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壑此话一出,黄玉良心中一个大震,原来老爷子套话逼问如此,是担心孙子失踪归来身体安危,黄玉良所言之事,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自责和后悔将黄玉良淹没,一个大嘴巴猛抽在自己脸上,为什么要跟老人家说这种事呢!
“干嘛呀!”老爷子站起来胡噜一下黄玉良的头发,“什么毛病。”
黄玉良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李壑心中几乎已是落下死石,深知事情几乎难以回转,但人总不免留有一线希望,“如果检查结果,万一是好的,立马告诉我,不是就算了。”
“是,可能……常明瑾找到的头骨就不是李洪前辈的呢,这也是有可能的……”黄玉良点点头,实际上已想尽快离开,生怕老爷子再说下去,自己眼泪就忍不住了。
“你……”李壑看黄玉良如此神情,又是叹了一口气,“我再跟你说一件事,你能以x_ing命担保,除你、我,还有做法的那个小常,再无别人知道吗?”见黄玉良答应得坚定,李壑压低了声音,“小玲儿的妈,是我大哥李洪的私生女。”
黄玉良大吃一惊。
“所以,若检查结果不好,你让小玲儿试试……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李焱发觉到下午黄玉良和爷爷谈话后,神情就甚为古怪,姜胜说他可能是忧心那茶楼无端被烧毁的事,李焱也只好先这样认为。
在黄玉良走后,李焱又被爷爷叫进屋里,关上门,爷爷直接拽过来一句:
“你和小黄关系有多好?”
李焱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可以信任他吗?”
李焱屏着一口大气不敢出,僵硬地点点头,还以为是爷爷发现了他们俩的关系,心中只觉自己差点就尿了。
李壑之所以问这么一个问题,是因为有件事必须要确认。不久前,姜胜的家人找到了李壑,告知他先前收藏了姜家祖传青黄蛇戒的那位学者,两口子都被杀了,姜家没有明说,但话里暗示的意思,是询问是否为李家所为。李壑当即表示李焱不可能做这种事,今时当着孙子的面儿直接问了,他所想当然不差。
但是,李燕子刚走,目标就被灭口,这对名声是极大的伤害。
虽非李焱所为,但真的跟他们的“到访”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李壑疑惑,李焱心里倒不一定没想法,那学者夫妻先后被杀一事李焱已是早就知晓,心中隐隐觉得是父亲所为,才没有告诉爷爷。
李壑取出几张纸和照片来,李焱一看,是不少陌生的面孔,其中一张只有背影和隐约的一张侧脸,但像极了父亲李飞蒲。这些照片是姜家未找到李壑前,追踪学者时偷拍的照片和暗中调查的一点资料,这些人都与学者接触过,但经过姜家的调查,暂未查出可疑之处。李壑点着那张疑似李飞蒲的照片,爷孙俩已不用多言。
这是来自爷爷的任务,查出谁杀了学者夫妻,还燕子李三一个清白。
“叮咚!”
李焱按响了黄玉良家的门铃,这是他俩第一次见面那个小公寓,李焱不知道黄玉良怎么想起回这了。
隔壁702的老太太打开门探出头,“找谁呀?!”
“大妈我不找您……”
“林?这层没有姓林的?”
李焱苦笑,这老太太估计是除了门铃听什么都耳背。
黄玉良打开门,给李焱拽进屋,“找我的,您歇着吧~”
“怎么回这儿了?”
“这边离健身房近。”
关上门,李焱从后面抱住黄玉良,闻着浴袍里渗出的沐浴液香味,“刚洗完啊?”
“是啊,左等右等你也不来,本来还想跟你鸳鸯浴呢。”
“跟我爷爷那谈了点事儿,”李焱把手里的资料夹放在桌上,“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学者吗?我从他那找回了姜胜的戒指,他有一张石像的封片。”
“啊,记得,后来不是被杀了吗?”
“因为是我去过不久之后的事嘛,可能有人怀疑是我杀了他,爷爷让我查查是谁干的。”李焱苦笑,“或者说,查查是不是我爸干的。”
从学者那盗走了与泰山祭祀有关的古剑玉璧,后又以毒手功伤了黄玉良,这件事几乎可以确定了,但李焱看着那份资料,又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从他观察人的经验来说,每个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能够流露出什么,这些人去找那个学者的神情,都比较统一地呈现出苦恼的状态,即便很细微。
黄玉良翻看着那份资料,那学者的事他后来放下没再追,是因为太普通了,普通到似乎只能认作是:他研究那个封片是被人利用。
“今儿特逗,”李焱把资料夹拿过来扔在一边,揽着黄玉良的腰把他搂过来,“我爷爷应该是想让你帮着一块查,结果一上来问我‘你和小黄什么关系’,给我吓的。”
“那你就直接出柜呗。”
“那你估计是见不着我了,我非被他打死。”
和李老爷子谈话后,黄玉良第一时间找到熟人去做亲子鉴定的化验,那两小瓶血和头发,简直要把他压垮了。
此时此刻,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是真的……越看越不像李壑了,李壑眼睛大且圆,李焱则略显狭长锋利,李家人鼻子都挺拔,但李壑是鼻头圆挺,李焱则是鼻梁上浅浅的驼峰,嘴巴、耳朵、脸型……真的是,越看越不像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黄玉良的异样,李焱有点心慌,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向家人出柜,让黄玉良失望了。
黄玉良笑笑,在李焱额头亲了一下,“我喜欢你的脸。”
“什么呀?”
黄玉良将嘴唇移到李焱耳畔,“快去洗澡,忍不住了……”
李焱一把推开黄玉良,“老流氓那cao行。”
听见浴室传来水声,黄玉良又拿起那份资料查看。涉及到凶案,而且嫌疑人还是自己儿子,李壑向李焱提出那个疑问并不反常,更何况之前他俩的谈话冲击力那么大。
然而,李焱带来的这份资料并没什么大助力,或许是……目前看不出什么。没有多做思考,黄玉良直接把资料扫描下来,将除了李飞蒲照片之外的部分,都打包发给自己警局的朋友,让其帮忙调查。
事情暂毕,黄玉良眨巴眨巴眼,拿着手机悄悄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拉开门缝,打开摄像模式。
室内水雾萦绕,李焱麦色的裸体隐现其中,那场景别提多色情了!
“你丫嘛呢?!”似乎是感受到门缝灌进的冷风,李焱马上就发现了这偷拍的黄鼠狼,“抽你啊!赶紧给我删了。”说罢关门,上锁。
黄玉良嘟囔着,“我又不会给别人看……”忽然灵机一动,黄玉良赶紧回到客厅打开电视。
没过多会儿李焱就洗完出来了,刚一开门,就听见客厅里“嗯嗯啊啊”的有男人浪叫的声音,满脸狐疑地走过去,一看就傻眼了。客厅大电视上,俩欧美猛男干得汁水四溢热火朝天,而且正是……在客厅的场景。
李焱向来不懂含蓄美为何物,洗完澡出来都是大喇喇地甩着鸟,黄玉良就知道他会这样,也知道李焱看到这种片子一定会傻眼,连忙抓住时机连拍。
而且……李焱胯下,微微抬头了。
“你他妈!”发现黄玉良的恶趣味之后,李焱一个健步扑上去就抢过手机,“拍什么啊!你忘了陈冠希了?”
“啊~~~~~”黄玉良搂着李焱的腰,跟着电视里的猛男一声浪叫,“先别删,你看你刚才那傻样儿。”
李焱删了黄玉良手机里的 y- ín 秽图片,扭过身红着脸开始找遥控器,“你有病吧,看这干嘛啊?”
“不好看吗?”
“不好看!”
“嗯,是没你好看。”黄玉良从后面抱着李焱的腰,“哎,你……有没有自己偷摸看过这种片儿?”
感觉到黄玉良顶在自己臀缝的那根慢慢肿大,李焱也有点心跳加速,偷瞄了一眼大屏幕上那情色的画面,“看过一个日本的。”
“然后呢?”
“感觉那人一点都不爽,跟要宰了他一样,没兴致看,就删了。”
黄玉良哈哈大笑,随手从抱枕下翻出遥控器关了电视,“那不看他们了,看我。”
李焱转过身,顺手扯下半挂在黄玉良身上的浴袍,戳着他硬实的胸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练成这样管什么用?”
“哎哎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反正就那意思。”
黄玉良在李焱嘴上啃上两下,“就为了好看,就这么肤浅。”
“改天我教你点功夫吧,基础的。”李焱把黄玉良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下去吻在一起。
“行啊,”黄玉良双手攀上李焱的屁股,揉了揉,“你教我拳脚功夫,我教你床上功夫。”
李焱一皱眉,最不爱听黄玉良说他床技不好,“不用你教,我要学多找几个练手就会了。”
“你他妈敢!”
黄玉良并不常说脏话,这会儿几乎是整个人弹起来,倒让李焱吃一惊,转瞬间就乐了,这下意识的占有欲,还真有点甜。
再次把黄玉良按倒,李焱顺着退下去,张嘴含住他已经挺立昂扬的下身,这直捅进咽喉的异物感,顶得他只想干呕。开玩笑,这种事他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