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输了损失也不大,最多损失一点微不足道的威望。
楚天磬一点也不怕损失威望,威望这个东西说起来太玄乎了,连输几把之后在危急关头赢一场,连赢好几把之后忽然在关键时刻输了,这两种情况里,前者威望大涨,后者威望大失,他到现在还没有输过,输一次问题也不大。
他觉得他现在想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做什么都有些瞻前顾后。相比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现在的行为举止已经非常近似于他现在的身份了,就好像他真是一个富有家族的继承人一样。
人总是会变化的,楚天磬对自己的变化有所预料,但是它们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隐约有点不快。这些微的不快让他直到躺上那张熟悉的大床的时候依然拧着眉头,翻来覆去很长时间没有睡着。
小佑早就走开了,去准备留学的事项。最近那孩子特别忙碌,楚天磬偶尔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凭着要出国留学的借口避开他,实际上他几乎能够确定自己的怀疑,但是揭穿这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明说的真相毫无意义,所以他也只是保持了沉默。
窗帘把窗外的灯光遮蔽得太好了,好的有些出奇。门半关着,没有锁,然而门外的任何光都不可能进入这个房间。
已经是深秋了,或许快到冬天?楚天磬对时间很麻木,在需要每天都写稿子的时候他只是大略记得每天的更新量,然后借此推测时间,现在他的工作更繁重了,他索x_ing把所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意外的事都交给了西泠——换句话说,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
但是还没到冬天,这个他知道,因为肖会在初冬过来举行首映礼。
暖气应该开着,被子和床铺都非常蓬松,储存着足够让他感到舒适的热量。这是一间价格非常不菲的房间,一切都是顶级的,楚天磬非常清楚负责清理的人一定在晒被子之前就做过除螨工作,但他还是在被子中闻到温暖的味道。
烤螨虫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冷,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说或许是深夜的时候没人陪伴,所以他感到寂寞了吧。
奇怪,以前码字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寂寞,现在他坐拥无数财产,他家的产业遍及整个世界——他根本没有搞懂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简直是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一个几乎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公司没道理出现在这个国家的——反正它就是这么发生了,要解释这件事可能需要几十本经济学着作,或许还需要几百本政治学着作,无所谓,他不关心。
他只是觉得房间有些空,身边有些冷,或许他不应该拒绝小泉远彻的提议,这时候来一发是多么美好的放松啊,来一发之后他的肌r_ou_就会因为运动来带的疲惫缓慢放松,他会陷入睡眠,那一定是非常优质的睡眠,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一点。
有那么片刻时间楚天磬为自己的软弱和多愁善感十分羞愧。讲实话,他好多时候确实不像是直男,他虽然也有直男的粗枝大叶,可是好多时候他的感情过分丰富了,大学的时候他还给他交过的每一任女朋友写情诗。
我爱你。写下这句话之前,我总是为我的词穷和胆怯心惊。我爱你。除了这句话,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述说我的感情。我希望我有一只妙笔,我希望我能写最动人的诗歌给你。不是最动人也没关系,打动你就好。因为我只爱你。
在塔上读书的时候我真是恨你。原先没有认识你之间世界多美好啊,高塔窗外有整个世界最美的云层,夜深以后,浩瀚星空都在我的眼里。这里有很多书,陈旧,破损,闻上去一股苔藓的气息,走道上的白墙像冰面一样龟裂。在没有碰到你以前,我在这里爱上整个世界。但现在我只爱你。
你知道情诗的要点是什么吗?不知道的话楚天磬毫不介意传授小知识,最大的要点就是告诉另一个人,“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我只爱你”。
女人都被这一套蒙骗。
他写过很多诗,真奇怪,夜这么深了,他居然还是睡意全无,就像他从来没有困过一样,就像很多年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
然后他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束小小的光落了进来,落在他的床脚,一道轻盈的身影顺着光走了进来,没有关门,而是拉开了窗帘。
银月的光慢慢布满了房间,就像游泳池中慢慢蓄满了水。
小泉远彻走到他的床边。
他浑身赤裸,可是坦然自若,柔软的光令他的皮肤微微反光。楚天磬花了几秒钟才确定他的皮肤真的在反光,很柔软的那种反光,还没有那些整容的网红脸打了水光针所呈现的反光夸张。
“你他妈……干什么?!”楚天磬震惊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他想说的话,“你什么都没穿?直接就这么从你的房间走到了我的房间?!”
“嗯哼。”小泉远彻用一个黏腻的鼻音同意了他的推测。
他走到楚天磬的身边,那具赤裸的身体极其妍丽,走得近了,那些柔软的、清澈的光泽几乎要晃花楚天磬的眼睛。小泉远彻看上去并不觉得羞耻,他缓慢地展开双臂,摆出一个超模定格的姿势,向楚天磬展示他的身体。
屋子里的光实在是太少了,光和影变得非常深刻,窗外的冷色调银光打在小泉远彻的半边身体上,门外落进来的暖色光打在他的另一半身体上,那种滑腻的、蛇一样的柔软只靠着视觉就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楚天磬简直能够想象出他的肌肤抚摸起来会有多柔软和富有弹x_ing。
作为亚洲人,小泉远彻的身体比例算不上惊人,但是纤细的骨节和均匀的皮r_ou_还是将他显示得极为诱人。在这种角度去看,你简直在他身上找不到多少不赏心悦目的地方。
微微宽阔但是不过分的肩膀,微微鼓起、有一点肌r_ou_的胸膛,若隐若现的附近,窄小的腰身,胯骨部分的结构尤其精妙,介乎于男体的收束和女体的宽阔之间,他的腿长而笔直,在关照下,条形的黑影和条形的冷暖光交相辉映,犹如展览馆中压轴的大作,要用顶上几十个调整了无数遍角度的打光灯展示其光泽和美感。
“你还真是个设计师……不是吗?”楚天磬喃喃说。
现在他明白了,那些稀里糊涂的扯淡还有东拉西扯的谈话,那些凑上来的举动还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发展……哪里有多少深刻的含义啊?
小泉远彻所有的话都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所有讨他喜欢的事情都有唯一且非常确定的目的。
他又有些想笑了,就和以前一样,这种笑意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余地,好像是非笑出来不可。他觉得此时此景发生的此事有些荒唐和古怪,但是又觉得这种古怪情有可原,他心中没有念头流转,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说不,从来都是因为他想要说不。
他说:“上来吧。”
说好的理由也是一样:他想要说好罢了。
小泉远彻微微一笑,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子,他的表情让楚天磬觉得他的举止和心理是不是太好揣摩了,但这时候想这么多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他也只是掀开了被子。
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和一件宽松的短袖睡衣。房间里什么都有,衣柜里的服饰也全都是他喜欢的款式,西泠太体贴了。
睡裤他没有穿,因为他更喜欢皮肤无拘无束地和被子、床单接触的感觉。在还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甚至从来只穿一条内裤就睡觉了,尽管那时候他的被子和床单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干净保暖和无菌。
把小泉远彻抱进怀中以后,楚天磬才发现对方为什么身体会亮晶晶的,他一定是擦了身体r-u一类的东西,闻起来有种很甜蜜的香气,不过这个香味也很淡就是了。
手感和看上去一样柔软和嫩滑,比剥了皮的j-i蛋还要好一些,两者的弹x_ing可完全不能比。楚天磬抱着小泉远彻,在对方的帮助下脱掉了他的短袖睡衣,他的r_ou_木奉在内裤里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小泉远彻隔着内裤缓慢地揉捏和按压着他的r_ou_木奉,很快,前液就在他的内裤上晕开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这样会舒服吗?”小泉远彻轻柔地询问道,“您喜欢我这样抚摸您吗?”
“不准这么说话,像是在拍GV一样。”楚天磬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这房间里面绝对没有隐藏摄像头,你可以放心。”
小泉远彻就低低笑起来:“您多虑了,以您的身价,谁能请得起?”
被调侃的楚天磬认真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其实不是很在意拍摄GV,就是楚泰宁肯定不乐意。要是他拍了,对方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楚泰宁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深陷名誉危机。
还有西泠,不会给出积极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想知道张医生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那肯定有意思极了。他试着想象一下,但无论是暴跳如雷还是惊愕万分的表情,楚天磬都想象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要是他真的去拍一部GV,张医生最可能的反应应该是马上弄一部过来,然后等他再一次去体检的时候,在电视上同步播放,然后不留痕迹地嘲讽他,说“您的演技十分精湛”。
楚天磬觉得他的脑子变得有些不好了,因为想一想,他居然觉得很有些期待。
想了这么多,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小泉远彻的身体既柔软又温暖,躺进被子的时候楚天磬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发热,他的r_ou_木奉还在小泉远彻的手下,他们面对面拥抱着,楚天磬侧过头,和小泉远彻接吻。
他们都是接吻高手,而且不分伯仲。杰森也是接吻高手,但是杰森的接吻风格太过暴戾和狂热,楚天磬只能在对方龙卷风一样的搜刮和啜吸中享受剧烈的、黏膜被狠狠摩擦的快感,和小泉远彻接吻却不同,他们的风格都是绵柔和缓慢的,彼此纠缠和挑逗,像是角力,又像是缠绵。
“您会跳探戈吗?”唇舌分离的片刻小泉远彻轻轻问道,日文有种非常可爱的语调,在这句话中他把那种有些天真的可爱演绎出来了,“您一定是个绝好的探戈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