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架空][段子集]荒腔[铁追/无冷] 作者:繁兀【完结】(3)

2019-06-20  作者|标签:繁兀 三教九流 民国旧影


  「嘿,往后请您多担待了。」
  FIN.

  ☆、吊嗓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补充了一点胡琴知识,到底还是啥都不知道...
  自在社的宅子后院。
  上午才下了雨,后来雨停太阳却未出,s-hi乎乎的,让秋天都发了闷。
  「小冷包——」
  冷凌弃刚听见一把粗豪嗓门喊他,转眼就看到舒无戏昂首阔步地走来,只着白绸单褂,也不嫌天凉。他身后还跟了位穿灰布长衫的先生,拎着个长盒不紧不慢地走。
  「无戏叔您这坐,我去倒水。」
  「先别忙客气,给你找了个拉琴的师傅,来来。」
  这可说到冷凌弃心坎上,自从原先的琴师请辞,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继任,上戏的时候可以东借西借,私下里吊嗓子却没人管了。
  没把琴托着,冷凌弃都不知道自己唱到哪去了。
  那位先生走上前,向冷凌弃欠了欠身:「久仰冷老板大名,我是崔略商,以后要在贵班叨扰了。」
  他长衫的衣襬沾了些雨水泥渍。
  冷凌弃当然知道这人,自己还在每日学习练功的时候,崔略商和他的一把琴已经是远近闻名,戏牌挂上名字都能多不少观众。
  「叔,您真厉害,怎么能请动崔老板的?」
  舒无戏听了哈哈大笑,呼了崔略商胳膊一掌让他自己说。
  崔略商看着冷凌弃也笑道:「崔老板可真听不惯,我行七,虚长你几岁,不嫌弃的话就叫声七哥。我俩早就认识,从前在饱食楼,多亏了舒老大帮衬。」
  冷凌弃这才认认真真见了礼——他确实是角儿,刚崭露头角已经透着不可限量的前景,但他懂事,知道戏台子上文武场有多重要,从不在该敬重的前辈面前托大。
  「行喽,你帮他顺顺腔,我可得去睡一会儿。」
  两人敬送着舒无戏走远了,崔略商喊着冷凌弃进屋。
  外面太潮了,他心疼自个儿的琴。
  到得屋来,崔略商上手便起长阪坡,冷凌弃的模样,让他极想瞧瞧这人的赵云。
  果真漂亮。
  几句夹白的唱段,冷凌弃不由自主打起把子,手虚握着,架势彷佛长靠令旗都具备披挂上了阵一般。
  嗓子也不赖,干净宏亮,脆时脆,待要唱就真去唱,纯实朴直。
  崔略商悄悄点头,自在社这班子有趣,舍了朝天班那一伙倒不亏,没白来。
  FIN

  ☆、做西服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源于纪录片粉墨春秋里面一段视频中全白三件套的梅兰芳先生
  自在社有个自己的规矩。
  每年秋天风最清爽的时候他们都放半个月大假,全社众人从上到下,爱哪玩哪玩去,就是不开场唱戏。
  不为嘛,图个自在。
  寻常情况,冷凌弃会随便跑个码头去,他师哥既不许在北平唱,那么他就去东北天津要么上海烟台。这么样,半个月时间,冷老板花一半在路上,痛快吃几顿酱r_ou_,另一半就在台上,跟斗也能翻个痛快。
  他还能学南边武生,搁几层桌子上倒翻下来,这可不能叫师哥看见。
  成崖余实则是知道的,但每逢放假回来,瞧冷凌弃都格外兴奋欢快,他也不忍心拦了。成老板就是留在北京,看书写字画画,还琢磨新戏研究旧戏。
  您看,这都是闲不下来的。
  真能享受点闲的还数铁游夏,不过他那假期从来没自己主意,要么陪冷凌弃跑码头去,要么待在社里陪成崖余修剧本,或者跟着几位老爷子四处采风去。
  今年秋假,他给崔略商鼓捣着,俩人一起又坐船又搭火车,去广州玩了趟。
  说来全靠崔略商在岭南有个叔父,是和他爸爸拜把子的兄弟,二人才没给满大街听不懂的话懵昏了脑袋。
  假期完了,人该回归日常节奏,结果头一个歇日,自在社没征没兆地来了四五个裁缝。要做新衣服,大家都是欢喜的,也就唯成崖余奇怪了一霎。
  “师傅,您看着面生,谁请您来的?”
  他们有相熟的成衣铺,这时节也和往常做新衣服的不同。
  “啊哟成老板真是客气,贵社的铁先生照顾小店生意。”
  裁缝嘴咧到耳根,偏生说话咬在牙尖上,比着成崖余从脖子量到胳肢窝。冷凌弃也给同个师傅量了个遍,真疑惑极了,他以前做衣服,没见量得这么细致。
  后来这批衣服陆续送到。
  成崖余和冷凌弃的足等了一个月,到手的也是特别新鲜的玩意儿。
  两身洋服,衬衣马甲都配齐了。
  衣服送到那天,铁游夏和崔略商直比他们俩还激动,趁着一会儿没事,非让试上看看。
  都是外国运来的英吉利绒布,一套斜平纹白的,双排贝母扣子,迎着光有点泛银灰,另一套就用的深灰色,初看不扎眼,仔细瞧了才知道有暗织的花。
  因着是仔细量过,合身的不得了。
  铁游夏忍不住拊掌称赞起来,崔略商啧啧笑一阵,突然消失了,再出现捧了两双锃亮的牛皮鞋。
  冷凌弃把鞋都换好了才问:“为什么这么穿?”
  三个人都没理他,绕圈儿看了一遍只笑。
  成崖余很快停住笑,抬手盯着袖口,忽淡淡道:“工料钱从我账里出。”
  “哪能您呐,付过了。”
  “哦…那再请人来量几顶帽子。”
  FIN.
  

  ☆、遛

作者有话要说:  琴名难为死我了
  崔略商过完了在班里第一个年,又俩月后的某天,难得城里天青云淡,还挂着不燥人的太阳。往院子当中一站,风吹过来摆过去,染着嫩绿色的柳树枝晃啊晃啊,总不见停。
  好天气,崔略商打算遛遛琴。
  人能遛鸟遛狗遛蝈子,不兴他养琴玩?
  藤椅往树下一扎,把自己那些漂亮精神的宝贝疙瘩拿出来吹吹风。
  迎着阳光看看泥上得漂不漂亮,蒙灰的地方扫一扫,有碍眼的油花汗渍擦干净——嘿,说了不让他乱动,又拿那双汗手乱摸。
  “二青子,不错,没让老爹失望啊。”
  “紫鸪斑,说啥你也不能输给成老板。”
  “一线桥儿也不错,和小冷包一般带劲!”
  反正这一上午,班里其他人都躲着崔略商,顺带想着铁游夏几时回来。
  ——说是成老板跟着冷老板去了大栅栏,那唯一能管住崔老板的也就剩铁老板了。
  啥?师父和班主?还有舒爷?哎哟,您可别说笑。
  铁游夏回来,倒没看见崔略商揽着胡琴上房揭瓦,微有点可惜。那人抱着自己个儿的琴,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眯着眼,估摸是睡着了。
  走近才听见嘴里哼着曲,铁游夏轻轻一笑,找准气口进了板。拿手拍的,还是个散板的天净沙,也难为他一下就合上了。
  崔略商睁眼,看清来人,挪挪腿空出一点椅子边,嘴里也没停,愣是把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哼完了。
  “怎么想着唱这个?”
  铁游夏听得不太舒服。
  “别的啊——”崔略商拖长了腔,嘿嘿笑道:“没你在这找不着拍子。”
  铁树开花,柳绿花红。
  “哎哪去?”
  “拿鼓,”他咳了咳:“遛鼓。”
  FIN.

  ☆、戏服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为此看了好几版坐宫...
  冷凌弃最爱看成崖余唱坐宫,还不能是台下,非得要全扮上才成。
  让人眼前一亮。
  大红蟒袍,几尺长的翎子,再加上斜飞的眉毛和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子,成老板的气魄精神,还未张口就能震九分场。
  可是冷凌弃喜欢师哥这出戏,还有别一层原因。
  他藏在心里,向来不敢说。
  后来有天成崖余在那上妆穿衣,崔略商不知道为啥拎着琴在后台到处转悠,正巧就看见冷凌弃正盯着成崖余。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崔略商顺着冷老板的视线瞅过去,上下打量,突然凑到冷凌弃跟前嘀咕。
  “成爷这扮相太漂亮了。”
  冷凌弃无意识地不住点头。
  “大红盔头大红蟒,恁谁都得穿成个新娘子,也就成老板,英气,飒爽!”
  得,冷爷这下连红彩也不必要上了。
  FIN.
  

  ☆、垫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为此看了很多拉琴的视频_(:з」∠)_
  这天锣音刚停,铁游夏就站起来,一步跨到崔略商身后,小小声地问:“腿不舒服?”
  方才他就看见那人一有机会就伸手捶腿肚子捏脚腕,寻常人二郎腿颠长一准酸麻,可崔略商十几二十年都这样坐着拉琴,不应当啊。
  “嗐,早晨出门滑了一跤,脚崴了,搁这坐着压得脚跟疼。”言语间语调里透露出的那么一丁点儿的抱怨和牢s_ao,却无端让铁游夏升起很亲昵的感觉。
  瞧嘛,人家没打哈哈,正经给自己说烦心事呢。
  自然他也应该认真地想辙。
  “放平腿不行?别再压坏了。”
  那人平日腿脚格外利索,铁游夏可不想他落下病根子。原本的长处一旦变了短处,那难过才真带劲儿,容易伤心。
  “不习惯,怕出岔子,”崔略商摇头,忽然眯起眼睛嘿嘿一笑:“手短,摆平了够不着。”
  “这…”——怎么办呢?
  铁游夏四处打量,猛地看见自个儿装檀板的的盒子,当即拿了过来。
  “抬脚。”
  崔略商是把脚抬起来了,但他不好意思踩下去,乌木雕花的嵌螺钿扁长盒子,铁游夏用得仔细,一点灰都不沾。
  在它上面印个大脚板子?这种缺德事崔略商干不出来。
  他恍恍惚惚地犹豫着,铁游夏就蹲在地上抬眼瞧他,忍不住提了提崔略商的裤脚,末段戏马上要开,别再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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