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东方不败之归园田居 作者:沦陷【完结】(20)

2019-06-20  作者|标签:沦陷 重生 种田文 武侠 天作之和


东方不败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这才收回视线瞧向手中那双布鞋,白底青布,还是不绣花地好,这尺寸亦该是相差无几。细细地将鞋帮安上,眨眼便过了大半个时辰。
东方不败望了眼外边的霏霏春雨,已比方才大了许多,见天色暗下,走至案前将烛火点上,算计着约莫片刻那人便该回来了。其实他不愿那人出门,却又怕两人整日呆在一块早晚生厌。饶是如此,也比以往那总也盼不到个头的日子好过太多。
时辰推移,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活望向窗外,池清仍不见踪影。那人答应了他一个时辰内边回来,如何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劝慰道指不定是雨势太大,过会回来罢了。
眼见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东方不败伫于门口,望着外边一片漆黑,眉宇紧锁。心中有些恼意,更多的却是不安,那人说过不会骗他,如何过了两个时辰还未回来?想出去寻偏生不认得去林殷家的路,又怕那人归来见不着他忧心。
直至亥时,外边这才算是响起一个脚步声,急促地直朝私塾走来。可依着东方不败对池清的了解,这人定然不是池清。待那人从雨幕中走近,东方不败借着昏暗烛光瞧清了来人,五大三粗的汉子,约莫而立,进私塾瞧见东方不败,连气亦未喘顺便询问道:“请问姑娘便是池先生未过门的妻子冬芳姑娘吧?”
事有轻重缓急,东方不败心知不对,也未计较这称呼,颔首应了。
汉子见东方不败应声,赶忙道:“池先生刚才遇着山崩让压在了土石底下,现在人救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今晚上怕是回不来了。”
“你说甚么!”
汉子见东方不败满目错愕,赶忙详细解释道:“我家那小子今天放课后和孙弘一道上山玩了,我见雨越下越大他们好半天没回来,便央求池先生和我一道去找找。谁知雨天山石滑那两小子乱跑掉到山沟沟里去了,池先生过去那会恰好遇上小山崩,结果光顾着我家那小子和孙弘,让埋在底下。后来官府来了一大群衙役将他救了出来,现在人在县衙,只是磕破了头晕了过去……”
东方不败再无耐心听他絮叨,当即提身便跃入了雨幕之中,独留壮汉一人站在原地半响难回过神。
一路疾行,只消片刻便到了官府。
县太爷上回去私塾之时见过东方不败,此时见他浑身s-hi透上县衙,不由惊愕道:“冬芳姑娘,你怎么来了?池先生方才醒来坚持着要回去,已让玄武公子送着回私塾了,刚走没多久,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东方不败闻言又急又恼,立时回身又出了县衙,这回总算不再仗着轻功腾跃,按着官府道县衙的路往回寻。雨势越下越大,丝毫不见缓,加之夜深,视野更是不清。好不容易瞧边两个身影,刚想行近,那人便像是有所感应似地停下了步子。

第20章 雨幕重

那人伫足回头,隔着层层雨幕瞧不清面容,身形却是再熟悉不过。东方不败怔怔地立于原地望着他,脚步再难以移动半分。
池清见东方不败怔怔的立于雨中,推开身旁搀扶之人,豆大的雨点顷刻落在身上将人打s-hi,步伐踉跄地走上前。行至东方不败面前,瞧见他浑身s-hi透的模样,不由又气又心疼,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雨水,道:“谁让你出门的?”
东方不败闻言,一路上的忧虑不安骤然转变为一股怒火。他还未问这人,这人倒还先训斥起他了?这人难不成是傻子,下着如此大的雨,身上还受着伤,为何还要回去!
池清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亦是百感交集。静默了会,叹息一声,服软道:“不见着你我不放心。”
再清淡不过的一句话语,一不小心便能淹没在雨声,却比任何话都来得让东方不败不知如何回应。望着眼前这比他还狼狈上三分的人,额上不知何时教纱布包扎了起来,雨水滴落,漾开一片血晕。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不是这人瞧不见他不放心,而是知晓他瞧不见他会放不下心罢了。喉间便像是教鱼刺哽住了般,再吐不出任何话语。
池清方才磕破头教人搀扶着回私塾已然勉强,此时淋了雨更是愈演愈烈,昏沉作痛。见东方不败沉默不语,苦笑一声,道:“我怕是撑不下去了,只盼着你莫要心狠地将我丢在路边才好。”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压在了东方不败身上。
东方不败见面前之人霍然倒下,赶忙伸手抱住了他。
池清将头抵在东方不败肩头,昏沉道:“东方,我们回去吧。”
“好。”东方不败咽下喉间酸楚,道。
伸手扶住他的肩头,搀起身上这人,落在身上的豆大雨点不知为何竟未落在身上。纳闷回身,却见玄武站在雨幕中,手中的油伞尽数撑在了他们上方,正色道:“快回去吧,再拖下去池公子的伤口该发炎了。”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扶着池清回私塾。待三人好不容易回到私塾,皆是狼狈不堪。
池清此时已近昏迷,东方不败将他扶进屋子,擦净他身上的雨水,取出一件干净的衣物替他换上。玄武从庖厨烧了些热水端来,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瓶摆到桌上,道:“暂且将这金疮药替池少爷上了,明日我再上医馆将大夫请来看看。”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解开池清额上早已s-hi透的纱布,额间破了的那道口子仍有殷红的血不住从伤口渗出。取过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了伤口上,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上了金疮药的伤口很快便止了血,可惜祸不单行,池清躺下未多时又泛起高烧。玄武无奈,大半夜地只得冒雨上医馆将大夫请来出诊。大夫对池清一番望闻观切后得出了结论,淋雨受了寒。开了副方子让玄武跟着回医馆赎药,东方不败则在边上照料着。
玄武从医馆赎好药又马不停蹄地回道私塾熬药,不由喟然长叹,这池家大少爷果然是这天底下最能闹腾之人,一会因不愿娶太尉千金离家出走,一会又因另一女子连命亦不要了……
在厨房蹲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将药熬好,可池清此时高烧不退,无论东方不败如何喂药也入不了口。玄武见状,意味不明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一眼。东方不败察觉玄武目光,恍若未觉,只是本就敛起的眉宇更是深,取过一根筷子耐心地沾着药汁一滴滴地喂入池清口中,怎料身后谴责目光更甚。
“咳……”玄武轻咳一声,终是禁不住正色道:“冬芳姑娘,这药你若再不替池少爷喂下,怕是得凉了,药凉了药效便会大减。我去外边守着,你有吩咐唤我一声就成。”言尽于此,回身出门,顺带关上了房门。
东方不败垂首望着手中渐渐冷却的药碗,仍是满满一碗。心中焦虑,干脆心一横,捏住这人下颚逼迫他张开唇,舀起一勺药汁强行灌入了他口中。这会总算是喂了进去,怎料还未待他咽下便又咳了出来,还呛了好半响。
东方不败瞧着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嗟叹一声,放下手中药碗。这人无论如何亦不肯张口喝药,究竟还有何法子?
玄武伫于门外,闻得屋内的声响,暗道冬芳姑娘不过是喂碗药罢了,为何池少爷会咳成那般模样?心中一凉,霎时冒出了个念头。兀自安慰道,定是自己想多了,可一想到那姑娘冷冷的x_ing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指不定。若池少爷出了个好歹,他可怎么和皇上交代哟。
纵使池清往日里未少给玄武脸色瞧,可玄武毕竟是个以德报怨的主,这条件是替池清创造了,可惜他家那位姑娘是位不解温柔的主,他也无法子。赶忙上庖厨寻出一根麦秸,回到屋前敲响了房门。
东方不败闻得声响,起身打开了房门。
玄武一脸难色地伫在门口,见东方不败打开房门,不着痕迹地朝桌上的碗药瞥去一眼,碗中汤药正如他所料那般,未少分毫。将手中的麦秸递道东方不败面前,道:“如果喂不下去,就用这根麦秸放入池公子口中,隔着麦秸哺喂。”这麦秸哺喂的法子是当初他训练泅渡之时用的,今日只得拿来应急了。
东方不败接过麦秸,总算是道了声谢。回屋未在迟疑,将麦秸一段放入了池清口中,取过药碗喝了一口,凑上麦秸另一端将药徐徐送了过去。这次倒是顺利,未过多时便将一碗药尽数喂了下去,东方不败总算是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凝望着池清憔悴的面容,心绪杂乱。
前世的背叛,教他此生再无法义无反顾地去信一人。初遇此人,他便抱着得过一日且过一日的心留在这人身边,随时做好了这人负他之后取他x_ing命独自离去的念头。时至今日才发觉,他从未将自己真正托付于这人,又何来辜负不辜负这一说?
方才听闻这人出事,心间惶恐早已出乎了他的预计。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早已离不了眼前这人。他总以这人无法教自己安心的缘由无法真正信任与他,可今日呢?若此般还未能证明这人的心意,扪心自问,他还想眼前这人怎样?难道非要这人为自己断了命,这才在他坟前后悔莫及么……
疲惫地将头埋入他颈边,额间抵着那滚烫的身子,轻声唤了一声:“池清……”
他不想再杞人忧天,不想要他再证明他的心意,了不得上穷碧落黄泉跟着他罢了,也胜过此般悱恻缠绵百倍。他东方不败,又何曾替自己留过后路?从今往后,不再是信与不信,而是这人告诉他,信他究竟值不值得!
一场雨断断续续落了一夜,池清的烧直至天际泛白这才退了下去,东方不败在身旁守了一整夜,待他真正退下烧来这才松下心,趴在床边睡了会。未过多时,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东方不败起身在铜盆中掬了一把凉水醒了醒神这才上前开门。玄武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只食盒,身后跟着昨日前来的那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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