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作者:核子喵(上)【完结】(27)

2019-06-20  作者|标签:核子喵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倒吸一口气,感受到深秋的凉意从肺部扩散至百骸,刘彻一激灵,头脑顿时清醒,终是回了神。
  “怎么了?”韩嫣蹙眉,目光关切。
  “方才被老太太膈应,拿自个儿出气呢。”
  韩嫣聪慧,立即领会是那首歌赋的问题。
  “不过是无聊文人之作,难道其中还有蹊跷?”韩嫣细想,建议,“不如明察暗访,将作赋之人找出来,试他一试。”
  “罢了,”刘彻无奈,“若他无大才,呕血也好,投缳也罢,都与我无关。若是有大才,此番嘲弄落到他的耳朵里,必然以为我非良主,心高气傲,架子摆到天上去,恐怕要三顾茅庐才请得动。”
  刘彻也就说了最坏的情况,不料一语成箴,当他再见到那人时,对方真真是怨妇味十足,八抬大轿都请不去。
  “三顾茅庐?”韩嫣不解,又是不知名的典故,刘彻一笑带过。
  “世上不得志者十之八九,借闺怨直抒胸臆的更是多如牛毛,但写得出色的却是极少,这一篇赋只是上乘。”刘彻回忆着偶然瞥见却意外记住的句子,“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闺怨最出彩的句子,都是男子写的。”
  “碧海深几许,不及相思半。海深尚有底,相思缈无涯。(注2)”韩嫣吟了几遍,果然回味无穷,他问:“又是那个姓李的诗仙所作?”
  “算是吧。”香山居士,不是我剽你,是李白剽的,索赔索命的都不要找我……
  “有此佳句,今夜当属良宵。”
  “有此佳人,才不辜负良辰美景。”
  “殿下,人命关天,这话莫要再提。”
  “我自当护你周全。”刘彻故作调戏之状。
  嫣然一笑:“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间或夹杂一两声笑,不知不觉月移西楼。
  估摸着酒席要散,韩嫣最后劝慰。
  “窦太后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心里有数防着她一手就是,总把心思埋着,憋得慌。我看着也堵。”
  “这世上谁不是这样过的?只不过别家所图的比我的小,乞丐计较的是一个馒头,侯府争夺的是一个爵位,而我要继承的,却是整个大汉朝。没人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他们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家产,妄图染指。哼,螳臂当车,老天定的命数……”刘彻嘲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正视身边的绝色少年,望进韩嫣的眼里,盯了好一会,突然在黑暗中绽出一个无比桀骜的笑容。
  “他们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韩嫣屏住了呼吸,他很想问:他们包括了谁,是窦太后与梁王,是大汉臣民,还是张汤等人。
  但瞬间,他又觉得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知道自己不在其中。
  这,便够了。
  注1:改自司马相如的《美人赋》。
  注2:唐代女诗人李秀兰的《相思怨》。


  第二十九章 前太子荣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Cao。
  现太子刘彻的妈已高居皇后之位,每天纠缠于宫斗和被宫斗之间,因为时间的关系,她的美貌现在不得不用风韵犹存这四个来形容了,但她仍然像360安全卫士一样,牢牢地守护着景帝那颗很黄很暴力的心。这位汉宫的女子看得倒开,把身体和心思彻底分开,明面上绝不争风吃醋伤皇帝自尊,脚踏实地地打理后宫,对丈夫做到事业上绝对支持生活上处处关心,与此同时还兼顾着疼儿子,以免重复窦太后和景帝之间的悲剧。
  前太子刘荣的妈早早地就去了y-in曹地府,现在摸不准已经投胎成了花虫Cao木飞禽走兽,以她的智商,估计这样才活得更自在些。若不出意外,降职为临江王的刘荣,命运会像一棵无人问津的小Cao那样在故乡之外生根发芽,自生自灭。幸运的话,他的后代被野心勃勃散发王八之气的起点男穿了,从此招兵买马挥军长安将刘彻母子刨坟鞭尸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幸的话,就是被晋江男穿了,一男出而鬼畜四起,废武功挑脚筋关小黑屋那是家常便饭,被捆绑被人兽被各种真假道具轮的时候还要不得不回答“你为什么不爱我呢”的问题才是虐身又虐心,总之,绝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忙活开枝散叶的大事,栗姬一家从此断子绝孙。
  可当时,偏偏有不文明的闲人看到Cao就要去踩一踩,状告刘荣,说他侵占宗庙墙外土扩建王宫,景帝马上就下诏召刘荣进宫对质。
  藩王进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刺激百姓的神经,更何况这个临江王还曾经当过太子,怎么看都是斩Cao除根,又一出成王败寇的好戏。
  连江陵父老都看出来,在前太子荣车轴折断马车被弃还是不得不上路的时候,就哀叹:“吾王不反矣! ”
  一开始,刘彻不打算去关心,非法侵占土地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聚光灯总往他身上跑?好像刘荣喝水呛着吃饭噎着走路摔着都是他暗地里使的y-in谋诡计一样。清者自清,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那就索x_ing什么都不管,随别人折腾去。可当所有人的面目都变了,刘彻不得不重视起来。
  司马谈今天不讲课了,专门绕着“兄弟”这个词打转,什么兄友弟恭什么海纳百川,隐晦地告诫太子,下手留情些,好歹是同一个爹生的,连“cao你祖宗”这种经典骂词都不能用的亲戚,要拿出弟弟对兄长的敬爱云云。
  简而言之:本是同根生,相j-ian何太急?
  刘彻一瞥,张汤和韩嫣脸上均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思忖起来,大概摸清了他们的神经回路。
  现在的公安局长是郅都,这硬汉可是一把随便挥一挥就能割裂空气的绝世好刀,借来杀人最合适不过了。
  果然,刘荣才到长安,不容他争辩,郅都啥话都不问,直接把他关进监狱。
  所有头脑发达的人都在怀疑:这,难道就没有诈吗?
  张汤从纯学术的角度出发,证明在目前只有一面之辞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直接关人是绝对不符合刑讯规律的。
  但他想了想,又道:“车轴什么时候不断,偏偏在临行上路的时候折了,定是有意拖延,临江王畏罪,反而落实了他的罪名。另一方面,刑讯手段灵活多变,因人而异,临江王失德在先,心虚在后,关上几天什么都交待了,哪里需要多费心思?”
  老灌附和:“姓郅的什么时候按常理出牌?多少混混不过游手好闲,吃碗霸王面,或者戏耍邻村的寡妇,就被他全捉了去砍头!占用皇家宗庙土地是大罪,要不是临江王投了个贼娘的好胎——九哥我不是说你——他早就脑袋搬家了! ”
  郭舍人见刘彻摇头苦笑,有意鼓舞士气:“皇家无情,兄弟相杀,老百姓就爱看这个,瞧着天子家庭不睦,才平衡了,觉得自身幸福。”暗地里偷偷给刘彻递了条丝绢,倒不是想表达“横也丝来竖也丝”的思念之情,而是说:既然是大家爱看的戏码,填首新曲罢!把失去的伤心都挣回来!
  “都下去吧,孤要一个人静一静。”刘彻摆了摆手,另一只手肘抵在桌子上,扶额。
  “九哥……”李陵刚出了个声音便被制止,由老灌拉着出了屋子,三步一回头。
  韩嫣故意慢了一步,似在自语:“不知皇后娘娘作何安排。”
  刘彻也曾想过美人娘从中出力的可能x_ing,正因如此他才不好表明态度,因为一个前太子忤逆母亲,于情不合。下定决心先向美人娘探探口风再说。
  不想王娡也怀了相同的心思,儿子大了,心事也不和她说了——以前也没和您说过啊——惆怅之余又有种雏鸟展翅翱翔的骄傲。这毕竟是儿子的处女y-in谋,头一回陷害人,手段很有自己借刀杀人的风范,做得也很干净,压根找不出他勾搭大臣贿赂郅都的证据——其实是他根本就没有做好不好?
  她宠溺地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_ou_:“阿娇来看我,总是不如愿和你错了开去,正想找你陪我说说话,你就到了。待会儿她见着你,必然高兴。”
  “娘。”刘彻笑笑,也不拖沓,寻了个理由将外人支开,问道:“兄长一到京便被关押起来,既不审讯,也不处置,牢里怪y-ins-hi的,总这样也不是个事,不知道父皇可曾透过什么口风?”
  这是试水温来了,如果自己表示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彻儿会不会立刻到牢里来个斩Cao除根呢?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不愧是我儿子呀。
  王皇后喜滋滋地想。
  她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宝贝儿子:“你父皇心中气闷,暂时将此案搁置,也不过是抹不开脸替你哥哥脱罪罢了。藩王哪个会是行为检点的主?谁没有干过逾制犯禁的混事儿?这罪名是大是小,还不是你父皇一人说了算?”
  刘彻松了一口气:“甚好,我这就让太傅给兄长说情去。”
  “什么?”王皇后愕然,不是夺命而是救命?
  难道上了太子之位就立刻心慈了手软了蔫掉了?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和刘荣学劳什子仁德,娘不想步栗姬的后尘呐……
  “兄长平时无大过,人有失足,也是常情。况且关了这么些天,也足够他长记x_ing了。”刘彻的话让王皇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刘彻以为美人娘对刘荣起了杀心,不赞同自己的意见,想了想,又放缓声音,将心底权衡已久的利弊一一道出。
  “娘的苦心,儿子懂得。这偌大的汉宫之中,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荣辱与共,现在地位虽然高崇显贵,却仍有强敌环肆,坐立难安。临江王已然失宠,身处僻远之地,再难翻起什么大浪,不具威胁,他的x_ing命于我们而言,非但没有益处,反而有害。”
  “哦?”王皇后露出兴致的目光。
  “栗姬者,前车之鉴也。”
  景帝当初为什么和栗姬离了心?不就是因为她拒绝在景帝万岁之后照顾他的小老婆和儿子们吗?刘荣,毕竟是长子,曾经被景帝寄予厚望,如果不是他那脑残的极品母亲拖后腿,恐怕还稳稳当当做他的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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