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里简直都是大宇宙的恶意!
这恶意一刻不停地在试图对我洗脑,要我放弃思想放弃生命放弃自由,成为他的一部分,被恶意彻底卷入地狱当中……
说不定黑化的saber就是这样被逼的!
我觉得要是成年后的我,说不定也已经黑化了……不,等下,成年后的我本来就是个死hentai,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催化。
黑泥在我眼前展现着各种各样的罪恶的场面。
人类互相杀戮,互相吞噬。圣人被污蔑,智者被驱逐。没有力量的人遭到肆意挞伐,有力量的人有恃无恐地发动战争。
充满贪婪充满傲慢充满嫉妒 y- ín |欲暴怒饕餮……
正义的人永远得不到好的结局。
saber遭到所有人的背叛,友人的仇恨和骑士的怨愤——为了拯救国度而渴求的圣杯,被卫宫切嗣亲自下令破坏。
直到消失前的那一刻,她一事无成,痛苦万分。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不该选择拔出那把剑,是因为我造成了这场悲剧,都是我……”
——不是那样的,saber!
我的喊声似乎无法传达到她的耳中。
我又见到Lancer,我可爱的迪卢木多,被他的主君亲自命令自裁。
他死前满是痛苦的眼中淌下血泪。
“我诅咒你们,诅咒圣杯!你们统统不能如愿,你们的愿望必将被践踏!你们在生前死后,绝无法得到任何救赎!”
也许他的诅咒应验了,没有人得到救赎,没有人能够如愿。
远坂时臣死在最信任的弟子手中,远坂凛却对父亲死亡的真相毫不知情,远坂樱仍在间桐家的虫仓中接受调|教,而雁夜……
雁夜被心愿背叛,被心爱之人误会,失手杀死了葵之后,于无尽悔恨中被体内的刻印虫吞噬了所有生命。
他的死让berserker失去魔力来源,憾然离世。
不过,回归了圣杯的berserker,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这里。
令我吃惊的是,虽然他被吞噬已久,不过仍没有太收污染的样子——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亲眼见到自己最凄惨的结局。
“兰斯洛特,你……”我想了一下该如何措辞,“你在这里还好吗?”
berserker-兰斯洛特一身漆黑的盔甲,闻言后,对我说:“caster。我暂时还没有堕落。”
我刚有点放心的时候,就听见这家伙又说:“但我必须誓死完成守护吾王的职责。”
说完这句话,在他背后出现的是黑·化的saber,邪气凛然地看着我。
我:“……”
忠犬就是这点不好!就算本身没被污染,主人如果是个黑的,那他妥妥儿也跟着黑了……
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有个身影闯入了这片黑暗当中。
火红的发色还有矫健的身躯,第一眼我就看出来这家伙……是rider没错。
嗯,他喝了返老还童药之后,现在和我一样还维持着十来岁的小孩样子。
rider好像也很无措,看见我后一脸茫然地问:“caster,这是哪儿?”
“你也是被黑泥吞进来的吗?”我问道。
“嗯,这么说起来……你难道也是?”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盘腿坐下道:“看来这个地方果然就是圣杯的内部了,能够轻易将所有servant给吞噬的话,只能是这个解释……”
“哦?!这么黑的地方就是圣杯?怎么说,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正太体rider也跟着啪地一坐,一手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那现在圣杯是想干什么呢?把我和你给抓进来……”
我揉了揉额头:“不止是我和你,还有saber、Lancer,之前退场的berserker也被吞了进来,而且前者好像……被黑化了……”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四周的黑暗好像缓慢侵略了过来。
rider吃惊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这就是污染了saber他们的东西?”
这些黑泥从地上蔓延过来,渐渐盖住我们的脚脖子。
在觉得有点糟糕的同时,我也有点愤怒了:“喂,圣杯!你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吗?你是在犯法你知道吗!再不停止对正太……不,对rider出手,我就要报警了!”
rider在我身后很高兴地说:“哦,这是在保护我嘛?真讲义气啊,caster,但你现在也是正太的样子喔?”
“这种时候就不要打岔了好吗……”
“杀杀杀杀杀杀杀罪孽杀戮恐怖失败懦弱嫉妒世上最有之恶……”
圣杯里的这个意识,好像完全听不懂我的警告一样,仍在自说自话地散发负能量。
我最后一次警告道:“喂!再这样信不信我喂你一肚子j-i汤喔!”
结果黑泥不但无视了我的警告,还得寸进尺,开始往rider身上爬了。
为了污染rider,黑泥幻化出的形象居然是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拦在rider的面前,倾泻着无数的宝具阻拦他前往俄刻阿诺斯的道路……此时此刻的这个吉尔伽美什是冷酷无情的,宛如奥利匹斯山上的诸神一样评判着、戏耍着。
等下,这个形象为什么也有点眼熟?怎么感觉好像我也曾经临摹出来过似的……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竟敢用我的吉尔伽美什,黑泥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我使出了我的终极大招。
黑化的圣杯既然敢用心象世界的方式来污染别人,那就别怪我用我的心象世界来反击了!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哼哼哼,你既然是“世上所有之恶”,那我就……我就回朱雀帝国搬救兵!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的心象世界中的朱雀帝国首都巴哈姆特星给临摹了出来。
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首先有了一点光。
随着我记忆的不断深入,我印象里充满光明的城市陡然从黑幕中开始展露出来。我首先记起的是高悬于天上,温暖无比的恒星,还有地上人工制作的一整条星河。
朱雀人漫天乱飞,以精神触手彼此交谈,所以我们没有语言的差别,也不需要声音的方式。不过有些人很喜欢“鸣啼”,也就是用声带振动来发出声音,稍大一些的城市里总是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鸣声。
现在这些鸣声好像让四周的黑暗有所戒惧。
“来吧,”现在我终于准备完毕了,很高兴地对那些黑泥继续说,“有本事来污染我大朱雀帝国!赢了所有的傻鸟都是你的!”
黑暗与光明,好像从一开始就会有永恒的矛盾。
正太体rider很吃惊地说:“喔,caster,这是你的家乡吗?”
“是的,这里是巴哈姆特星的首都。”不知怎么的,我既感觉很激动自豪,想让这位亚历山大大帝瞧瞧我的故乡;又有些忐忑,因为我心里知道我的故乡还不够好,远远不够好,而我不希望从他人的口中听到任何她的短处。
大概是游子做得太久了吧,这种矛盾的心情……也许成年后的我能够克服。
我回身望去,我的族人们前赴后继,如载着光明飞向黑暗的蛾子。
“真是了不得的种族啊。”rider感叹道,“如果个个都像你一样的话,caster,总感觉最后宇宙会被你们征服的……”
哇,这夸奖有点像传说中的“朱雀威胁论”。
我连忙谦虚道:“不不不,还差得远啊。至少现在还有一个‘大宇宙的恶意’在对我们虎视眈眈着……”
rider哈哈大笑着拔出腰上的佩剑,豪迈地向前挥去:“正是如此!这恶意既然也是宇宙的一部分,那也可作为我道路上可供征服的对象!躲在盟友的身后接受庇护可不是我的习惯,caster!”
他说着,好像就要勇猛地冲上战场了似的。
我连忙把他给拖回来:“等下,rider!你还未成年呢,冲上去很容易会被‘污染’然后黑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