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番外 作者:风干的米【完结】(14)

2019-06-20  作者|标签:风干的米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衡景护着裤腰,双腿乱蹬:“疏疏~~~不要。”

  “要的,要的。”我在衡景屁股上拍一下:“乖一点嘛,很快的。”

  “可是,我是给张校尉买的。”

  我仿佛被千年难得一遇的闷雷打倒,左手抬右手落的猛然间停止了匀速直线运动,然后伸手扶正快要脱臼的下巴......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压下来,脑子里嗡嗡的,像无数苍蝇乱飞。我向后猛的一弹,后脑勺撞上衣柜,顾不上疼,我颤抖着手指指着衡景:“你你你你你你......”我舌头打结:“你扮猪吃老虎?”

  衡景扑过来抢药瓶。

  我将药瓶举过头顶:“你说清楚,你,你把钟馗,给,那个......了?”

  衡景脸成了猪肝色。

  天啊,地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我能采访一下您么?请问晋王殿下,你是怎么凭借着自己的小身板将钟馗给扑到的?

  衡景扭捏:“人家叫张威,别老叫人家钟馗。”

  行了,不叫。不还是你最先叫钟馗的么,还挺护短。

  只是钟馗,哦,不,张威校尉的模样实在稍稍有碍观瞻,他俩待一块有点像我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小红帽和大狗熊。

  我回想起军犬的反应,又想想衡景的反应,突然菊(防吞)花一紧虎躯一震。我靠!徐宁,你这药......竟然是......

  还好还好,还好没给衡睿下药,不然老子就晚节不保了!

  我马上将剩下的药扔进了茅坑。千算万算没算到徐美人居然会y-in我。

  靠!

  我一脸郁闷的回小院。

  忠叔打开门,看见是我竟然诧异了一下,道:“少爷,你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去哪?我无力的点头:“嗯......”

  “秦王已经在堂屋等候多时了。”

  衡睿?他来干什么?

  我快步向堂屋走去,忠叔在后面叫:“少爷......”

  又怎么了?我回过头看着忠叔,心里很是不耐烦。

  “秦王要老奴给少爷带一句话,说是让老奴问问,这次的药少爷觉得可好?”

  我冲着忠叔一龇牙:“好,好的很。”

  一阵风一般溜进门,看见小贵在院子里扫地,见我进来,道:“少爷回来了?”

  我目不斜视走过去,小贵在身后补充一句:“这次的药少爷觉得可好?”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垃圾堆里:“好,好极了。”

  推门进屋,秋兰正在擦花瓶,见着我,似笑非笑的指指里间:“秦王在里面。”

  我昂首挺胸走过去,秋兰问:“这次的药,少爷觉得还好?”

  我咬牙:“好,好的他妈的不能再好。”

  我一脚踹开门,衡睿倚靠在门边,挑着眉毛看着我。衡睿长眉斜飞入鬓,其实长得很英气。只不过你站在门口摆这么久造型不累么?

  衡睿闲闲的打量我一下,问:“阮兄弟,这次的药可还好?”

  我扑过去,道:“你要不要试试?嗯?好不好试试就知道。”

  我揪着衡睿的衣服领子就往墙上摁,我道:“你他妈的这几天看老子上串下跳跟耍猴一样心里很爽是吧?”

  衡睿松开我的手,道:“小阮,你这可是犯上。”

  “老子他妈的就犯上了。”我道:“当初你对阮小弟做下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就该想到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替他讨回来。”

  “阮小弟?”衡睿轻轻捏起我的下巴,端详一阵:“你果然不是阮疏桐。”

  “老子他妈的本来就不是。”刚刚喊的太冲动,不小心说漏了嘴,既然暴露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老子豁出去了。

  “那阁下是?”

  “我叫谢与时。”

  “谢与时......”衡睿道:“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未对小阮行苟且之事。”

  我道:“反正老子不是阮疏桐,你有没有行苟且之事,皆与我无关。”

  “谢兄弟果然爽快人。其实本王是好人,或许你现在还不觉得,等到日子久了,你就会明白。”说完,衡睿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递给我。

  “这是我此次去西藏带回来的,由当地的生铁打造,锋利无比。本来想着送给小阮,现在已是这样,那便转送给谢兄弟吧。”

  我道:“你是送阮疏桐还是谢与时?”不要怪老子矫情,老子现在是Cao木皆兵,何况若是有心送阮小弟礼物,为何前阵子不送偏的今天这个时候,拆穿了老子的身份才送?谁知道这睿王爷心里怎么想的?万一哪天心血来潮天知道他会不会治我个欺瞒不报之罪?老子得先搞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自是送于小谢。”

  什么时候改叫小谢了?我抖抖身上的j-i皮疙瘩接过短刀。刀鞘上的花纹是属于藏族固有的粗犷,却也带着别样的精致,刀柄上还刻着一个疏字,呵!这个秦王,倒是蛮痴情的。

  我撇撇嘴笑了一下,把刀c-h-a到腰间:“那便多谢了。”

  衡睿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然后低下头,试探x_ing的在我耳后吻了一下。

  我站着,没有动。

  衡睿见我不反对,又想过来跟老子对啃。若是没有刚刚的事情,老子说不定就由着他啃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子不是阮疏桐,你还拿对付阮疏桐的招式来对付我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推开衡睿,道:“老子是谢与时。老子不好龙阳,这辈子,老子只爱美女。”

第14章 第 14 章 冤案(一)

  那日的话喊得太大了,现在想想心里有点后悔,弄得我这几天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仿佛不找女的xxoo一下,感觉都对不起观众的期待。

  身边的女人嘛,除了秋兰就只剩下烧火的刘婶,都不好下手。

  好在自从前阵子跟了衡睿,手里宽裕了些,逛窑子也比以前有底气了。怕只怕万一被衡睿撞见,那就底气全无。因为他完全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的连逛窑子的钱都是从我这里来的。”

  心中无限凉薄。

  灯红酒绿,帘帷拉开,一阵莺莺燕燕。

  霖香端坐桌旁半露着酥胸给我满上酒,道:“未曾想,阮公子还记得奴家。”

  我捏起霖香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将丝帕放入她手中:“自那日匆匆一见,在下寝食难安,日日都在思念姑娘。”

  霖香看看手里的丝帕,道:“公子一直带在身上?”

  我非常风流倜傥的点头。

  霖香捏起粉拳,在我怀里捶了几下,嗔道:“既如此,公子为何现在才来看奴家,怎好叫奴家饱尝相思之苦?”

  说完还揪着帕子拭起泪来。

  世间最叫人揪心之物,莫过于美人的眼泪。而我却突然心里一阵犯恶心,伸手替霖香拭去眼角的泪水,很惆怅的微微垂下头,支着下巴做思想者:“俗事忧心,不忍姑娘冰清玉洁沾惹凡尘。”

  霖香说:“那奴家为公子演奏一曲《花好月圆》曲为公子解忧吧。”

  我道:“花易落,月难圆,只应花月似欢缘。”

  霖香破涕为笑:“没想到,公子这般多愁善感。”

  我忧郁的看向她。小晏的词果然俱是极品,当年替人写情书的时候引经据典备下不少存货,也算饱读诗书,如今却只能拿来哄青楼女子。

  霖香已经褪去了外面薄如蝉翼的轻纱,只穿着粉色抹胸。洁白的双肩和手臂裸(防吞)露的后背都呈现在我眼前,胸前是货真价实的两团高耸的峰,绝不同现代一些女人又挤又垫,这让我想起洛神赋里的两句经典:肩若削成,腰如约束,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换做以前,我估计早就迫不及待饿虎扑食了。(我发现我越写越觉得小谢很色......)而今,面对霖香一面拨弄琴弦,一面不时抬头,一双媚眼带着勾似的撩拨着我诱惑着我,如此香艳的场景我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我终于明白,我是彻底栽在阮疏桐手里了。

  我虽然是对女人有感觉的,而现在这个壳子是阮疏桐的,阮疏桐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无论哪个女的在我面前扒光了搔首弄姿大肆诱惑我也不可能产生男人该有的正常生理反应了。

  我只好喝酒,一杯一杯的喝。酒确实是好东西,能壮怂人胆,也能勾起心里的伤。喝到后来,我醉了,开始在楼子里发酒疯。我其实脑袋很清醒,只是想哭,想搂着一个人好好哭一下。因为我很悲哀的发现,衡睿,衡景,甚至秋兰,忠叔,他们缠着我,关心我,和我称兄道弟,称主道仆不过因为我披着阮疏桐的壳子,除去这个,没人认识我,更没人会在乎来历不明的谢与时,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踉踉跄跄的出来,还对着楼上大喊了一声:“霖香,我下次再来看你。”

  也就这群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才不会在乎我是谁。

  已是深夜,路上很黑。虽是七月盛夏,夜里却有丝丝凉风。我摸索着回家的路,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腰间被顶得生疼。

  我伸手摸过去,是衡睿给我的那把短刀,我拔出刀,莹莹月色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真是好刀,可惜,却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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