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问我。”
“你真不知道?”
“这是常明瑾给的,还没来得及去呢。”
“OK,”樊华收起地图,“那你总归是知道,石像是什么玩意儿。”
李焱看了一眼樊华,想起黄玉良给自己发的微信,樊华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从胡家偷走的是个石像,但是从他的语气来看,并不知道石像是什么;黄玉良在那条语音中刻意明说了石像而没说书页的事,很明显那书页才是关键,而且李焱隐隐约约有一个直觉,就是黄玉良这条语音,也有一部分成分就是要给樊华听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引导到石像上去。
“你也算胡家的,不知道石像?”
樊华挑眉,似乎有些不满李焱的口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处境?”
想着小玲儿在他手上,李焱倒是压低了口气,“在古代,有一只变成莲花的白狐狸精,这石像就是它的尾巴,攒齐了就能跟他一样变成莲花。”说完,李焱余光瞥见樊华站在原地没一点动作,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樊华倒还真是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
“你信吗?”
樊华回过神来,“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我又不是妖怪。”
樊华点了点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李焱,“跟黄玉良在一块儿你应该也接触不少妖怪的事,为什么不信石像这件事呢?”
李焱耸肩,有点担心自己说多了露馅,“就是觉得扯淡。”
樊华刚要继续问,敲门声忽然响起来,遂转身去开了门,将一个得有一米九几的外国壮汉迎进屋来。
外国汉子一进来,看了一眼李焱,又看了一眼樊华,“就是他吗?”
李焱有点意外,这外国人中文发音还挺标准,从五官轮廓来看,应该是俄罗斯那边的。
“我之前跟你说的飞机准备好了吗?”
“哪儿有那好弄呢,你以为是j-i场啊随便抓一只?”
这人顶着一张外国人的脸说话一股隐隐的东北味,让李焱听了无比的违和。从他们说话来看,居然是可以搞到飞机,李焱有点佩服樊华的人脉,飞机好说,航线才是关键。
“上回跟那吃了三天的沙子,你还去?”
樊华指了指李焱,“这回有他,我不信翻不出什么来。”
外国人瞥了一眼李焱,“真不是你相好?”
樊华笑得更开,“愿意吗你?”
“愿意你妈逼。”
“倒是挺烈的,”外国人溜达到李焱跟前,“我叫铁山,你叫啥啊?”
“李三。”
“我还赵四儿呢!你唬我呢吧?”
“没文化,燕子李三没听说过?”樊华过来给铁山拽到一边,“飞机的事得尽快,不行你找找伊娃,我记得她能找着。”
“找她啊?那你得多准备点了,那娘们黑着呢!”
“你看着办就成,这回我主要得看着他,”樊华指着李焱,“所以乱七八糟的准备都交给你了,随便你黑我。”
“行嘞行嘞,你都说这话了我还说啥啊?”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黄玉良并不想动用黄家的药方,因为他的血统问题,一直游离在半妖族群的边缘,很难有立场和资格去动这些祖上的积蓄,药方暂时只能算作一个谈资。
所以还是得按照他先前的想法来运作。黄玉良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没跟胡二娘谈出借石像的事,想着归根结底樊华是人家的血脉亲戚,碍于这一层关系,不能让他将宝押上去。
曾经与李焱的信息交换游戏中,黄玉良得到过燕子的暗销据点,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人脉,黄玉良探听到了自己想找的其中一个人。
踹开破旧小出租屋的门,黄玉良带着白义尘走进屋内。
狗牙一脸怒气地从里屋走出来,一看是黄玉良,马上怂成一滩软r_ou_,直接跪下作揖。
“黄先生!黄先生您饶命!”狗牙已经拜成五体投地,“我真是逼不得已!我真是被人威胁的!您饶了我!您大发慈悲饶了我!”
黄玉良掸了掸屋里的椅子,坐下来,“你……”
“我真的是逼不得已!黄先生您神通广大!您知道我的苦衷啊!”狗牙已经眼泪鼻涕横流成三峡,哭成一朵如花。
黄玉良一脚踹在狗牙扑过来的脸上,“我给过你机会,你第一次跟樊华勾结骗李燕子,我没追究,但是你居然把我的事也告诉了樊华,可见你是觉得他更好。”黄玉良的脸色已是无比的y-in鸷。
狗牙已是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但是我今天,还是会留你一命的。”看狗牙一脸惊恐,黄玉良露出个笑容,“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随便是谁,叫他过来找你。”
狗牙不明所以,只得打了个电话。
等狗牙挂了电话,黄玉良也站起身来,对白义尘微一颌首,“眼睛、舌头、手指。”
“黄先生!”狗牙已是惊恐万分,想去拽住黄玉良的裤腿,却是寒光一闪,一瞬间几乎是连知觉都没有,再一看,自己右手的四指已被齐根削断。
即便是关上门,黄玉良也阻隔不了那扯着脖子嚷嚷的叫喊声。
情报商这一行当有非常复杂且难以估算的规矩,哪些消息能卖哪些不能的界限没有规定,但总结起来,就是如果卖了一则消息会引来报复,那么手里一定要有与“消除仇恨”等价的信息。
狗牙泄露出去的可能并不是很重要,因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