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博君,白墨……
苏烨傻傻的看着天空,黑洞洞的,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白墨,我终究还是毁了你吗?你最终还是和男人在一起了吗?如果一定是男人,我宁愿是我……!可是,你还会接受我吗?
病房里,白墨冷冷的看着刚才还手舞足蹈的苑博君:“你满意了?”
苑博君像个小媳妇一样安静的捧着粥碗,慢慢的吹着,然后递给白墨:“不烫了,试试?”
白墨不接碗,只是冷冷的看他。
花雨接过来,舀了一勺递到白墨唇边:“哥,别生气了,狐狸不过是开玩笑嘛!”
“开玩笑?”白墨示意花雨放下勺子,然后自己用左手舀着粥,慢慢的喝了一口:“苑博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听说程熠那边准备收网了,你是想等程熠回来,我去搅局吗?”
苑博君嘻嘻笑着:“墨墨,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就好,那些话,你也没阻止我,不是吗?以你的智商,我说第一句话时,你就该知道我后面的话了,可是你还是等我说完才阻止的吧!”
白墨安静的喝着粥,仿佛听不到他叨叨咕咕的话语。
花雨在一边说:“哥!苏大哥想追你?”
白墨瞪她:“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想追我?”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花雨不服气:“而且我还看出来狐狸故意制造暧昧,是想考验他吗?增加情趣?”
白墨把粥碗用力放到简易餐桌上:“你个大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呢?什么暧昧?什么情趣?不怕嫁不出去!”
花雨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两脚搭着茶几边缘:“诶,嫁的出去才怪呢!每天对着你们的脸,还能看上谁?怪不得网上说,现在的帅哥不是有老婆的,就是GAY!哥是想让我爱上GAY呢,还是做小三呢?”
白墨气的几乎想把粥碗砸到她身上:“你每天在想什么呢?以后不许上网!”
苑博君急忙说:“墨墨,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你这样管着她干嘛!再说,她每天和咱们在一起,人生观被颠覆是肯定的……”
“闭嘴!”白墨毫不犹豫打断苑博君的话,转头看着花雨。花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不敢吭气儿,白墨忽然低低的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花雨,哥一直把你当成那个长不大的小妹妹,忽略了你的思想,这次哥出院就给你买套房子,你搬出去吧,你该接触一些正常些的人,不该总和我的朋友在一起,这样对你的心理不太好!”
花雨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哥,你不想要我了?别让我搬出去好吗?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我喜欢和你们一起玩儿!”
苑博君也站起来说:“白墨,你再考虑一下,让花雨单独住确实不合适!”
白墨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和我妈说一声,花雨还是回B市吧,和我妈住在一起,这样就好了!”
花雨哭的更厉害了:“哥,我不回去!你自己根本照顾不了自己!我走了谁给你洗衣服做饭啊!”
白墨拍拍床边,柔声说:“花雨,过来,坐这儿!”
花雨嘟着嘴坐过去,白墨拿起纸巾给花雨擦眼泪,微微笑着说:“花雨,其实你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你知道吗?大树底下是长不成树的,你总跟着我,别人的目光一辈子都看不到你的优秀,你总带着‘白墨妹妹’的帽子。其实我早就想过把你推荐给B市警局,那里很缺少谈判员。回到B市,可以发挥你的特长,又可以和我妈一起住,我也放心!”
白墨知道自己的话可以说动花雨,花雨一直想当一个优秀的谈判员,也该是让她自己锻炼锻炼的时候了!
打发花雨回家睡觉,顺便让她帮自己拿一些换洗衣服,白墨转头看向苑博君:“现在该和你谈谈了!”
苑博君笑的猥琐:“别,白大专家,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刚才真的是试探,我看那苏队长对你可是余情未了啊!”
白墨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哪儿还有兴趣和他纠缠那些恩恩怨怨呢!”
“要不,我去帮你问问?”苑博君一脸八卦。
白墨翻身躺下:“不劳你费心了!”
听得白墨呼吸均匀,苑博君怎么也睡不着。长夜漫漫,没有点惊心动魄的事情怎么睡得着?小熠啊,快点平安回来吧!
08.富婆劫案
苏烨本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去探望白墨,可是第二天中午就接到一个抢劫案。
报警的是穿着时髦的40岁单身女人付静,被发现时晕倒在市郊的国道边,苏烨带人去医院找受害人,路过白墨病房,他犹豫一下,对同来的莫言说:“你先上去询问,我一会儿就来!”
看着莫言消失在视线中,苏烨忍不住敲敲门。
“进来!”白墨的声音清朗。
苏烨推门进来,白墨正坐在病床上用笔记本打字,看到苏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烨看到病房只有白墨一个人,倒是松了口气:“今天好点了吗?”
白墨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坐吧,麻烦苏队长又来看我!今天好多了!”
苏烨心跳的砰砰响,却若无其事的过去伸手摸白墨的额头,白墨偏头一躲,挑起眉毛看他,眼光不善。
苏烨只好笑笑,缩回空中的手:“我只是看你还发不发烧了!”
白墨垂下眼睛:“还有点烧,很快就会好!”
苏烨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不用这样防备我!”
白墨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里面却是空的,苏烨给他打了一杯水递给他:“发烧就要多喝点水!”
白墨接过水杯没喝,直接放在桌子上:“苏队长,还有事吗?”
苏烨看着白墨俊朗的眉眼:“白墨,我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和苑律师在一起?”
“这不关苏队长的事吧!”白墨皱着眉头看向窗外:“苏队长很闲吗?到这里磕闲话?”
“白墨”苏烨很有耐心的说:“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吗?像……从前一样!”
“对不起,我不记得和苏队长有什么从前。如果没什么事,苏队长可以走了!”白墨拿起笔记本接着刚才的工作。
苏烨站在床前,实在不知该怎么和现在这个冷漠到百毒不侵的白墨说下去。从前的白墨也冷漠,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敌意明确,像一只戒备中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