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虽然吉尔伽美什总是做不靠谱的事情,但别人也总拿他没办法,只因为四个字:实力碾压。
这家伙x_ing格傲慢又喜欢开嘲讽,每次都让人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然而实在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反而会被他给教训一顿……
这样一想,我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成年后的我非常鬼畜了,因为成年的我估计是唯一一个可以把吉尔伽美什按在地上狠狠[哔——]一顿的人。
唉,想想真是悲伤,我到底是怎么长歪的呢……
现在的我当然没有那种鬼畜的念头,就只是随便坐在旁边看着而已。
战略游戏大体上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不然也不会让真正治理过偌大帝国的两位王者认可其存在。
所以相应地,从他们娱乐的方式上也可以看出截然不同的政治理念。
亚历山大大帝简直就是个征服狂,每次游戏开始就不断出兵,出了一队就出去打,以战养战,疯狂地扩张版图,把帝国内部的矛盾统统转嫁为敌人的矛盾;而且也不喜欢治理领地,统统都是认命了一个总理大臣然后全部听他的……
虽然一开始攻势非常猛烈,但是到后期就会跟不上经济和科技,这种军国主义一旦开始崩盘,整个局面都会飞速瓦解。
而吉尔伽美什对付这样的对手就总是换着花样地浪……有时会攀科技树,有时会玩经济打击,有时会正面硬刚——除了最后一种手段之外,基本上可以花式吊着打对面。
万幸这一次吉尔伽美什没有浪得飞起,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哭给rider看……
rider输了之后,很干脆地愿赌服输,喝下了返老还童药——爽快到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很想这么玩。
总之,最后的场景就是:
小伊斯坎达尔要了一件我的衣服,套上去手脚都张不开了,愁眉苦脸地问:“呐,caster,就没有更大一点的衣服了吗?”
我默默丢给了他一件宽松的睡衣。
真想不通,成年的亚历山大大帝那么魁梧也就罢了,凭什么大家都变成了小孩,他还是能这么高……而且x_ing格也没什么变化。
“哈哈哈哈,本次的征战也相当痛快啊!”rider大笑着告辞的时候说,“而且这个赌注也很有趣嘛,我很久没有回到这么年轻的时候啦!”
“……差别还真是大。”吉尔伽美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跟未成年的百夜比起来,真是不够可爱啊。”
rider挠了挠鼻子:“真的么……哎,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啊。”
是啊,吉尔伽美什没有狂捏你的脸,你就庆幸着吧。
rider的master韦伯来接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的身高本来比rider差了相当多吧,现在两个人却差不多平齐了……看到小伊斯坎达尔,韦伯惊恐地左看右看,然后又看到了我,然后就只剩六个点点点了。
“……”韦伯茫然了半晌,“那个,rider呢?这里……这里不是caster家吗?”
“是的,你没有走错。”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让开了视线,让他看清楚我身后的小伊斯坎达尔。
“身为本王的master,却没有认出自己的servant啊……”rider有些苦恼地挠了挠火红的短发,“真没办法啊,回去以后再好好教导你吧!”
“不,不是吧……rider?!!!!”
送走rider这一对主从,然后我走回去的时候,被吉尔伽美什给拽了一下……虽然没有倒,然而我觉得这家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干脆自己坐到沙发上去。
“吉尔伽美什,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吗……”我有点无奈地问。
吉尔伽美什仍慵懒地躺在原处,若有所思地端详了我一会儿,忽然露出了恶劣的笑意:“仔细看看,还真是可爱啊。”
“……”被吉尔伽美什这样一夸,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果然,下一刻他就翻了个身,正好把我抵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而且这柔弱无助的小模样,真像是本王榻上等着宠幸的——”
“吉尔伽美什,”我无奈地打断他道,“现在的身体还[哔——]不起来喔,你如果想要的话就自己解决吧。”
吉尔伽美什:“……”
我诚恳地看了他一会儿,看见英雄王果然大怒:“变成这个样子还嘴硬!等一会儿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喔,您随意,我先睡会儿。”
我看着他说完,然后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开始酝酿睡意。
“……”
过了一会儿,吉尔伽美什还没动静,这倒是让我有点好奇了。
于是我悄无声息地搭上去一根光翼一瞅,发现他内心有点纠结。
“别担心,吉尔,虽然我现在是这个样子,但朱雀人又无所谓年龄。想来就来吧。”我很大方地说。
——哎嘿,我已经了解这可爱的英雄王了。越是无辜纯洁的孩童样子,他就越是下不了手,要是再做出大度地谦让的样子,他就更加……
果然,吉尔伽美什眼角微微一抽,郁闷地下了沙发,一如既往地放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话虽这么说,但从和谐规律的x_ing生活中突然回到单身时期,果然还是很焦躁呢。
第二天早上就又问了。
“喂,杂碎,你什么时候变回去?”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我露出惯常的朱雀特产之纯洁微笑,“您有什么难处吗?”
“……”
他露出恼火的表情就走了。
后来我是听说,吉尔伽美什似乎因为太过无聊,跑去艾因兹贝伦城堡又轰炸了一轮……恰巧当时迪卢木多也在,于是Lancer、saber就一起对抗archer。
打完颇为酣畅的这一场,好像才算是消了气,英雄王扭头又去购物玩了。
嗯,又买回家一堆豪车名表红酒家具,还买了一床的宝石,没事丢麻雀玩。
为了安慰一下总是被用来撒气的saber组,这天我又跑去艾因兹贝伦城堡做客,说实话他们家人造人女仆的手艺还不错,嗯……
然而这一次我遭遇到了意外。
出现在我眼前的saber散发着奇异的气场,整个人都似乎从光芒万丈的王者变成了黑暗中的生物。
头上的呆毛也不见了。
“阿尔托利亚……?”
我刚喊了一声,saber猛然转过身正对着我,手上的誓约胜利之剑直接指向了我。
与此同时,她的喉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吼声。
简直就像是变成了什么野兽……?
我上前一步,正想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感到旁边有一条银色的线将我的手腕擒住,然后拉扯到旁边的楼上。
做了这件事的正是爱丽丝菲尔,急忙地说:“具体的情况以后再解释。caster,要小心saber,她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
“切嗣呢?”我问道。
“切嗣他被Lancer缠住了……”
等下,我家的忠犬骑士也忽然狂暴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saber手中持剑,毫不犹豫地再次向着这边猛攻过来,就算是对着爱丽也毫不留情地挥剑——而后者显然节节败退,十分狼狈的样子。
作为一个没有攻击力的朱雀人,我没有什么可帮助的,只能试着想用光翼去缠住saber。
没想到,在能够侵入saber如今的内心世界之前,从这名英灵的体内涌出了黑暗的不知名物质。
这东西并非纯粹的黑,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像是什么粘稠的、血r_ou_模糊的、深邃的黑暗物质的集合体……
我的意识被完全包裹了,这恐怕是第一次被迫展开了心象世界。
在这世界中我完全以本体的样子存在,十二对浅色调的光翼被迫完全散开,微弱的光芒却无法照亮我身周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