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 作者:俺也试试(中)【完结】(8)

2019-06-20  作者|标签:俺也试试 快穿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小石头因为早上被洪虎捉弄过,一听这话立刻摇头,双手抱了秦惟的脖子。秦惟边系背带边说:“没事,他才四岁,也就二十多斤……”他扎好带子,猛地站起,胸口一阵疼,咳嗽了两声。

  洪虎对小石头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把你叔叔累死了怎么办?”

  洪老大骂道:“你怎么说话呢这是?!”

  小石头放了手,抽泣着哭:“那我……那我……”

  秦惟摆手说:“没事没事!我累了就换人,刚绑好了带子,我懒得解了。”他低头看脚边的剑,洪虎从地上拿起他的剑给他,说道:“小兄弟!你怎么心这么软?日后要吃亏的!”

  秦惟拿了剑,将剑鞘的搭扣卡在腰带上,对洪虎一笑:“大虎哥的心也软。”

  洪虎心头一热,咧嘴笑,刚抬了手要拍秦惟,洪老大急忙说:“别动手!”洪虎嘿嘿笑着说:“走!走!找地方我请你去喝酒……”

  洪老大骂道:“放屁!谁让你喝酒了?你才多大?他才多大?你不学好,小心我揍你!”

  洪虎领头跑出去:“走啦走啦!太阳都出来了!”

  他们出了破宅子,相继上马。秦惟觉得自己明显没有前一天精神,也许是因为受了那一掌,也许是因为在地上睡了一夜,他有些昏沉,可是现在要赶路,他没说什么。

  洪老大一行人骑马离开了田间的废舍,沿着大路开始纵马小跑,这个时候许平才进了京城城门,急匆匆地往许府赶。

  两个多时辰后,太阳高升,时近晌午,洪老大引着马队进了一个小镇子。

  京城里,许平看着全身短装利索的许四郎向他傲慢地一点头,忙行礼道:“四哥!”

  许四郎原来都不曾正眼看过四房的嫡子,更别说这个四房的庶长子了,他甚至一时都想不起来许平在兄弟中的序号。如果不是许平熟悉四房许十五的长相做派和昨日离开的衣着,许四郎才不想带这么个废物!许四郎上了马,催马出府,许平昨天就忙了一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些无精打采,与前一日的摩拳擦掌不同,他对这件去杀十五弟的差事提不起心气儿来。

  洪老大在镇子里找了个大店,让洪虎将马匹托给了伙计去喂Cao料和水,他自己向伙计要了间单独的院子,指使镖师们去买墨和食品,因为秦惟受了伤,还得去找个郎中。人都离开了,他带着秦惟和小石头进了屋。屋中靠墙一排通铺,正厅有张八仙桌。

  秦惟解了包裹和剑放在炕上,把小石头放在地上,觉得腰酸背软,腿都打颤,完全不像他自幼习武的身体平时的感觉。

  洪老大指着炕说:“你脸色不好,快去躺躺,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

  秦惟话都没劲儿说,脱了外衣乖乖躺下,小石头也爬上了床,自己踢下了鞋,蜷缩在了秦惟的怀里。洪老大给两个人盖上被子,见秦惟脸色发灰,还有些红晕,伸手一摸,烫得吓人,一下就皱了眉。

  洪虎安排好了马匹,进了屋,小声对洪老大说:“爹,我发现他那两匹马的马蹄铁上有花纹!”

  洪老大顿时警觉——一般的马蹄铁都被磨得平平的,等到太薄了才换,哪里有什么花纹?!马蹄铁上保留花纹,需要专门打制不说,还要花纹一磨没了就马上换新的,马蹄铁肯定还没用到底就被换了,这样浪费钱的人家非富即贵,不会等闲。洪老大说:“那你赶快牵走去换了!”

  洪虎转头看了眼床上的秦惟,发觉不对,凑上去又看了看,起身刚要说话,洪老大说:“快出去干事!”洪虎才发现秦惟怀中的小石头正睁着眼睛看着秦惟的下巴,知道不能说什么,忙出去了。

  洪老大坐下,表情沉重:如果那些马蹄留下了印记,对方可能会追到这城。真那样,哪怕因为城中道路干燥,对方找不到这家店,也可能会把守住城门,他们就跑不掉了。现在该马上离城,可是秦惟明显病了……

  不多时,有人在门外说:“郎中这边请。”

  洪老大站起来,张镖师领着个背着医箱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进来了。洪老大皱眉——怎么不找个年纪大些的?青年郎中大概知道洪老大在想什么,半抬脸哼了一声,张镖师忙到洪老大身边:“老大!曹郎中可是个神医呢!”

  洪老大忍住自己的哼声——神医能随便叫的?可是听着怎么挺顺耳的……

  曹郎中坐到了床边,对见一个人睡着,旁边躺着个小孩子。他自然看出是睡着的人脸色不对,忙拉出了秦惟的手腕号脉,号了半天,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又拿了秦惟另一只手腕,也号了半天。

  秦惟勉强睁眼,眼前人影模糊,是个“认识”的人,他叹息般说:“曹郎中……”当年给洪老大治病的曹郎中这辈子又碰上了。

  曹郎中一愣,问道:“你见过我?”秦惟又闭了眼睛,不再答话了。

  曹郎中浑身不对劲,放下了手,将被子给秦惟盖了,再回头看洪老大,神情郑重其事。

  洪老大听见秦惟那声曹郎中,更觉得不对劲儿,就仔细打量这个年轻的郎中,见他虽然长得平常,可两眼有神,一看就不是个蠢的,好吧,年轻人有天分,可能真是神医呢。

  曹郎中扭头看了看门,洪老大对张镖师示意,张镖师走出了门。

  曹郎中这才压低了声音说:“这孩子心肺受了内伤,又着了寒气,现在体内真阳发动,发热驱寒,可是气血不济之间,对其内伤乃雪上加霜……”

  洪老大不耐烦地问:“那到底要怎样?”

  曹郎中皱眉想了想,问道:“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洪老大回答:“我们今日就走。”

  曹郎中瞪大眼睛:“你们要去哪里?”

  洪老大警惕地回答:“西南。”

  曹郎中撇嘴:“撒谎!你没有西南口音!”

  洪老大负隅顽抗:“我们是去走镖!”

  曹郎中说:“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带着个病人和孩子走镖?肯定是要回家乡!”

  洪老大咬牙,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个郎中打昏劫走,免得他对别人露了自己的行迹。但是这个郎中看着不错,自己还真下不去手……

  曹郎中再次问:“你们能不能在这里住些天?”

  洪老大摇头,既然曹郎中知道秦惟是受了内伤,就可以说点实话:“他有个厉害的仇家,怕是会追来了。他留在这里很危险。”

  曹郎中犹豫了片刻,下了决心:“也罢!我就跟着你们走吧!”

  洪老大惊讶:“什么?你要跟我们走?”

  曹郎中扭头看看床上,在洪老大耳边说:“我若不跟着,他大概活不过两天了……”

  洪老大胸中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眼泪差点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曹郎中叹气:“他心脉伤后,没有好好休息,又受了凉……”

  洪老大焦急地问:“这城里有没有好郎中?”

  曹郎中瞪眼:“我就是最好的!我师父原是这城里第一,可他去世了,只有我了!”

  洪老大又问:“那他有没有个大徒弟?你有没有师兄?”

  曹郎中特别不高兴:“没有!不跟你说我是神医了吗?我师傅有我一个就够了!他怕再找别人砸了他的招牌。”

  洪老大怀疑地问:“你既然这么有名,怎么会说走就走?你难道没有家财资产吗?你师父没给你留下房子吗?”

  曹郎中的双肩塌落,神情变得沮丧:“我是我师父的养子,我师父有三个儿子,他们要了师父的房子和田产,我要是在此行医,还得向他们租地方住……”

  洪老大还是不解:“你既然是神医,该能挣很多钱,租地方又怎么了?”

  曹郎中脸红了:“我……我不好意思向人要钱,人家给多少就多少……”

  洪老大觉得自己这两天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总是遇见走背字的傻子,看这个青年的样子,肯定是没争过他师父的儿子们,被扫地出门了。他又生出保护欲来,说道:“那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了。”

  曹郎中一下笑了:“太好了!我去弄个行李,拿些药材,好给这位小兄弟……”边说边提了药箱往外走。

  洪老大忙问:“你不给他个丸药什么的?”

  曹郎中说:“他这病不常见,没有现成的药,他先好好睡觉,多喝水,我抓了药再说。”

  曹郎中出了门,洪老大让张镖师去叫了一桌子的饭食,其他镖师陆续回来了,众人开始吃午饭。

  洪老大去床上,见小石头没睡,还在盯着秦惟看,就轻轻掀开了被子,把小石头抱了下来。小石头拧着脖子看秦惟,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洪老大肯定方才小石头该是没听懂曹郎中的话,就安慰小石头道:“你叔叔只是睡觉,你别又去吵他,让他多歇会儿。”

  小石头哽咽着:“我推他他就醒?”

  洪老大点头:“是,你一推,他就醒。”小石头不哭了。洪老大想起秦惟给小孩子洗了手,就将小石头抱到了水盆边,给他洗了手,抱着小孩子坐在了桌边。大家见秦惟睡在炕上,都不大声说话,默默地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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