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当然,敕棍没有把阿福推开。他的反应确实慢了一点,但很快便以更凶狠的力道回应着对方。
他抱住阿福的腰,又抱住阿福的头,他根本不会接吻,只知道用力地r_ou_碰r_ou_,最终好像觉着抱也不舒服了,干脆把阿福推到床上。
阿福的脑袋磕到窗边,痛得他眼冒金星。这他妈三十多年老处男估计也就这样了吧,大家都知道放慢点节奏对身体有好处,但就是慢不下来。
然而苦逼的是敕棍不仅没有接吻的经验,更没有做`爱的经验,阿福也没有。
敕棍没问过莱文和阿明怎么搞,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准备,阿福自然也是。
所以他们慌乱之中把衣服脱了,结果也就知道脱光了抱在一起。
磨蹭了半天,大家又意识到不对,然后又都把裤子脱了。
脱完之后彼此觉得很冷,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用被子盖上,两个人又恢复抱着的姿势。敕棍的力量实在是大,捏得阿福的骨头都有点痛。两人硬起的地方碰在一起,又撞到大腿上。
而后阿福忽然意识到——惨了,他们没有关灯。
敕棍也发现了这个尬点,思忖片刻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麻利度从床上一跃而起,眼疾手快一把拉了灯栓,再重新钻回床上抱住阿福,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太好了,房间黑下来了就舒服多了。
敕棍的身子热得厉害,阿福也溢出了汗水。他们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再次摸到对方的脸,嘴又碰到了一起。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家心里都没个准数。
阿福硬得实在受不了,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摸小阿福,但小阿福又距离小敕棍太近,他不知道这样摸下去碰到了不该碰的会不会不合适。
敕棍也硬得小腹胀痛,但他双手都已经用上了,这时候他也琢磨不清应该是自己摸自己的,还是摸对方的比较好。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一个决定——大腿分开,夹住对方的一条腿。
很好,这样大家都不用摸自己也不用摸对方了,但都能蹭到,感觉还不错。
然而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这样的磨蹭只会把火燃旺,却又到不了泄的那个点。若有似无的触碰不仅没缓解小腹的胀痛感,反而让他们的拥抱都变得颤抖。
最终还是阿福先摁住了敕棍的胸口,他说接着怎么来,你lū 我我lū 你,还是我们亲一会自己lū 出来?
敕棍很纠结,这是一个难度极高的哲学问题,将引发一系列的哲学思考。
他很想说我两个都想选,我现在特别想自己lū 出来,我兴奋得好像lū 两下就要出来了,但如果我先选了自己lū ,等会你也出了一发你就冷静了,万一接下来你不肯帮我了怎么办——所以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不回答,而是翻身把阿福压住。
阿福差点没给压到窒息。
敕棍就像一座山一样,一压差点把被子都掀翻,更不用说单薄的床铺因为两名壮汉的翻腾发出一声惨叫,阿福真怕下一秒他们就躺在一堆破烂木头里。
不过还好,敕棍虽然不说话,但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他又开始亲阿福,亲他的嘴,他的脸,他的脖子,而后时不时碰一下阿福的胳膊,把阿福的手看似无意地往身下碰。
阿福明白了,他也不矜持了,反正早出晚出怎么出咱们都要出,于是他双管齐下,一手握住小阿福,一手握住小敕棍。
也就在这时,敕棍突然咬了一口他的脖子,阿福肌r_ou_一绷,猛地拽紧了双手。
好样的,这他妈还没开始lū ,阿福就因疼痛带来的亢奋与刺激,浑身一颤,一泻千里。
阿福很痛苦,他觉得自己再也不想lū 管管了。
第70章
之后的事情阿福就记不太清了,酒精作用加上高`潮余韵,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去。印象中敕棍又翻腾了一会,好像也s_h_è 出来了,然后他让床板再惨叫了几声,最终黏糊糊地抱着阿福。
阿福第一次尝到了恋爱的感觉。
他喜欢敕棍,而现在他被喜欢的人抱着。他想要亲吻,于是有了亲吻。他想要更多的贴合,于是他们的身上有了那些带着味道的东西。
这样的燥热和悸动在他往前将近三十年都没有体会过,如今汹涌袭来——虽然有点臭,但他妈很舒服。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才好好地洗了个澡。
或许也是因为前一夜有了那样的交集,一起洗澡便没有那么尴尬了。他帮敕棍擦了身子,又把因为折腾而溢满血迹的纱布换掉,然后好好地穿上衣服,一前一后地从房间里出来。
小法医和莱文看到他俩从一间房出现,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一怔,随后马上转开目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是存在于阿福和敕棍心中的里程碑。虽然有着一万个不应该,可感情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阿福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了解敕棍,然而喜欢的情绪却来不了假。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之后真的能和敕棍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试一试又何妨。
在重新启程之后,阿福自然而然地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们继续往陶道开去,而看似这条路会越走越宽敞。
可惜,阿福仍然太天真了。
敕棍到底还有六年才能彻底离开警队,这六年他仍然要做那个没有头颅的骸骨。他可以把阿福安置在自己的身边,就像莱文和阿明一样同居在一起,但这不仅对阿福来说是危险的,对敕棍来说也是一样。
敕棍不可能让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外,那阿福要不就和他分居两地,他找时间去探望阿福,谈一段好像不存在的恋爱。要不就让阿福完完全全地禁锢在公寓之内,寸步不离被严加保护的区域。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一段刚刚开始的恋情都是不合时宜的。
但即便如此,敕棍仍然什么都没说,或许他也不希望这段还没开始的恋情便CaoCao结束,他们才刚刚重聚,怎么能立马谈分离。
阿福看得到每到一个关卡,敕棍都必须下车进行交涉,对阿福的身份做出解释和保证,有时候还必须让阿福出来进行搜身。
虽然敕棍表面上不透露半个字,晚上偶尔也会和阿福在暂居所里抱着睡,可阿福知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不方便。
他们开了好几天的车才真正到达陶道内部,车辆刚进入陶道,便直接驶进了一处营地。那是一处黑鸦的军营,穿着黑色制服的军人更多了。
敕棍一如既往地将阿福带下来,并把他一个人留在招待所里,自己出去和人交涉。
而这一次敕棍回来时并没有像之前几天一样,若无其事地甩一句“没事了,我和他们说了”——恰恰相反,他回到房间之后看到阿福,脸上那迟疑的表情立刻出卖了他。
阿福知道,他和敕棍大概要就此别过了。
几天时间,lū 一管,亲一回。
这感情真他妈短暂得和做梦一样。
第71章
阿福从来没觉着这句话有那么大的威力。
鸦国虽然毒品泛滥、枪支横行,但在恋爱和婚姻这方面却还是趋于保守的。
阿福知道谈恋爱要慢慢来,要从看对眼变成告白,告白变成牵手,牵手变成接吻,最后才是云雨定情。
即便是那些看上去十恶不赦的黑帮成员,他们也和邻国的帮派不一样,不会没事就打个炮炮叫个j-i鸭鹅,相反,鸦国上至毒枭下至毒贩,大部分对待感情都是从一而终的,甚至有一些因为火拼而死了伴侣,后半辈子就硬是孤身一人。
而显然阿福和敕棍违反了这样的顺序,也让阿福一度以为“我喜欢你”这类告白的话已经不再重要。
年轻人总是不重视甚至蔑视传统的多,他觉得这是某种进步。
可当这话从敕棍嘴里说出来时,那种心脏被揪了一下的感觉却清晰得难以忽略。
果然一方水土一方人,沿袭下来的观念是他们想蜕变也洗不干净的。
阿福浅浅地喘了一口气,反手主动地抓了抓敕棍的手指。
他也喜欢敕棍,他也想等。可这是六年啊,六个月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是六年。
“我不知道,”阿福坦白,“我……我不确定我们真的能在一起。”
敕棍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张,他迟疑了一下,继而急切地追问——“你、你不喜欢我吗?还是、还是——”
“我当然喜欢你,我可以肯定我现在非常喜欢你。但……但我不确定我能喜欢六年。”阿福不想隐瞒,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他也干脆把担忧明明白白地摆上台面。
“虽然我不知道红鹫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也相信你说了喜欢我,你就是真的能喜欢下去,但你现在是要求我在外面干等着六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阿福从来就不喜欢背叛的感觉,就算骆驼那样对他,背叛骆驼对他来说也是一项严酷的考验。
凭敕棍的情商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许诺和要求是某种程度的自私,所以阿福不介意提醒他。
“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不知道适不适合跟你生活,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的爱好,你的习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押上六年的时间,来实现这种守候和忠诚?”
x_ing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x_ing可以随便一些,但谈到感情,阿福认为必须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