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先生的裙摆 作者:杭八桥【完结】(55)

2019-06-20  作者|标签:杭八桥

  戚铭此刻哪听得见他说话,欲海无际,他沉沉浮浮,连喘气都嫌多余,只下意识地抱着徐闻野的脖子往前磨蹭,像抓住了唯一的救生圈,殊不知面前才是罪魁祸首。

  他胸前的右边又s-hi又肿,徐闻野的嘴唇刚挨上去,脖子上猛地被抓了两道,听得他的铭铭哥哥委屈极了:“疼……”

  也确实是咬得狠了,水亮的肿了一圈,像个石榴籽儿,好吃是好吃,可再咬一口,难保真出个什么好歹来,舍不得。

  徐闻野在床上,向来锱铢必较。n_ai吃不成,无论如何都得在别处将这便宜占回来。

  他捏着戚铭的顶端,大家伙哆嗦一抖,不可控地流了徐闻野一手。戚铭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看不见他,眼里充斥着迷茫的情`欲,小兽一般低声呜咽。

  徐闻野一条胳膊勾近他的腰,依旧是拿捏着他的那处,耻笑道:“这么大,怎么一点不中用?”

  戚铭睁大了眼,却因为听懂了更显得委屈,“有、有用的……”

  徐闻野又狠狠捋了一把,一手s-hi乎乎地戳着他嘴唇:

  “张嘴。”

  刚一分开,两根指节分明的手指便急躁地塞了进去,瞬间戚铭的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儿。

  徐闻野漫不经心地调笑他:

  “有什么用,这个用吗?”

  他将手上的东西仔细抹在了滑溜溜的舌面上,颇为慷慨地说着:

  “铭铭哥哥喜欢的话,我这里面,全是铭铭哥哥的。”

  “要吃吗?”

  戚铭的口腔被他手指占满,无论说的什么,听起来都像是急不可耐地给出肯定答复。

  徐闻野也并不在意他究竟说的什么,总之不会是拒绝:“那铭铭哥哥要答应我一件事。”

  戚铭呜了一声。

  “我想听铭铭哥哥叫我一声哥哥,行不行?”

  他手指夹着温软的舌头,话音刚落,连那儿都僵了僵。

  他比戚铭小,一直以来铭铭哥哥地叫着,哪怕是个情趣,也是顺理成章,戚铭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而越是顺理成章,推翻时就越是不合伦常。

  舞台上的鼓点愈发密集,或许戚铭自己就是那面鼓。

  徐闻野的手指甚至都没抽出来,轻松地笑了笑,招呼他:“铭铭哥哥也不是外人,要是答应,就自己腾个地儿。”

  他顿了顿,又说:“不答应就算了。”

  其实哪有不答应的选项呢?

  上下都被占满,腾地儿也不止一处,戚铭一面用舌头驱赶顽劣的手指,一面压着徐闻野的肩,身子一点点往上提。

  两边同时进行,一丝不乱。

  口中空闲下来后,戚铭羞赧得像是刚怀春便被心上人发觉的少女,仿佛多看他一眼,就得魂不守舍。

  他极快地叫了一声:“哥哥。”

  徐闻野炸了——

  他怎么到现在才提这个要求,他是傻子吗?

  “宝宝,再喊一声,我大概……”

  戚铭才不理他,趁他说话的功夫,自己主动上了嘴,恼人的声音顿时化为乌有。

  徐闻野只能是他的了。

  在最后一分钟,独角戏的主角又重归舞台。

  灯光骤熄,幕布缓缓落下。

  表演者在黑暗中说了最后一句台词:“哥哥,多谢招待。”

  戚铭坐在徐闻野脱下的外套上,懒懒散散地使唤人:“裤子。”

  Cao丛那边应了一声,徐闻野提溜着麻绳一路拖过来,顺路捡了已经滚了一圈土的西裤。戚铭接过来,搁在膝上一顿拍打,徐闻野便蹲在他旁边收拾。

  小南瓜沾了他的东西,这会儿还没干,穿着挺不舒服,戚铭站起身来,刻意背过身去,反反复复调整他那根东西的位置。

  他平时爱放右边些,今天不得不拨到左边去,倒也不是难受,只是一动起来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不舒服就脱了,”徐闻野捆好了麻绳,望着他弓起的后背笑,“瞎折腾什么呢。”

  他一出声,戚铭正c-h-a在小南瓜里的手电击似得飞快抽出来,无措地在空气中抓了两把,欲盖弥彰地解释:“没、没事儿。”

  徐闻野叹口气:“我说真的,这儿这时候,别说碰见人,撞鬼都得摇号。”他伸了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听话,脱了哥哥帮你收好。”

  他还叫上瘾了!

  情`欲刚退潮的戚铭又觉得脸颊有些热起来,“什么哥哥!”

  但也只是嘴硬罢了,哥哥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南瓜变成了白屁股,白屁股又变成了灰蒙蒙的西裤。西裤走过来,将团在手心里的小南瓜朝他丢了过去。徐闻野抓在手里搓了搓,笑得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嘴上故意感叹:“吃完哥哥的东西就不认人,小白眼狼。”

  戚铭那股劲儿过去,人也骂不动了,皱着鼻子反驳他:“你才白眼狼。”

  徐闻野仿佛听了什么好话,也不反驳,嘴抿着,戚铭却知道他在笑。他在大腿上仔细将小南瓜叠成了豆腐块,平平整整地贴着包最里侧的小口袋放好。

  捆好的麻绳被小南瓜c-h-a了队,滚落在一旁没来及收起来,戚铭瞧见了,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徐闻野说的那些话,又像被按了单曲循环,开始一刻不停地在脑子里翻来覆去。

  害怕吗?倒也不。

  大概是因为戚铭某些隐蔽的兴奋点,单论行为本身,戚铭非但不害怕,倒是很乐意与徐闻野一起尝试一下新花样。

  要是这样就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徐闻野并不只是想跟他玩一场游戏,狂风骤雨般的x_ing`事仅仅是一枚止痛药,症结依旧存在,只不过病历悄悄翻过这页罢了。

  止痛药是他开的,病历是徐闻野翻的。

  戚铭现在更多的,还是一种看不透的担心。徐闻野向他坦白的是症状,而他更想知道的是病因。徐闻野的不安太过于强烈,只泄出半分都令他惊愕,他们自相识到同居,除开上班时间,几乎算是同进同出。平日里偶尔拌嘴,也都是开开玩笑而已,戚铭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问题不在两人之间,那只能是出自徐闻野自身了。

  徐闻野收拾完了东西,起身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放下,腰便被人从后面抱上了,他“哎哟”了一声,由着人又将脸颊贴过来。

  除了在做事儿,戚铭很少有这么黏糊的时候,徐闻野微微后仰起脑袋,在他鬓边蹭了蹭,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那颗脑袋也回应似的轻轻撞了下他。

  “徐闻野,”戚铭从没说过这么没把握的话,他没学过什么心理学,专业也跟教育不沾边,只能凭借着多年在这行里攒下的一些擦边的经验猜测,因此声音听起来格外不真实:

  “你到底……在自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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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尚早,夜晚的野外说安静也不过是相对的。但凡稍加留意,就能听见诸多细微又频繁的声响。

  风掠过枝条,泛黄发脆的叶片划过空气,落在Cao尖。

  一只兔子还是什么,小小的一团窜过去,叶片擦擦地碎裂,Cao丛发出毛茸茸的窸窣声。

  这些声音使得清冷的林间很鲜活,给人的感觉并非危险重重,而是一种亲近自然的熟悉与放松。

  可现在戚铭的世界是无声的。

  徐闻野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戚铭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出声了没有。但怀里的身体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具体哪一点他也说不上来,呼吸似乎重了些,抱起来硬了些,或者他像是在控制自己,下颌动了几下,贴在他颈部的戚铭感受着他的脉搏,里面仿佛住着一只不安分的野兔,扑腾得他的心都燥了起来。

  那大概确实是说了吧。

  徐闻野为此感到紧张,自然而然地建起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他像个神经敏感的孩子,躲在空荡的屋里,赤手空拳地面对来意不明的敲门。这种情况,他无论是装傻还是直接否认,都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这不能怪他。

  戚铭十几秒内脑补出一个小可怜的形象,又心软了。

  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逼他吧——他们之前不也很好地相处了几个月吗?而徐闻野的情况还没发展到不可控或是他不能接受的程度,他又在着什么急,非得将人从安全的小屋里拖出来,拖出来怎么办?

  他不知道。

  况且谁又没有点问题呢?

  戚铭,你没有问题吗?

  他一个爱穿女装,有受虐倾向的中年男人,大半夜穿成这样和年轻的同x_ing恋人在野外交`合,放在世俗的视野里,完全可以当成变态的典型了。

  说得再直白些,他有那个资格吗?

  在他沉默又激烈地质问自己的同时,徐闻野开口了:“为什么这么问。”

  这句话的语气乍听上去平静无波,尾音却无声无息地消融,像在叹气,像无奈,像示弱,也像从窗户缝隙递出的小纸条。

  又皱又软,连塞出去都需要准备多份的勇气。

  避开了正面的回答,往往等于间接承认。戚铭正经历压倒x_ing的内心挣扎,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绷紧,又缓缓地松下来。

  对不起。

  他要为心里面那个小可怜向徐闻野道歉,承认太过艰难,哪怕是说出来也很难受,徐闻野大可以咬定是自己多心,说他不过是太喜欢自己,占有欲强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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