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能乱了他的心思。
于是手又不自觉的,仿佛有着牵引一般,抚上了他的脸颊,光滑而又柔软,若是女子便也罢了,为何他的脸庞竟也如此
腻人呢?引得他不想罢手了。
“我脸上有东西么?”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沈烟没有多作他想。
关铭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询问一样,只是看见了翕动着的唇,手就被吸引着轻抚上去了。
沈烟有些愣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只想避开唇上的搔痒。
孰料他这一退又是激怒了关铭。
为什么要躲?!他用眼神质问着沈烟。
沈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眼前的人步步紧逼,眼神中的意味叫他有些……害怕。
“因为……因为有点痒!”焦急之下沈烟随便找了个借口,可看关铭的样子却比刚才没好到哪里去。
痒?就是痛也不可以躲我!
关铭的眼神传递着他的思想,可这一刻正分神间的沈烟压根儿就没有看见。
为什么要退后?
关铭看着他每进一步,沈烟就后退一步,心里有点痛又很生气。
这时沈烟终于恢复镇定,他看着关铭的眼睛——他唯一可以用来传递感情的地方,里面有着失落和委屈。
……对了,自己怎么忘记了,眼前的人生在皇家,却是个孩子一般的人物。他难得的亲近结果被自己避开,心里定是不
太舒服了。
这么一想,沈烟复又笑了出来,往前一步半拍半抱地对他道:“好了好了,对不住啦,刚才你的手真的搔得我好痒,所
以才避开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触到他的体温,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味道,关铭就觉得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了,什么都可以不管了
。当然,这人的事,那定是要管的。
第70章
沈烟用过早膳后赶紧去找谢长齐,却被告说不在。
这时,恰逢一年轻男子也来寻谢长齐。沈烟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人在比武时夺得了第一。想来自己走
的时候比武依然正在进行,而沈清他们好像后来就没有参加了吧?唉,真是可惜了。
那人知道谢长齐不在后便走了,走时和沈烟正好撞个正着,他礼貌地略笑了一下。沈烟看了,觉得这人那么文质彬彬的
,一点都不像是比武得了第一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待到下午,谢长齐终于回来了,沈烟知道后立刻跑去找人,一问之后大惊:“你说那人死了?!”
谢长齐点点头,面色也是难看:“我今日出去正是为了此事。”
沈烟安静下来,脸上俱是凝重。因为刚才谢长齐告诉他,他派去请苍门的下人死了。
“那请问前辈有何线索么现在?”
“目前还没有,不过待会就应该会有了。”
沈烟听着知道他一定是有线索了,心下也不急在一时,于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一人进来了,鹤发童颜,走路竟无一丝声响。来人正是被人避之如瘟疫的柏邑。
柏邑见到他们二人时面上没什么表情,而眼中似是带了淡淡疑惑。
“柏先生,”谢长齐见到他竟然也是称呼尊敬,不敢托大,“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这个究竟是何利器所伤?”随后
他拿出一快沾着血迹的灰布给他。
沈烟这才想起,沈清似乎说过,这柏邑乃是一代兵器大家。而那块沾着血迹的布片,看来是取自那死掉的小厮身上了。
这小厮也甚是可怜……若是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苍门而被害的话,那苍门……想到这里,沈烟就更加担心起沈清他们
了。他们这一去,不就是正好撞上了枪口么?万一那杀了小厮的人还在,难保他们不会遇上。
不过,仅凭一块布片,能看出些什么呢?他很怀疑。
沈烟脸色难看,再抬头时,谢长齐和柏邑都是面色凝重,这叫沈烟更加心绪不宁。
“怎么了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烟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细听之下便会发觉里面的深深担忧。
二人目光齐齐转向他来,柏邑开口问道:“你是谁?”
“在下沈烟,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这件事……说来复杂,但请前辈把你们的发现先告诉我。”
谢长齐转头对柏邑解释道:“他也可以算是苍门的人,告诉他吧。”
柏邑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缓缓道来:“这布开口平齐,没有一点拉丝,断得干净,显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至。而这利器
宽只一寸不足,刃极薄。使器人腕上巧劲十足,虽然一击致命,但是所用力道却是不多,”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谢长
齐,目光锐利而又得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处致命伤应该不深不浅,致命即止。”
“不错!深入心腹三寸有余,却是恰好割断了心脉没有伤到其他内腑。”谢长齐点头到。
“此伤……”柏邑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应该是‘离骚’所为。”
谢长齐脸色暗了暗,低声道:“看来是不会错了……”
“谢前辈所言为何?”沈烟看他神色又是紧张起来。
谢长齐抬眼道:“这离骚十五年来一直在一个人手上……那人便是‘北鲲鹏’智哲。”
柏邑自然知道那人是谁,看沈烟疑惑的样子便难得好心解释说:“那智哲是‘天行门’的木主。”
“那他为什么要杀这个小厮呢?”
“……许是不想叫苍门人下山吧。”谢长齐代替他回答到。这是现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沈烟听后心里着实担心沈清他们,于是辞了谢长齐奔回房中收拾收拾,赶紧喊了关铭就要上苍门去。
关铭见他满脸担忧都是为了那沈清和沈杰,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意。但是仍抵不住他的请求只得诺下。于是二人连夜向苍
门赶去。
马车在沈烟的要求下一路狂奔,没多久的功夫已经走了大半路程。
沈烟的头忽上忽下地点着,路途颠陂,好在车内关铭叫人垫上了兔毛软垫,不至于叫他在不算短的路程中叫苦不迭。
中午,关铭把沈烟叫下了车,实在是不忍他终日在车上坐得腰酸背疼的。沈烟也知他是好心,虽然心里焦急但还是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