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同居?”
李焱真心不想搭理他,“你刚才跟那寡妇套话也太冒险了,你怎么知道人家还没结案?”
“结案了的话,当然是有另一套说法了。”黄玉良笑着,“不过从细微表情来看,是没结案的样子,她刚开始开门的时候,很明显是很防备的表情,但又不是单纯对陌生人的,是有一种潜意识的紧张,而且我注意到她拿着手机,这也很显然是给报警设了快捷键的,我最后暗示凶手可能会找上她,把她本来的担心说出来,她才有可能更信任我。”
坐电梯到李焱租的房子门口,打开门后,李焱忽然抵住门拦住黄玉良,“我突然有个想法。”李焱直视黄玉良的眼睛,“你刚才见了那个寡妇第一面,跟人家谈话就下了那么多套,我一细想,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拐弯抹角地藏了一堆坏水?”
“你真要在门口聊这个?”
李焱想了想,把黄玉良放进来,“至今为止,你帮我做的事,给我的情报,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收,我搞不懂。”
黄玉良笑了,“那你说,我这么帮你为了什么?”
李焱眯着眼盯着黄玉良,而后随手脱下外套,揪住领口把上衣脱下来。
黄玉良看到李焱坦露的肌r_ou_和坦然的眼神,有点震惊,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平时的玩笑让眼前这小伙子误会了什么,虽然如此,却有点期待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李焱认命一样,转过身冲墙,解开皮带就要脱裤子。
黄玉良意识到再不伸手自己的形象就要毁了,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提住李焱的皮带。
“我说,你平常看见我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听到黄玉良低沉磁x_ing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焱不自觉有些别扭,“什么?”
“我就特别像那种,要么劫钱要么劫色的?”
李焱的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不管是钱也好,东西也好,甚至说你让我去偷什么,我都有准备,但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大可以在一开始就说,所以……”李焱的头羞愧地低下去,“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是你要的。”
黄玉良的手指顺着李焱的脊柱一路向下,在触到李焱皮肤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对方的身体立刻因紧张而绷紧,直至滑落到李焱腰眼处的纹身。黄玉良眼见李焱的耳根脖子都染上一抹绯红,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肯定是羞成一场好戏,舔了舔嘴唇,捉弄之火在心里蔓延成灾,直接把下巴搭在李焱肩上,嘴唇几乎触到对方的耳垂,“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其实我是一个极其变态的r_ou_欲 y- ín 魔,你……可想好了?”
“我不愿意欠人人情。”
“好吧、”说罢,黄玉良在李焱紧实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抓着李焱的腰,让自己下身贴近快速顶了一下,“cao完了。”
李焱愤然转过身,“你他妈耍我……”
黄玉良捏住李焱的脸,鼻尖对鼻尖,“亲一个?”
李焱简直想直接打死眼前这s_ao货,一手拨开黄玉良,从边上拿起衣服套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逼,怎么能干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儿,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脸见人。
“喂喂……”黄玉良蹭着往门口移动,“你这眼神不是要杀我灭口吧……”黄玉良一个箭步扑上去攥住李焱的手,“咱俩的事就咱俩知道,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你别杀我……求你了……”
李焱恶心得一脚踹开黄玉良,这一什么人呐怎么能这么厚脸皮。
黄玉良看着李焱转身进屋,出来时拿了个望远镜,原来上来是要监视一下张家寡妇,不单纯是为了“报答”自己,心里顿时还感觉有点酸酸的。失落了一下,黄玉良也凑到窗户边上,“有什么动静?”
“你丫离我远点!”李焱推开黄玉良,“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再摸我,或者满嘴胡沁,我他妈就干死你!”
好呀。黄玉良眼珠子转了个圈,心里高兴地答应着。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李焱在窗边监视着,不知道是不是黄玉良的暗示起了作用,那个妻子在房间内越发坐立不安,过了不多会儿就开始收拾衣物准备长期外宿了。而黄玉良则是管李焱要了笔纸去了另一个房间打电话,这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再出来时,纸上写得满满当当的。
“来,聊聊。”黄玉良扬了扬手上的纸,见李焱没动,就走过去扯着他袖子拽到桌子边上,“别闹脾气嘛……”
“说。”
“刚才我让警局的朋友查了查,他们那边已经完成被害人的物品清点,”黄玉良指着纸上的字,“他们比对了张先生的研究笔记和藏品,发现少了一块玉璧和一把剑,然而你之前和我说过,他们家也有一张石像的封片,但是研究笔记和藏品里面都没有提及,所以我想关于这个封片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那玉璧和剑是什么来历?”
“这两样东西貌似是张先生得来不久,还没有做太多的研究,只是大体判断了一下年份和价值,警方是准备拿这两样东西做切口,看黑市上是否有人出售过,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对方拿走这俩东西不是为了卖钱的。”黄玉良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你当时看见他那张封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缺口之类的痕迹?确定是完整的吗?”
“很确定,”李焱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这个封片看起来并不大,它是完全包裹住石像吗?还是就贴上去的?”
“贴在上面的,”黄玉良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的话,张先生那里的那张,并不像你父亲那张是被外力破坏的,而是从咒语上解除的,所以没有破坏的痕迹。”
“听起来并不像是好事。”
“当然了,这个咒语很古老而且深奥,我目前所知的人里面还没有能够解除的,不过就你父亲那张,直接破坏封片本身,应该比解除咒语难度更大。”
“解除咒语难,破坏封片也难,那破坏咒语难不难?”
黄玉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啊,你好聪明啊。破坏封片本身,除了天火神雷很难做到,但是如果是从咒语上做手脚,就会像张先生那张一样,外表上并没有破损。”黄玉良点了点桌上的纸,“看来得查查这个剑和玉了,这些都是祭祀用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拿走这些,搞懂了这个祭祀是怎么运作的,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年关将至,公司里面一些员工已经踏上回家的路,姜胜也请了几天假,说是要跟家人回老家祭祖,这次去了清明就不去了,李焱也批了。本来并不大的公司里面只剩下俩人,难得显得有些空荡荡,好在平常活就不多,倒也忙得开。
不知道是不是李焱想多了,自从今年父母出事之后,爷爷与曾经一同逃离李家村的远近亲戚们多了一些走动。本来想要春节前夕回老家的李焱后来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老爷子得着消息找到了一家族人的消息,一路南下跑南京去了,春节期间都不回来了,直接清明祭祖再见,让李焱对这个节都冷淡了许多,就自己一个人,过不过两可。
正和文员小妹俩人大眼瞪小眼没事闲的的时候,李焱电话响了,对方报了个地址说要寄快递,李焱本来想说这个时间即使接了也会在年后才发,对方并不在意,只说一定要李焱过来一趟。
左右没事儿干,李焱就决定跑一趟,顺着地址兼打听,可算在一处胡同小巷里面找到了,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馆,招牌一个大大的“C”,布置得还算有那么点小资情调。李焱一边评估着这片地方的租金及日常流水,一边推开了门,赶上要过节和下午的工作时间,咖啡馆内只有两个青年服务生,一个客人都没有。
“您好,我接到电话说是要寄快递。”
其中一位头发稍长的青年放下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燕子。”
李焱一惊,说半天原来是道上的。李焱也没答应,拇指食指扣了个圈,若是懂规矩,就该来“开锁”。
青年瞥了一眼便转过头,从吧台走出来,“跟我上楼。”
李焱不知道眼前这位什么来头,但对方显然不知道暗号,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自己这个最私人的手机号码,于是准备开溜。
“跟我上楼。”
似看穿了李焱一般,眼前的青年虽然清瘦,但气场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尤其眼神中的冰冷凌厉,李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猎物,只要稍一动弹对方就会扑过来。
青年嘴角挂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但是这并没消去其眼中的冷冽,“黄玉良。”
李焱稍稍放下心来,如果是黄玉良认识的人,就算是奇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跟着青年走上二楼,发现这家咖啡馆的布置居然是楼下经营楼上半起居。李焱刚踏进二楼房间的门槛,那青年就一个转身伸手朝李焱的脖子抓过来,李焱的反应极快,马上格挡一下跳出三步之远。
可谁知还没落地,那青年就已经逼近眼前,李焱随着落脚的一瞬间就一个低身前翻,可终归是慢了一步,脚腕被青年抓住。
李焱心里一惊,暗自感叹这人手劲儿出奇的大,马上就想到了姜胜那神力,不禁思忖眼前这位会不会也不是普通人。
“反应不错啊。”
李焱不知道这个人想干嘛,但是既然他冷不防地动手就绝不是好意,双手撑地身上一个翻转,这要是普通人绝对会抓不住他的脚腕,但是李焱这身子根本没翻过来就又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人家的手指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摆脱不了,李焱抬起另一条没被抓住的脚,直照对方面门踹去,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的手腕一甩,李焱就像个纸片一样轻飘飘被甩到一边,撞在墙角上,俩眼直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