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稀罕。”
“你,我告诉你吴青,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马上就能让你名声扫地。”
“你去呀,去呀,去呀。你这个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我大坏蛋?你居然说我是大坏蛋?”
“你就是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
“好,吴青,我今天才算是认识你了。我这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慕一飞一步一步向外挪去,眼看与吴青捕头擦身而过。
吴青捕头突然转身一跺脚,对着慕一飞叫道:“慕一飞,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不是你叫我滚的吗?老子还就滚了。再也不回来了,你满意了?”
“你混蛋!”吴青大喊:“你自私,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自私,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自私,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自私,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就算我再怎么自私,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自私,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无情捕头,果真傲娇!
我站起身,摇曳着水蛇腰,水袖一挥,嗓门一吊:“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绕天涯~~~~~”
琼瑶阿姨,不好意思,我又盗用了您的版权。
飞雪,哦不,慕一飞同志,你确定你不是穿越过来的?
第16章 第 16 章 凶器现身
我在牢里呆了三天,期间,衡景来看过我一次。
记得那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听见打雷的声音了——可是,再大的风雨也浇不灭我俩见面的热情。
应不知道何方人士的邀请,郢朝晋王殿下衡景于X年X月X日至地字一号牢房对阮疏桐进行国事访问。辰时三刻,衡景应邀出席阮疏桐在狱中举行的欢迎仪式,其后双方在地字一号牢房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会谈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双方就是否应该彻查入狱原因和共同关心的问题广泛,深入的交换了意见,就许多重要议题达成共识。
张威校尉作为随行人员陪同在衡景周围。
只是张校尉,你能别老拽着衣角么?这么小媳妇的动作实在和你的虎躯不相称。
我悄悄问衡景,你俩现在凤凤于飞,鸳鸳相抱了?
衡景脸一红,道:“别乱讲,我们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我一掌挥过去,啊呸!都乱搞男男关系了,还纯洁。
我苦口婆心的教育小同志:“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你俩不能老是这样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必须要有实质,很多很多的实质。”
衡景很纯洁的托着小下巴:“怎样才算有实质?”
我说:“就像你上次那样。不过那次的成功是偶然事件,是可一不可再的,是无法复制的,所以你必修想个好办法将他吃得死死的,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衡景仰望着我高大威猛的身躯,一脸憧憬。
飞雪同志突然钻过来,拉着我一起讨论。我挥挥手,表示这是小攻之间的经验交流,你作为极品纯粹诱惑小弱受是没有与会的资格的。
飞雪捋了捋额前结成一团的头发,环顾一周,道:“哪来的攻?我怎么没看见?”
送走了衡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心思也是最细腻的时候。我凄凉的想到现在居然也就衡景这死孩子来看了我一眼,衡睿和徐宁全然不顾我死活,可悲啊可悲。
回想衡景刚刚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更可悲的发现,其实这死孩子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他今天,确定是来探监的么?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监狱到底长什么样?
惆怅之时,一个j-i屁股砸在我头上,我仰头,看见飞雪同志正在顶上表演倒挂金钩,一头青丝搞得跟狮子头一样。
我瞥他一眼,继续唉声叹气。
飞雪跳下来,蹲我身边,看看我,啃一口j-i腿,眨眨眼,再看看我,继续啃,j-i腿......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幅恨不得把我连同那只可怜的j-i一起吃进去的眼神,道:“你别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行吗?我怕你会爱上我。”
飞雪道:“阮疏桐,我发现你有时候确实挺不要脸的。”
我说:“真新鲜,这话居然会从一个贼嘴里说出来。”
飞雪道:“其实,我虽然是贼,但是向来很有节cao,只做劫富济贫之事。”
我说:“你这几天东家吃西家拿的,是劫富济你吧。”
飞雪很无耻的说:“我就是贫。”
我道:“对,你贫,你他妈的尿频。”
飞雪正在和腿爪交接处的一根筋较劲,听见我的话,手一抖,弹力纤维发生形变,势能转化为动能,j-i骨头啪的一声摔到墙上。
飞雪说:“疏桐兄弟,这副好皮囊长在你这个无赖脸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说:“你以为你好。”
我扯了扯飞雪白净的面皮:“怎么,今天舍得把自己涮干净了?”
飞雪道:“是啊,奴家沐浴更衣焚香斋戒等着我家主上过来临幸。”
飞雪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其实这小子涮干净了看还挺顺眼的,皮肤很白,鼻子很挺,尤其一双迷蒙的桃花眼,牛大牛大,别提多勾人了。
我说:“贼眉猫眼这个词是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飞雪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晃,道:“咱不说这个。疏桐,你知道我今天在聚膳楼偷j-i,哦不,吃j-i的时候听见什么了吗?”
“皇后给皇上戴绿帽子了,j-ian夫是太上皇。”
“不是。”
“住持娶了道长,师太大闹婚礼要求住持给个说法。”
“不是。”
“李将军的夫人生了个儿子,天赋异禀,起名哪吒。”
“疏桐,你别闹,我说正经的。”飞雪压低嗓门道:“是关于你的案子。”
我殊不知这件事在外面早已传开,街头巷尾,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我这个所谓的凶手却完全蒙在鼓里。
说书人醒木一拍:某阮姓少年残忍杀害自家庶母,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怪只怪那天死掉的人,恰好竟是熟人,我前几日刚刚见过的三姨太。
杀人动机很充足:阮府几乎人人都知道,阮三少爷与三姨太一向针锋相对,前些日子更是直接闹到了大夫人那里去。
人证物证俱在,人证就是那天抓我的衙役,亲眼目睹三姨太死在离我不远处。至于物证......此刻正握在飞雪手里,寒光闪闪,手起刀落,一个j-i翅膀就被卸下来了,飞雪说:“不愧藏刀,就是锋利。”
我看看刀,突然觉得人生有时候其实很讽刺。
飞雪把j-i翅膀递给我,说:“你也别想不开,我这辈子还就信这么一句话,这世上没有翻不了的冤案。所以说,兄弟,你还是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他们斗智斗勇。”
我说:“我哪比的上你心胸这么宽广,白天在集市上偷j-i摸狗,晚上就回牢里睡大觉,堂堂天字一号牢房愣是被你当成了免费客栈。”
飞雪笑笑,道:“还行,还知道挖苦人。”
我说:“这刀是凶器,沾了人血,你拿它切r_ou_不觉得恶心?”
飞雪说:“人血不也就是血么,有什么可恶心的。”
我在心里向他竖起大拇指,我这个拿过解剖刀的人都没他这么豁达。
我拿起刀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抓过飞雪的手,问他:“你确定这个是凶器?”
飞雪点头:“我从证物室偷的,绝对不会错。”
我笑了,道:“这不是我的刀。”
这两把刀虽都是藏刀,外形极其相似,可是我的刀刀柄上刻着一个疏字,而这个却没有,很明显,这是栽赃,还栽的这么没水平。
我忽然觉得云开见日,似乎胜利已经在向我招手。
飞雪一盆冷水泼过来:“你别美了,你以为刑部这班子人是吃素的,这么明显的破绽看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三天了还不审你么?因为你这案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冤案,根本就不能审,就等着熬过这几天,到时候说罪犯熬不过牢狱之苦,在狱中自尽,就成悬案了。”
“什么人要害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刚来几天哪有人对我这么深仇大恨?如果是阮小弟也不可能,因为仇家不会杀掉阮家三姨太来嫁祸阮小弟,这样得罪整个阮府不划算。再者说,现在这个人分明手腕通天,连刑部都可以掌控,阮小弟定不会结上这样的仇家。
回想起衡睿回京的那天,人影晃动。我当时一声惊呼:“有刺客。”然后冲出来人群。
我猛地站起身,仿佛一盆雪水淋下,兜头的凉。
或许,这次和上次的刺客是同一班人,他们从头到尾要害我的都并不是我,而是衡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