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爸,我也不是你妈,你没有把我囚禁起来,实际也没有管制我的生活,你和你爸不一样。”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徐闻野差点就被他唬过去了,细想了几秒才皱起眉:“可是我想……”
“你会吗,就现在?”
徐闻野愣了愣,戚铭这个问题提得气定神闲,仿佛咬定了他不会。
他确实不会。现在的戚铭就待在他身边,眼里只看着他一个人,这种时候他会不安,但还不至于到真正实施那一步。
同时,他却为戚铭猜中了答案升起一撮火,这人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他明明全都说了,难道那些偏执的,扭曲的,神经质的想法,还不足以证明他不是好人?
万一哪一天,自己真撕下了那层皮,他还是个人吗?
戚铭信他,他不信。
徐闻野的声音在发抖:“我会。”
他听见一声极轻的鼻音,像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
“嘴硬。”
戚铭推开了他的手,将地上的麻绳甩进他怀里,“来。”
他不顾徐闻野的惊愕,条理清晰地开始向他分析可行x_ing:“这里是你熟悉的地方,现在又是深夜,把我绑起来,关到老房子里,通讯都由你管制,你要我说什么我都配合,怎么样?”
徐闻野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抓起绳子,手背上暴起两道青筋,戚铭瞄一眼瞧见了,反而主动将手向前伸了伸,立即被近乎粗暴地扯了过去。
徐闻野沉默着,埋头用麻绳在他手腕上绕了一圈,绕第二圈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头还是垂着,恶声恶气地问:“紧吗?”
戚铭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闻野脸上挂不住,自己先嘟囔了一句“cao”。
“对不起对不起,”戚铭道歉态度还挺诚恳,如果不是还没收住笑,可信度可能会更高一些,他手被圈着,只能上下晃晃意思一下,“不是故意打击你的积极x_ing的,没事不紧,继续继续。”
徐闻野没动。
“快点啊。”戚铭伸出根指头,顽强地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这回有了反应。徐闻野拽起麻绳较短的一头,往高处一抖,戚铭的手腕一下子分开,其中一只重重砸在他膝盖上。
戚铭还没看清,那团麻绳也落得个和土块儿一样的下场,蛇似的没进了Cao里。
他没问怎么了,给徐小变态留点儿最后的尊严。
“我现在不想,”他不说话,徐闻野反倒憋不住了,自己闷着声解释,“因为现在很安全。”
他的安全,指的自然不是指周边环境,戚铭揉了揉摔疼了的手,又在刚刚摔过的那块膝盖骨上慢吞吞地搓着,也看不出是听懂没有。
徐闻野也不指望他听进去前半,他的重点放在后面这句上:“但是如果我们分手……”
戚铭的手顿住了,徐闻野还在往后说,他什么也没听进去。
他可算是知道刚才徐闻野的感受了。
热火朝天的恋爱期,男朋友一本正经说着分手后的打算,换谁都得炸锅,只不过徐闻野这只锅里的油格外多些。
不巧的是,其实他也没比徐闻野少多少。
徐闻野被猛然一推,身子后仰,手肘撞在土上,发出闷响声。
下一秒,他身上就骑了个人。
两人先前的坐姿简直是为了这一幕而生,徐闻野一副愕然的模样维持了快十秒钟,才被戚铭刻意压低的怒斥唤回神。
“谁他妈要跟你分手!”
他的衣领被一把揪起,“现在不分,以后也不分!”
徐闻野眨眨眼,“啊。”
“但是,”他又想起刚才的话,“你之前不还……”
“我说我要分了吗?”
徐闻野仔细一想,还真没有。戚铭说的是,如果他要提分手,也就是说,主动权还在他手里。
“不过现在晚了。”戚铭说,“我反悔了。”
“什么不缠着你,都是扯淡。”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衣领,手往下伸去,“你听着,你要是说分手,我他妈就照着你刚才说的,找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就我们两人,能活一天是一天。”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这档子事。”
徐闻野的皮带被解开了。
“舒服了吗?满意了吗?扯平了吗?”
拉链也被拉了下去。
“你搞清楚点,是我先喜欢你的,要说监禁,也该是我先来。”
说完,他直接掀了徐闻野的上衣,翻出来润滑剂,半管全倒在那根捋几下就硬了的玩意儿上,丢开了。接着又利索地扒开那条小南瓜,咬着牙将那玩意儿往身子里嵌。
他盯着徐闻野,几乎要将他盯穿:“给我看好了,现在、到底是、谁他妈在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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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x_ing`事,是一场单方面的表演。
徐闻野被他结结实实按在地上,扎着胳膊平躺,看不清身上的人,于是呻吟便当配乐,一声高过一声,黏腻潮s-hi。声音若有实体,徐闻野毫不怀疑,戚铭的喘息便是一眼热烫的温泉——冒着雾腾腾的白气,水雾亲近地贴在皮肤上面,空气中都沾染上若有似无的甘甜,正如这呻吟连绵又撩人,紧缠着徐闻野的耳朵不放,蛮不讲理地摄走了三魂六魄。
他便忘记了戚铭的禁制。
独角戏容不下两位主角,戚铭重重掐了一把他刚收紧的腰腹,徐闻野的腰又塌了下去,重重吐了口气。
戚铭放缓了节奏,软滑的臀r_ou_在他的大腿根上打着圈儿摩擦。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慢下来才意识到,往常话多得写剧本的徐闻野今天除了喘气儿,一句话也没说。
他身子后仰,手撑在徐闻野的腿上,慢慢挺腰往外抽,话里带笑,声音却很轻:“怎么不说话了?”
徐闻野勾着脑袋,目光边缘勉强够得着旖旎的舞台。西装胸前无遮无拦,徐闻野甚至还记得那网格儿里的秘密,小南瓜褪到了大腿,依旧罩着那根粗大却无用的东西,原本应当笔直地挺翘,现在却被层层黑纱拉扯着。
徐闻野瞬间意识到,刚才小腹上奇怪的摩擦触感,原来是这么回事。
厉害啊,戚先生。
戚铭不知他在想什么,还费尽心思地哄他说话:“乖,叫声好听的。”
“铭铭哥哥。”
徐闻野气息不稳地喊了他一声,不管戚铭反应,轻轻叹了口气:“真s_ao——自己的内裤好cao吗?”
戚铭不知是被他那句“真s_ao”激得还是被后半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骂道:“好cao`你大爷。”
他这句稳稳戳中了徐闻野的笑点,他大脑一半儿忙着爽,一半儿控制着全身的肌r_ou_,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在戚铭居高临下的视野里显得格外神经。
“铭铭哥哥,”徐闻野一条胳膊曲起,搭在额上,避开那轮明月,望着空荡荡暗沉沉的天空,嘴咧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不会骂人来着。”
戚铭又骂了一次:“不是因为你个混账玩意儿,谁他妈想骂人。”
“我的错,”徐闻野笑了笑,“快点儿,铭铭哥哥再不动,想骂人的就是我了。”
他一口一个铭铭哥哥,叫得戚铭没法,恨恨地骂了最后一句:“小混蛋。”
舞台再次进入了高`潮。
月朗风清,Cao虫喓喓,人影暗浮,声浪流波。
戚铭逐渐迷失在舞台之上,像是家教严格的小孩儿一朝失了父母管教,开了睡前糖果的戒。徐闻野不再管着他舒服,他便一个劲儿地往最舒服的地方拱。
但糖果的滋味儿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记忆中的那颗糖,是带着浓烈的,取悦了每一处味蕾的甜香。
总该再甜一些,再甜一些,小孩儿又抓起了一把糖。
这时,门一声响——
“铭铭哥哥,好漂亮。”
父母回来了。
被舞台吞噬的表演者,下场唯有驱逐下台。
漂亮的铭铭哥哥吃了太多的糖,连血都要变成甜味儿了。徐闻野哪儿都想尝一遍,却像班上那个妈妈每天换着花样做可爱便当的小姑娘,每次动筷前都得发好一阵愁。
网格儿里的小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
黑纱下的大玩意儿,也着实诱人。
另一方面,那永远像含着蜜的唇舌,软糯可欺的耳尖,敏感害羞的喉结,劲瘦却怕痒的腰腹……
哪一处不像便当盒中大熊猫和小狐狸一样可爱呢?
“小野……别看了……”
小孩儿终于察觉到,糖真的太甜了。
徐闻野究竟尝了哪些地方,最终竟成了未解之谜。他顶得又凶又快,咬起人来像要将戚铭直接拆吃入腹,戚铭一开始还在断断续续地哀求他慢些,过了会儿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漫长炙热的剧本,全交给了徐闻野。戚铭不再是表演者,他既是道具又是载体,重要到不可或缺,却连半点话语权也无。
徐闻野将他赌在了巅峰的一步之遥,还假装好心地安慰他:
“铭铭哥哥,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