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送阮疏桐还是谢与时?”
“自是送于小谢。”
小谢......
哼!我嗤笑,老子他妈的才不稀罕。手一扬,刀不知道被我扔到哪个y-in暗角落,连个响都没听见。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酒劲却上来了,手脚不听使唤,索x_ing就倚着墙坐着。我开始思考在今后的日子要怎么活,思考是继续糊涂的过还是向所有人坦白,越想头越疼,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有人叫我:“阮兄。”
嗯?
“阮兄。”
又是一声。
我睁开眼,竟是徐宁。对,我还有徐宁,也只有徐宁。只有他不会将我当做阮疏桐。我微笑着勾住徐宁的肩膀,咧着嘴傻笑,徐宁,还是你最好,他们都是坏人,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远远的地方,一片波光粼粼,酒劲上来后,我浑身燥热,我说:“徐兄,你等着,我下去给你抓一条活鱼。”
说着我就跳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朝我的鼻子我的耳朵里面灌,几乎窒息。
鱼煽动者嘴唇从我眼前摇曳而过,我张开手去抓它。无数的泡泡从我嘴里冒出来。鱼儿身子一扭就从我指缝间逃脱。我转个身,去扯它的尾鳍,一把扯住了,我死死拽着它的尾鳍,生怕一松手它就又溜了。鱼儿在我指尖挣扎,突然我惊恐的看见,我竟然将它的尾鳍撕裂开来,鲜红的血流出,满眼满眼,全是红色,眼里再无其他东西,鼻子里也是呛人的血腥气息。我从来不曾想过鱼儿小小的身子里面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鱼儿继续扭动着失去尾鳍的残破身体,咧着嘴诡异而笑几近狰狞,转眼却见它有了人的躯干,人的四肢,却被截断双手双脚,挖去眼眸,七窍都流着汩汩的血,我捂住口鼻,不让这恶心的血水进入我的口腔。
我浮出水面,抹去面颊上的水,颤抖着,对徐宁道:“我好像杀人了......”
“哗啦啦~~~~”一盆水泼过来,我微微颤了颤眼皮。
徐宁的面庞变得不清晰起来。
有人叫道:“还没醒?继续泼。”
又是一盆水兜头浇下,徐宁的身影从我眼里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打了个寒战终于睁开了眼睛。浑身s-hi透。干嘛干嘛,老子又不是傣族人,不过泼水节。
一个手里握着木桶的兵卒对身后一个士官模样的人说道:“大人,他醒了。”
“大人”远远看了一眼,道:“醒了就带走。”
几个士兵拿着铁链过来绑我,我推开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大人”严厉说道:“你杀了人,自然要抓你。”
杀,杀人?我大脑一片空白,开什么玩笑,老子连j-i都没杀过,你他妈的竟然说老子杀人。
我道:“大人,你说话得有证据,你说我杀人,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就不能抓我。”
“大人”扯一扯嘴角,轻蔑一笑:“证据?迟早会有,带你回刑部大牢审上一审,何愁没有证据?”
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典型的屈打成招,万恶的封建官僚主义。
我叫喊,挺着身板做坚贞不屈状:“我不会认的,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认的。”
认的......认的......的......的......回音声声,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第15章 第 15 章 冤案(二)
牢头说,像我这样的暴力变态杀人狂属于危险分子,濒危稀有物种,和其他人关在一起不利于大牢里的安定团结,会无形中增加安全隐患,特此优待给了我一个单间。门牌号是:地字一号。
最近天气热的厉害,衡睿他们贵族子弟自有冰块降温,可是阮疏桐的院子里生活物资短缺,搞得老子天天衣衫不整的在院子里裸(防吞)奔。
这地牢里反倒很接地气,y-in冷潮s-hi的,正好充当避暑山庄。就是阮小弟身子骨弱,不知道呆久了会不会弄出风s-hix_ing关节炎。
我问牢头:为什么是地字一号,武侠小说里不都该是天字一号么?
牢头拇指往旁边一戳:天字一号就在隔壁,你俩是邻居,以后日子还长,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我诧异,我这样的濒危稀有物种尚且屈居地字一号,那天字一号住的是何方神圣?国宝?熊猫?超级变态杀人狂?
正想着熊猫翻了个身,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了我一眼,哼哧哼哧几下爬到栏杆边,冲我挥手:“哟,还是个美人?美人,跟哥哥说说犯什么事了?”
老兄,你伪装功夫太深厚,和整个渣滓的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你这么个活物。
我往Cao堆里一趟,漫不经心的说:“唉,说来惭愧,一不小心杀了几个人,刀太快了,实在没刹住。”
熊猫被噎的翻了几个白眼,说:“看不出呀,美人还是个中高手哩。”
我把熊猫的脸推开,道:“过奖......你几天没洗澡了?”
熊猫耙耙j-i窝头,双手搓搓搓搓下几个泥团:“不记得了,好像还是过年时洗过。”
我嫌恶的挪挪身子,靠,怪不得都馊了,你当你是丐帮么。
熊猫凑近我身边,问:“美人怎么称呼?”
“阮......”我靠!
我一下子弹起来,起跳高度足已打破世界纪录。我用手指着熊猫的脸:“你你你你,你怎么过来的?”
熊猫一脸无辜:“走过来的呀。”
废话,当然不是飞过来的,你又不是功夫熊猫。我问的是,你怎么穿过这密的跟梳子齿似的铁栏杆,跑到我牢房里来的,莫非你会缩骨功?
“这个嘛......”熊猫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这小子牙还挺白:“吃饭的家伙,当然不能忘了。”
说罢晃晃手里的一根细针,在锁里鼓捣几下,啪的一声,锁开了,干净利落,前后不超过三秒钟,绝对的熟练工。
我目瞪口呆:“兄......兄台,你就是传说中的盗圣么?”
熊猫道:“盗圣?岂敢岂敢,干我们这行的,职业名称是神偷,雅号梁上君子,俗称扒手,窃贼,三只手。如今在江湖人称:空空妙手闯天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说的就是区区在下我了。”
“你叫二月花?”真配你,的确够二。
“咳,在下慕容飞雪。”
“......”老子还司马残剑呢。天啊,你赏个惊雷劈了我吧。
不对,你这么厉害的身手什么牢门能锁的住你,你怎么不越狱?
飞雪扭捏道:“牢里吃穿不愁,我为什么要出去,再说了,人家也舍不得离开我家青青。”
我冷的一哆嗦,弱弱发问:“青青是谁?”
“哎呀,讨厌啦,连京城第一名捕吴青都不认识。他可是六扇门最厉害的捕头,人称无情。这世上没有他抓不到的犯人,人家就是被他抓进来的。”
我看见了什么?哈雷彗星撞了地球?奥特曼抱起了小怪兽?一只耳爱上了黑猫警长?葫芦娃认蛇精做了干娘?还是说你其实是无间道?兄弟,你口味也忒重了些。
我仿佛看见吴青拿着小皮鞭,一脚踩在飞雪屁股上,傲娇的叉着腰,说道:“抽的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两下?”
飞雪很享受的哼哼唧唧:“舒服,舒服极了,亲爱的,你抽的人家好爽啊。”
轰隆隆~~~~天雷勾地火~~~~~原来我竟然没有看出飞雪从骨子里散发出的M属x_ing。
不好意思,由于本文主人公思想短路,所以暂时跑题了,大家别介意,下面继续话题。
“无情?他师傅叫诸葛神侯?师弟叫铁手?追命?还是冷血?”我握住他的手:“雪儿,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
飞雪放了个屁,熏得我几乎晕过去。
“不好意思,晚饭吃的红薯。你刚刚说什么,穿越?什么东西,很值钱么?”
“我什么也没说,你幻听了。”老子抱着一堆稻Cao,身子一歪睡大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喧哗吵醒。
一个巡捕打扮的官员站在天字一号门外和飞雪兄弟互相撑着脖子大喊大叫。官员身材修长,背脊挺的笔直。
我揉揉干涩的双眼,目睹了一场狗血八点档。
“慕一飞!”
原来飞雪原名慕一飞。
“吴青!”飞雪不甘示弱。
“你为何三番五次戏弄于我?”
“我戏弄你?我何时戏弄你?”
“我昨天明明把你放了,你为何自己又进来?你这还不算戏弄我?”
“我今天偷了世子的玉指环,大约五百两,够住一年。”
“你,你明知道刑部大牢关不住你,你还故意在我面前出出入入。你就是故意给我难堪。”
“我给你难堪?你去问问。除了你,我慕妙手向谁低过头,被谁逮到过?你倒好,不识抬举。”
“你明明每天都出去。你之所以还回来,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想证明我这个天下第一名捕不过是浪得虚名,连你一个小毛贼也抓不住。”
“我看你笑话?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为了谁才天天待在这又脏又臭的天牢里?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