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敬之笑眯眯的咬了咬牙,眼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你也知道你是皇上,那以后的奏折臣就不管了,皇上您殚精竭虑点灯熬油的批吧。”又要熬夜,又没有工钱,干起来十分吃亏,谁都不相干,要不是为了萧夙机,他真是想早早跑回边关去,这个位谁爱篡谁篡吧。
“那……那不行!”萧夙机急红了脸,跳着脚的反对,虽然没有道理,但是看起来特别义正言辞。
“就不批。”寒敬之抱胸,故意逗萧夙机玩。
“那朕给你多加工钱!”萧夙机理直气壮,这样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就给爱卿每一天多一两银子,攒一年就是三四百两,攒十年就是三四千两,攒一百年就是三四万两,听起来就特别吓人,多的都能乐开了花!
“不要工钱。”寒敬之却是没想到,萧夙机所谓的多加工钱,就是他捐出去的千分之一。
恩,幸亏不知道。
“那要什么?”萧夙机疑惑。
要与你肌肤相亲,抵足而眠。
寒敬之心中默默期许,但是当着豆豆的面,这种情话可不好说出口。
豆豆已经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打情骂俏,嘴角微抽,她的y-in晴不定暴君和正气凛然王爷,现在犹如泡在宿舍门口腻歪的小情侣,不眠不休动手动脚。
大马哈鱼!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秀恩爱?老天是让原作者吃狗粮的么!
“走吧,一起去,别吓到,这徽州的房子可不如皇宫富丽堂皇。”寒敬之到底妥协,虽然私心里仍然不喜欢皇上见到不好的东西,但毕竟拗不过萧夙机,反正已经破罐破摔,现在不仅行踪暴露了,怕是明天县衙也会被百姓围观,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皇上。
“嘻嘻。”萧夙机满意,朕心里已经打好腹稿了,《皇帝日记之萎萎的小王爷》分分钟就可以开更,要多无情有多无情,可怜的小王爷每天都萎萎的,空有一身壮硕的肌r_ou_和英俊的脸,因为他前段时间对皇上凶,还打了皇上的屁股,老天惩罚他萎了一个月,只能在朕的怀里嘤嘤哭泣,丝毫体会不到哔哔时候的快-感,后来他又不同意皇上去查案,甚至可恶的捏了皇上的屁股,老天决定让小王爷每天都萎萎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想什么呢?”寒敬之牵着萧夙机,就见他隐隐的憋笑,看的自己也不由得开心,只要皇上心情好,他就非常舒心。
“朕有一个梦想。”希望朕写的小黄书里的故事都可以早日实现,比如霖王窝在朕的怀里嘤嘤嘤,比如霖王被朕好好的疼爱,比如霖王羡慕的看着朕的小小机,不甘心的看着小萎萎跺脚。
“那祝皇上美梦成真。”寒敬之特别单纯的笑,本能的祝福萧夙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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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豆豆:分不清攻受的皇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断了自己的x_ing-生活。
谢谢洛笛GN的营养液灌溉~
推荐一本基友的文《作者自救攻略[快穿]》by珺珺君身为作者,穿到自己写的小说中该怎么办?
保住小命!捂紧马甲!远离男主!一不小心将自家主角从仇敌刷成好(基)友后,猝不及防掉了马甲的肖万之:……我现在远离还来得及吗?
某主角:呵呵。
第34章 34 寒花花!
萧夙机鲜少深夜外出, 即便是在宫里, 他也没有黑天带人散步的习惯, 头一次走在空旷的街上,他狠狠的嗅了嗅冰凉的空气,觉得有些新奇。
徽州虽然与汴州相隔很近,但到底和皇都比不了, 天一见黑,家家户户都躲在房里,不再出来, 路上犹能听闻土犬的吠叫与夜猫的呜咽, 寒敬之给他加了一件大袍子,将他牢牢的裹在里面, 赵子璟带着路,管家点着灯,身边再没跟什么衙役, 但霖王府的一众暗卫们却如狸猫一般隐匿在夜色中, 时刻保护着皇上和霖王的安全。
“哈……爱卿,有雾。”萧夙机长出一口气, 在灯光的照耀下能看到飘出的细细水雾。
寒敬之摸了摸他发凉的耳朵,将他的手也塞回袍子里:“是啊, 今年冷的真早。”皇上的睫毛也挂上一层薄薄的水汽,透过淡淡的暖黄色光晕,若隐若现,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眨呀眨向四处的农房看着。
“这里的房子有些小, 朕以前从来不知道百姓住着这种房子。”萧夙机感叹,一垛垛矮墙用参差不齐的砖瓦堆砌着,抹着干涸的泥浆,墙上有野猫跑过便会带下一层沙土来,涂着斑驳的红漆的木门紧紧关着,时不时会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屋内隐约有争吵或者开怀大笑的声音,算是给漆黑的道路增添几分生气。
“皇上没有出过宫,自然不知道。”寒敬之到觉得这里还好,只是通往老妇家里的路绕过徽州西南角,已经临近出城,所以没有中心那么繁华富裕,但边关的百姓却是生活的连这里都不如,但好在敬阳军驻守在边境,百姓心中有了安全感,才不至于颠沛流离,却也没机会体会皇都的繁盛,委实可怜。
“朕应该早些出宫。”萧夙机一本正经道,“如果朕知道百姓住这样的房子,就会减轻些赋税。”不然朕吃的那么好,住的那么好,会非常愧疚。
赵子璟心中一暖,为官者,尤其是有志向做个清官的寒门书生,最幸运的莫过于遇到贤明的君主,只是古往今来,鲜少有君王能像他们打下江山的先祖们一般,真切的了解百姓的生活,从小出生在宫里,成长在用宫墙雕栏包裹着的花园里,很容易便远离的最普通的老百姓。
皇上的话虽然有些天真,但到底心中记挂着百姓,他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赋税明明不是皇上自己提上来的么?为何又出尔反尔了呢?
赵子璟虽然疑惑不解,却也不好当面说什么,更何况霖王与皇上亲密的关系他看在眼里,贸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难免也会让霖王心中不悦。
但寒敬之倒是一直和颜悦色,甚至不忌讳当着管家和赵子璟的面与皇上谈论定税的事情。
“好,我们一起努力将赋税减下来,不过这是个大工程,需要给户部尚书些时间,不然他那里周转不开。”寒敬之耐心的解释道,现在皇上做事会不考虑后果,凭着本心横冲直撞,但他不能不替皇上顾及着利害关系。
前些年他还在边关的时候,萧夙机的确增加了赋税,导致一些贫困地区的百姓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但当时萧夙机修运河,的确需要不少的财力,户部支撑不住,这才向皇上提出增加赋税的主意,考虑到那年大丰收,百姓衣食无忧,这才增加了赋税,只是这一增却一直没有降下来过。
“皇——”赵子璟伸手一指,不远处有个孤零零的茅Cao房,屋顶上堆满了杂Cao,连带着周遭的气味儿都有些发霉,正赶上前几天接连下雨,地上也是泥泞不堪,皇上毕竟是万金之躯,恐受不了这等地方,赵子璟想让萧夙机到个干净地方坐在,就别进屋子里来了,可惜他说话实在是太慢,一个皇之出口,皇上已经一脚踏进了泥里。
冰凉的泥水不多时便漫过了靴子,即便是皇家用的上好的布靴,也不能全然防水,萧夙机只觉得脚趾一凉,脸上顿时皱巴起来:“爱卿……”
萧夙机心有余悸,幸好朕对污秽之物没有排斥心理,不然一定气的跳起来!
他又转念一想,虽然朕没有,但是爱卿有啊!爱卿的衣服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连燎原火都要一天刷几遍才肯骑,脏乱的地方爱卿都是能不去就不去,上次朕和豆豆用陶泥捏小人,爱卿都躲得远远的,连抱抱朕都不肯,明明朕捏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泥人,叫做大叽叽的小皇上!
寒敬之跟在他后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一处农房,发现这房子显得比别处倒是更落魄一些,别家还能用上瓦片,他们家就只用捆绑的茅Cao铺满房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又出了那种事,实在令人叹惋。
他正想着,没有注意萧夙机的异常,见萧夙机叫他,便问道:“什么?”
“爱卿快些。”萧夙机小心翼翼的移开了脚,轻悄的给寒敬之让出了泥坑的位置。
霖王特别听话的大跨步,甚至还想牵住皇上的手!
噗嗤!
寒敬之:“……”
即便武功再高,在这种y-in暗的小路上也分不清哪里是泥坑,哪里是平地,但这显然是萧夙机刚刚走过的地方,他一看,萧夙机的鞋尖顶着一大团污泥,自己的鞋上也顶着一坨,他的嘴角抽了抽,勉强忍住了。
“皇上,寒兄!”蒋一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一个身影从矮矮的小房中闪出,正是太史令大人,借着微暗的灯光,蒋一白朝萧夙机和寒敬之行礼,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沉重。
“怎么了?”寒敬之心中一紧,他最不希望出现什么棘手的事情,如果只是练功走火入魔,或者是中毒都还算好办,即便是像那老婆婆说的,没了气息,只要是平平常常的死亡,他也不会平白担忧,但看蒋一白的脸色显然不是。
“不妙。”果然,蒋一白叹了一口气。
“死了?”寒敬之问道。
蒋一白摇了摇头:“你自己去看吧,皇上还是……和臣留在外面吧。”蒋一白好心的建议吧,不然恐怕会吐出来,娇娇滴滴的,寒兄又那么宝贝,吓坏了就不好了,我真是十分体贴。
“朕也要去看!”萧夙机着急,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人的么,结果都走到了还踩了一脚泥,竟然不让朕看一眼。
“皇上,不如臣和你说一些寒兄小时候的趣事,我们一起在外面等他出来。”蒋一白引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