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听着这小孩儿语无伦次的哭嚎终是放下心来,用受伤的手指捏对方的脸颊:“知道错了?”
“知……知道了……”伊默脸上沾到血,哭得更凶,“季叔叔,我……我不是非要看到你受伤……才……才信……”
“嗯。”季达明又捏了捏伊默的脸。
“你……你不要这样……”伊默握住他的手,哭哭啼啼道,“你明明可以逼我……可以强迫我……你……你不要这么温柔……”
伊默还没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季达明都听笑了:“你不笨啊,挺聪明的。”
伊默哭得受不住,抽抽搭搭往牢房外跑。
“你又看不见,跑什么?”季达明被拽得跟着一起跑。
“季叔叔受伤了!”伊默回头瞪他,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季达明,“流血了……”说到这里,伊默又开始掉眼泪。
“你也受伤了。”季达明看见伊默手背上的红痕,心尖微颤。
“哥,以后别这样了。”
“怎样?”
伊默猛地抱住他的腰:“你以后别……别迁就我……我太笨,总是做错事。”
“没事儿的。”季达明抱着伊默往外走。
“不。”伊默把脸颊埋进他的颈窝,“是我错了。哥,你不要惯我……我不想再让你以身犯险了。”
季达明微微怔住,颈窝痒痒的。
“哥,你这样……”伊默发起抖,“我不敢再和你在一起了,因为我……我怕万一再心软,受伤的还是你……我害怕……”
季达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_ing,捏着伊默的后颈,逼迫对方抬头:“什么叫不敢和我在一起?”
伊默眼角糊着泪,望着他嘴唇蠕动:“哥……”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季达明松手亲过去,“为你受伤,我愿意。”
“我……我不要……”伊默泪眼汪汪地摇头。
“所以下次别再心软了。”季达明又亲了亲,“就当我是在逼你,小默,只这一次,哥只逼你一次。”
伊默狠狠点头,搂着季达明的脖子不说话了,直到上车以后,才捧着他受伤的手,喃喃自语:“季叔叔,你有点坏。”
季达明终于把伊默这小孩儿教明白了,受再多的伤也不觉得疼:“逼你就是坏?”
伊默摇了摇头:“季叔叔……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还非要用这种方式惹我哭。”
季达明凑过去,笑道:“我家小默就是聪明。”
伊默咬了咬他的下唇。
“聪明归聪明,可就是啊……”季达明继续往下说,“太善良。”
“以后不会了。”伊默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季叔叔,我慢慢改。”
“慢慢可不行。”季达明故作严肃,“我能经得起几次偷袭?”
伊默脸色刷得白了,爬到季达明怀里吻他,泪水蹭了季达明满脸:“哥,我是不是……很过分?你之前和我说了那么多次孟泽变了,我就是听不进去……”
“是。”季达明用没受伤的手捏住了伊默半个屁股,“小默,你很过分,连我的话都不听。”
“季叔叔会原谅我吗?”伊默垂下眼帘,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季达明先是点头,再咬着伊默的耳垂轻声低语。
伊默听完脸颊慢慢爬上红晕,眼里的泪也闪烁起来,嘴上却一口答允:“好,给季叔叔摸。
“真乖。”季达明舔了舔唇角。
雨一直下到傍晚,季达明和伊默先去见了郎中,清理好伤口才回家,李婶正在厨房做月饼,桌上满是剥好的咸鸭蛋。
伊默见了,伸手拿了半个啃。
“咸。”季达明夺回来,擦掉伊默嘴角的蛋清。
“少东家,你们回来了?”李婶在厨房揉面团,喘着气喊,“陈五,去买些豆腐。”
伊默的情绪还没缓过来,恹恹地牵着季达明的手看李婶往月饼上按印子。
李婶用的模具是最常见的“福寿禄”,图个吉利,她让伊默按了几下,伊默惦记着季达明,心不在焉,连月饼都不在意了,跟着他回卧房。
“小伤。”季达明看不下去,轻声安慰。
伊默拉着他坐到床边,过了会儿,忍不住搂着季达明的脖子坐在了他怀里:“季叔叔,我喜欢你。”
伊默说完却又沉默了,腿搁在床边晃,也不许季达明动,就这么抱着,一直抱到黑夜降临,屋里漆黑一片。
“哥,你摸吧。”伊默晃了晃脑袋。
风在窗外哀嚎,零星的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掩盖了伊默的呻吟。
季达明伸手拽下伊默的裤子,隔着小裤衩慢慢地摸,手指顺着浅浅的沟壑下滑。
伊默的脑袋微微抬起一瞬,又埋了回去:“哥……”
“有感觉了?”季达明明知故问。
“哥,你快点摸。”伊默的嗓音里满是颤抖,“婶婶要喊我们吃饭了。”
“哥想你了。”季达明埋头亲伊默的颈窝,“太想了……”
“季叔叔呀……”
“叫哥。”季达明用牙齿轻磨伊默的喉结。
“季叔叔快点摸。”伊默仰起头给他咬,“摸出来,我就叫你哥。”
“还学会跟我提条件了?”季达明好笑地握住精神抖擞的小帐篷。
“哥……”伊默脱口而出,“要出来了……”
“才摸到就要出来了?”季达明有些惊讶,动了动手指,伊默果然挣扎起来,腰一挺一挺的。
季达明又狐疑地揉了揉。
“哥!”伊默惊叫着软倒。
屋里静了片刻,伊默的喘息渐渐被风雨掩盖,黑暗中忽然传出一声沙哑的笑。
“小默,这样可不行。”季达明摸黑扯下伊默弄脏的小裤衩,“太快了。”
伊默用脚无力地踢他的手:“季叔叔坏。”
“我坏。”季达明把新的裤衩套到伊默腿上,“腰抬起来。”
伊默没力气动。
季达明扶着伊默的腰,将干净的小裤衩套上去:“小默,孟泽的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好。”伊默抱着他的脖子,乖乖答允,“我不会再心软了。”
季达明满意地揉伊默的后颈,亲吻如雨点般落下去。
往后几天他发现伊默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仔细看又说不上来,可能是举手投足间多了些果断,也可能是眼神中闪过的光,总之,他家的小馋猫已经变了样。
季达明求之不得,夜夜抱着亲上许久,伊默气的时候叫他“季叔叔”,心情好的时候缠着他叫“哥”,与他越来越亲近,大帐篷和小帐篷也见得愈发频繁。
中秋将近,季达明答应回老宅,硬拖到节日当天才动身。陈五开车载着他们,伊默坐在他腿上啃蛋黄月饼。
“慢点吃。”季达明伸手替伊默接掉下的碎屑。
伊默敷衍地“嗯”了一声,大口大口往肚里咽。
“小默。”季达明无奈地伸手去抢,还没抢到,伊默就噎住了。
“季叔叔……”伊默一边打嗝,一边哭丧着脸往他怀里钻。
“小默,你啊……”季达明忍笑打趣,“不吃亏永远不听劝。”
伊默捂着嘴,一个嗝接一个嗝,捏着半块月饼可怜兮兮地扭来扭去。
“等到了老宅,你得给我喝一大碗水。”季达明捏着伊默的鼻子,“一点也不听话。”
“季叔叔……”伊默的声音闷声闷气的,鼻子被捏住,只能用嘴呼吸。
季达明盯着伊默水汽氤氲的眸子,忽然笑了:“我不想忍了。”
伊默眨了眨眼,又打了个嗝。
“小默……”季达明的手沿着伊默的脖颈往下抚摸,“你说我为什么要等你长大呢?”
伊默规规矩矩地坐好:“季叔叔,我都让你快点把我吃掉了,你偏不听。”
“还是我的错了?”
伊默把脑袋靠在他肩头:“嗯,都是季叔叔的错。”
“你懂什么叫‘吃掉’吗?”季达明好笑地摇头,看见窗外黑压压的天,又像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