六阶后才会开始学写符。
在五阶之前,修士们就开始接触各种杂门外道,不仅是符,还有阵法、易卜、炼器、炼丹,但这个时候,小修士们能做的只有旁观,连打下手都不允许。到了五阶之后,修为积累到一定层度,他们才会开始动手尝试。
一个炼炁二阶的小修士,写出灵符?
天方夜谭!
如此认定的古修大哥并不知道,在中州大世界外的修真界里,这些杂门外道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古代修士大多是专精一门,能把精力放在两门之上还能取得成果的人除了天才没有别人。导致这个局面出现的原因,和练气五阶才能动手尝试杂门的原因是一样的——
古代修士,无论是写符,还是炼丹炼器布阵占卜,成功率都……
极低。
低到炼炁五阶以下的修士就算把全身真炁耗尽,可能都成功不了一次。
古代杂门对于修士来说,简直就像抽卡游戏对于非洲人一样。
还是单抽不可能出奇迹,必须积攒修为十年才可能成功一次的抽卡游戏。
朝夕网络出现后,杂门大师们能通过直播交流,杂门外道简直是飞跃式的发展,古修们不知道这一点,还在纠结炼炁二阶能不能写符的事。
“上古符道传承莫非如此宝贵,能让一个炼炁二阶写出灵符?”大哥纠结道,“不,不可能,写出凡符都是运气好,灵符,绝不可能。”
“那……”
“灵气逐渐消逝起于一千多年前,灵气寂灭更是维持了五百年,一般说,任何有灵之物的灵气都不可能在灵气寂灭里保存下来,但是,你说了,太y-in传人获得了上古符道传承,能确定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炎炎道。
“对,就是这个,上古符道传承,上古。”大哥眼中充满遐想,“洪荒之时各种秘宝秘法繁多,那个传承之物来自上古,说不定靠着什么秘宝秘法保存下来了灵符。”
推测完,大哥神色一肃。
“这样好的传承落在太y-in传人手里实在浪费了,炎炎,你现在不用费心招揽太y-in传人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传承拿到手。”
“是!大哥!”炎炎高兴道。
“还有,把消息瞒住,别让其他的人知道了,”大哥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现在大家都聚在秘境前,内斗得厉害,要是他们知道你拿到上古符道传承,说不定会……”
“怎么会?”炎炎惊讶,“我们不是同袍吗?”
大哥深沉地摇摇头。
他声音又响亮起来,道:“一定要瞒住消息,明白吗?”
“明白,”炎炎道,“正好边上就有三只老鼠,我这就把他们处理掉。”
第44章 哪个人前不说人
两天后。
新的夜幕再次降临,市中心一家大酒店里,包文轩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包文轩是一个教育局的小领导,被这个想开办一所职业技术学院的年轻人请客吃饭,他觉得会有什么好处,答应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过来。果然,酒过三巡,年轻人就拿出了一份礼盒装的茅台。
茅台不是重要的,礼盒里的东西才重要。包文轩的戒心原本就被年轻人对这些潜规则的熟悉打消了几分,觥筹交错间,不知怎么就打破了他不从第一次见面的人手里收东西的规矩。
收下后,他很认真地问:“应小弟啊,你既然想办学校,打算走什么方向?”
年轻人十分腼腆:“包叔,其实这个我还没想好。”
包文轩愣了一愣,放下筷子,皱起眉。
同一个行政区不需要两个相同或相近的职业学校,这是规定。而且说实话,作为湘府府首,有许多职业学校的星城其实不太需要新的职业学校了。包文轩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因为办学方向和城里哪个职业学校很近,通不过审查才来找关系的,没想到,他竟然说……他还没想好?
办事不靠谱,包文轩给同桌的年轻人打上这个标签。
但不靠谱就不靠谱,反正他也不会把钱退回去,白送钱来的还不好?包文轩这样说服自己,原本替这个年轻人活动一下的打算也打消了。
他只需要让资格审核在自己手上通过,后面自然有人打回年轻人不靠谱的申请。
如果年轻人为审核没通过找他,他也能干脆说他放手通过了,被打回不是他的原因。
包文轩保持着这个想法,一直到年轻人在席间接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包文轩就听到一个他最近急切想讨好的大人物的名字和声音,而年轻人同大人物的交谈非常熟稔,听口气仿佛是亲戚。
包文轩不由再愣,意识到他如果替这个年轻人活动好,年轻人说不定会把他介绍给大人物。
但是,连办学方向都没决定的学校,实在是……
包文轩还在犹豫,第二个电话打到年轻人的手机上。
年轻人,就是应泊,有点惊讶地看到屏幕上显示出李建国——阎喆头顶上司的名字,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完全是突如其来啊,这个电话,和之前他和擅长模仿口音的某同行约好了时间打来的电话可不一样。
应泊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但偷偷把音量调小了,免得对面那个一脸肥油的贪官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他这个决定十分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调低了音量,李局长河东狮一般的吼声可能隔壁包厢的人都能听见。
“应泊!”他对着手机大喊,“你又干了什么?!!”
应泊被他吼得有点懵,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并没有做什么大事。
李建国道:“上面突然下来了人!是找你的,别收拾东西了,快……滋滋——”
李局长没说完的话突然被拉长,拖出一道杂乱刺耳的杂音。杂音持续了一秒,通话就被猛地打断了。
应泊把手机举到面前,看到左上角突然显示的无信号,再转过头看向窗外的灯火通明。
市中心。
这种地方可能没信号吗?
应泊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点走霉运,好在他从来不是面对霉运长舒短叹的x_ing格。迅速地将目前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伴随着一道灵光闪过,应泊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下一刻,他调整好了肢体语言。
在包文轩眼里,他对面这个可能背景深厚的年轻人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身上纨绔子弟的气质不知怎么突然消散了,还对着他露出难言的神色。一秒后,年轻人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
包文轩低头一看,是军官证。
证件是摊开的,一寸照里的人严肃地盯着包文轩,虽然剃了寸板,但看得出,照片上的帅哥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包文轩被这个莫名其妙拿出来的东西弄得一脑袋茫然,问:“小应啊,你这是……”
争分夺秒计算剩下时间的应泊打断他道:“刚才接到上面的电话,情况有变,这样和您说吧,我是军方的,过来办这个是为了一个任务,任务内容保密,请您尽快替我办好,可以吗?”
包文轩听懂了应泊这句话。
但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不信。
用军官证骗人的骗子太多了,被新闻报道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管刚才这个年轻人显得多可信,多有背景,现在他在包文轩心中已经被一个名字取代。
骗子。
包文轩不知道这个骗子为什么要过来骗一个民办学校的资格,但他觉得现在没必要谈下去了。包文轩干脆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很没诚意地说:“这样啊,小应,你看,我突然想起我有点工作没做完……”
应泊再一次打断他道:“没事,正好我上司刚刚说了情况有变,要过来和我面对面商谈,因为这个任务是必须保密的,只能请您先避一避。还有,请记住,这件事不可以对别人提。趁现在走廊上没人,您马上就走吧。”
包文轩:“……”
不对啊,包文轩想,这个时候这个骗子不应该拼命挽留我吗?
应泊站起来,替他打开了包厢门,只觉得事情突然变得很诡异的包文轩心里发毛,虽然头有点晕,还是急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