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东方不败之归园田居 作者:沦陷【完结】(19)
可他亦有太多事瞒着这人开不了口,仗着是这人先招惹的他,心安理得地要他享受他的好。扪心自问,自己对他诸多隐瞒,却要这人毫无保留,于他又是何其不公?他也想试着相信这人,可是办不到,他总在想信却不敢信中徘徊,这样的他,又是否配得上眼前这人?以他这副伤人自伤的x_ing子,这人又能忍得了多久?
手臂让东方不败抓得生疼,暗叹这人似乎总喜欢将心思憋在心中,他猜得中一回两回,又如何能猜得中每回?看着他这副不安的模样,亦有些心疼,安抚地在这人背上轻拍着,如何才能教他安心呢?
心中思忖一番,小心翼翼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这才悄声在他耳边道“东方,其实有件事我从未告知过他人,连我父母亦不知晓,今日便只告与你一人罢?”
“其实……小生天生断袖。”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推开池清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池清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道:“东方,世人皆爱软玉温香,可若要我去娶一女子,当真是生不如死。”
“可你不想要个孩子?”东方不败错愕地寻闻道。
池清笑道:“若是想要,难不成你替我生?”
“你!”东方不败心中微恼,这人明知他无法生育,还如此逗他,当真无礼。
心却是松了下来,若这人当真天生断袖,那他便无需时刻再担忧这人有朝一日会为了子嗣而弃他而去。毕竟这人同他在了一起,便得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再容不得他人染指。
池清见他真有些恼色,赶忙收起玩笑,道:“东方,你觉得我若想要子嗣还需离家出走?”
他爹娘只当他不喜欢太尉千金故而不愿娶,可事实是他对女子当真毫无兴趣。既然对女子无甚兴趣,又何必糟蹋了人家?干脆离家出走,粗茶淡饭,布衣寒舍,倒也落得个清静自在。原先都已做好了孤寂终生的准备,偏生这人又闯了进来,若这还算不上是天赐良缘,那这世上哪还有良缘?
东方不败心知他这话说得在理,若他真想要个子嗣,何不娶了那太尉千金诞个子嗣,如此大费周章地离家出走岂不自讨苦吃?心中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可东方不败安下心来的结果便是连个表情也懒得施与池清了……
“我们回私塾吧。”东方不败淡声道,说罢,转身便想回去。
怎料方一转身便教一双手给搂回了怀中,耳边响起一个颇为不满的嗓音。“芳儿姑娘方才如此冤枉小生,小生当真心痛难言,如今好不容易证明了小生的清白,芳儿姑娘准备就这么恍若无事地离去?”
第19章 飞横祸
东方不败背对着池清,道:“那你还想怎样?”
“你猜我想怎样?”池清将其转过身,双目凝视着问道。
东方不败明知他打的甚么注意却又不愿退让,干脆冷冷地瞧着他未语,本想起些威慑作用。怎料这眼神落在池清眼中,怎么都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池清自不会放弃这等难得的机会,微一近身便想一亲芳泽。岂料方一凑近,身后便霍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悦地朝声处望去,只见孙弘正捂嘴站在不远处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他与东方不败,当真大煞风景。私塾中的孩童听见喊声,一下又窜出了好几个,瞧见这副模样皆是一愣。
叶辉瞧见自家先生如此亲昵地搂着冬芳姑娘,不由出声嚷嚷道:“嗷嗷嗷,大庭广众之下,先生不知羞,不知羞。”说罢刮了刮脸颊,嚷嚷完霍然想起池清前些日子对他的救臂之恩,自己承诺过他不再捣蛋,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拉上边上傻愣着的孙弘跑回了私塾。
边上其余几个孩童见状,一同识相地窜回了私塾,只是临走前那眼神好似在作为无声控诉:“青天白日之下,尔等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池清见他们回了私塾,不由搂着东方不败苦笑道:“往后我这先生在他们眼中,怕是成了一放荡风流子了。”
东方不败眉梢微挑,瞧着池清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池清见状,不由补上了一句:“明日村民茶余饭后怕是有得聊了,柳生镇私塾先生池清同未过门的妻子青天白日之下亲亲我我,做出有伤风化之事,不巧让自家学生撞见云云,你觉得可好?”
言尽于此,毫无意外地瞧见怀中之人沉了半张脸,不免逗趣一笑,暗叹这十年风水果真轮流转,连那未亲着芳泽的遗憾都抛之脑后,神清气爽地回了私塾。
孩童们撞见池清同东方不败亲热,下午上课之时自不会老实,一会暧昧的朝池清瞥去一眼,一会暧昧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了一眼。可怜了孙弘,神智恍惚了一个下午。因为从他那个角度看来,池清铁定是亲着了东方不败的……
池清同玄武将话讲开后,玄武明明答应了池清不再三天两头往私塾跑,可真正做起来却是将君子一诺千金这六字抛得一干二净。有事无事往私塾外站会,美其名曰:保护池公子。可怜了池清,日日有种教人监视之感,踏在地上也不踏实。同他好说乃说,仍是不肯退半分,池清无奈,只得作罢。
而东方不败自从那日教孩童们撞见之后,亦未给池清好脸色瞧,每回池清想亲近亲近,总得他冷淡两字:“让开。”于是,黯然神伤地退开,悔之不及,采取怀柔政策,弄了几坛枣酒回来,每晚上陪着他小酌几杯,总算是缓了他的脸色。
时值清明,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私塾外那株桃花的花骨朵也已怒放,盛开间俏丽夺目,灿如红霞。私塾中的孩童们随着父母去祭祖了,池清家在京城,自是也无祖可祭,往年这个时节,皆是一人呆在私塾中凄凄惨惨戚戚。好在今年多了个东方不败,闲来无事便拿出前几日准备的枣饼、细稞以及春酒拉着他出门踏青去了。
两人寻了一片空旷Cao地,将寒食摆放好,池清照例先取过一块枣饼送到东方不败嘴前。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微一倾身,徐徐取过一块枣饼,兀自品尝了起来。池清越挫越勇,将手中的枣饼放入自己口中,不知打那变出了只风筝,扯着东方不败硬要放筝。
东方不败斜睨了池清一眼,心道这人究竟多大年纪,竟还喜欢这种小孩玩意。无奈呦不过这人的执念,终是起了身。这才发觉,这人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人不是说要放风筝,总搂着他做甚?
“你这般磨蹭,这风筝究竟何时才能飞起?”池清见东方不败兴致缺缺,不由出声嗔怪道,想将他的注意力从那山山水水上边引回。
东方不败暗道,这人若肯松开他,这风筝保准飞得又高又远……
好不容易折腾得将风筝放起,这人仍搂着他未放,东方不败也懒得同他计较。和煦的春风拂过,惹得人困倦连连,干脆懒懒地倚靠在那人身上闭上了眼。直到那人又耐不住地出声嗔怪,这才懒懒地将手动上一动,哪怕这手还是教人握住动的。
“瞧你这笨手笨脚的,风筝都快落下来了。”池清握住他的手,将风筝线盘放了几寸,搂着他退了几步,风筝这才摇摇晃晃地飞得更高了些。
“恩。”东方不败睡意朦胧,也未闻这人说了甚么便敷衍应了一声。
池清所认识的东方不败何曾如此乖顺,说他笨手笨脚也应?不由纳闷朝他瞥去一眼,只一眼便挫败难言。只见怀中之人阖眼依在他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轻唤了一声:“东方?”
“恩。”怀中之人应了一声。
“东方,醒醒,别在外头睡。”虽是这般说,却未真吵他。
“恩。”东方不败仍是应了一声。
池清瞧着他这副迷糊困倦的模样,不免逗趣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东方,喜不喜欢我?”
“恩。”怀中之人又应了一声,恍若呓语。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怀中之人若是醒了知晓自己曾应了他甚么,怕是悔之不及。而自己用此法子诱他表明心迹,真可谓是相当卑劣。瞧着他这副安适的模样,亦舍不得唤醒,干脆将人搂紧了些,由得他睡。
待到东方不败幽幽醒来之时,已然过了大半个时辰,睁眼瞧见那近在咫尺噙笑的面容,微一怔,随即想起了甚么,从他怀中站直了身子,略微懊恼。
池清见他醒了,道:“醒了?这天怕是要落雨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嘴角噙笑,心中却是忧心忡忡。东方站着亦能睡着,不愧为练武之人,只是往后两人亲热之时他若硬要在上边……
东方不败教池清那眼神瞧得心中发毛,不由敛眉询问道:“还不回去?”这人不是要说回去,为何还杵在这不动?
池清深深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压下心中忧虑,道:“这就回去。”
清明本就是雨纷时节,两人回到私塾未多时外边便下起了纷纷细雨,这场春雨断断续续便落上了好几日。这日放课后,池清照例要上林殷家学菜,东方不败瞧了眼外边渐大的雨势,道:“今晚别去了。”这人最近做的饭食早能食用,又不去做厨子,做那么好作甚?
“无碍,林殷的爹还等着,我若是不去他还当是出了甚么事。”池清不甚在意道,从边上取过一把油伞,交代道:“我一个时辰内便回来,你老实地呆在家中勿要乱跑。”说罢,撑着伞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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