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乔午属于哪种情况,都够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黄老狗”喝一壶的。
他是真的怕了,乔午也没有让得罪了自己的人过多地承受心理负担——根本不给“黄老狗”猜测的机会,松手的同时,直接卸了他两只胳膊。
在“黄老狗”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中,其余围观的“假义工”们也终于意识到,这个来砸场子的半大孩子不是善茬儿,“老大”一声令下:“一起上!抓~住这小崽子!”
众人赤手空拳的也有,抄家伙的也有,不过几秒钟时间,乔午喊了一声:“大白!”
白斓早已准备就绪,乔午拔腿就跑,白斓撒腿就跟,同时不忘帮乔午甩掉身后的“尾巴”,二十几人组成的“大尾巴”,不是那么容易甩掉,可乔午动作太快,白斓的爪子太毒,即将追上一人一猫的时候,白斓和乔午已经钻进售票大厅的小隔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砸门声和叫骂声几乎能拆了这座昔日的售票大厅,乔午关上了门,不忘贴上一道固定的符纸。
“行了,他们进不来。”乔午道。
白斓虽然事事都听乔午的,可仍旧忍不住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不收拾他们了?”
他还没打够呢。
乔午点头:“刚刚打那个变~态也已经浪费时间了。剩下的人就留给警察叔叔们吧,咱们毕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擅自打架斗殴。”
乔午说的正气凛然,好像刚刚卸了人家两条胳膊的不是自己一样。
“……”白斓,“很有道理,可是警察什么时候来?”
乔午:“正常出境速度,不会比咱们的行程慢,估计到这里半小时,不过,现在应该还在路上迷路。”
白斓:“怎么讲?”
乔午把视线指向了小隔间上方的牌位。
牌位上没有字,只画了一句非常抽象的图画,像条大水牛,又像只刺猬。
乔午见到这牌位,心里忽然燃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
而白斓抬头见到那牌位,心里却是隐隐升起些熟悉感。
熟悉而愤怒。
白斓情不自禁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将乔午护在身后。
这间屋子的“黑气”最浓重,乔午找到这里并没耗费多少功夫,进门四处观察的时候,心里便有了数,此时见到那牌位,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暗骂一声:没有这么巧吧。
像是印证着乔午的想法,门外那些疯狂砸门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那些人在这一刻忽然齐齐失去了力气,亦或是毫无预兆地睡了过去。
小房间里气温骤降,墙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乔午看过去,心下一惊:是冰!墙壁结了冰!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双十一快乐~~是不是都在买买买233333
不过大周六的,三喜居然加班啊QAQ
这难不倒三喜!
说得好像不加班就有钱买买买似的_(:з」∠)_
所以决定加班时间偷偷lū 下本书《竹马长成了怪兽怎么办》的大纲~
是不是很木奉木奉(づ ̄ ? ̄)づ
☆、第六十五章
周围寒气刺骨,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如坠冰窟”,是那种一下子便冷到骨子里的严寒。
这“小隔间”大约是个员工休息室,桌椅板凳被摆成个供桌模样,不单单是墙壁,连同供桌上的贡品,以及装着供酒的玻璃杯,也飞速染上冰霜。
玻璃杯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冻裂, 碎裂的声音刺着乔午的耳膜,玻璃残片从供桌上掉落,摔在乔午脚下, 似乎也摔了他一身寒气。
单薄的牛仔裤“冷似铁”,乔午摸索着衣兜,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大白, 你没事吧?”
乔午觉得自己的嘴唇也不听使唤,也只得艰难地继续说:“这、这不是真的。”
白斓几步跑回乔午身边, 拿爪爪去扒乔午的脸,发现对方脸冻得惨白,连睫毛上也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乔午的睫毛本来就长, 再染上霜,就有点像动画片里的冰雪公主艾莎
。
美则美矣,白斓更多的则是心疼,眼见着乔午冻得几乎没了呼吸, 白斓一边猛拍乔午的脸蛋:“千万别睡!”一边怒喝:“到底怎么回事?”
“白斓,别来无恙。”
白斓转过头去,怀里的乔午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两只漂亮的杏眼,依旧维持着半睁着的状态,看得让心疼不已。
“你是……穷奇?”
“你还记得我?也是,你留在他们两个身上的东西,已经拿回去了。那个小孩,你很在乎?”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牌位,白斓:“是你做的。”
这不是个疑问句,只是冷静地称述事实,白斓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身形未动之时,还是圆~滚滚的虎斑猫“大白”,一跃而起时,身形暴涨,冲到牌位之前,就成了威风凛凛的老虎。
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杀气腾腾,一口就将黄花梨的牌位咬得粉碎,与此同时,牌位里现出一条模糊的黑影。
那黑影整个暴露在空气中时,就成了一条满身是刺的大牛,“你以为杀了我,这人类就能活下来?你记得我的名字,还记得我的手段吗?”
“大牛”发出桀桀怪笑:“白斓,你杀不死我,别白费力气了。”
白斓怒不可遏,虎啸声直接掀翻了“小隔间”的房顶。
被符咒封住的大门,那么多壮年男人没撞开,白斓一声怒吼倒是成功把门轰成了渣渣,“你对小乔做了什么,现在就解开!”
白斓扑过去,与“大牛”战到一处,是个拼命的架势,大牛骇道:“白斓,你疯了!”
……
乔午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能把他的血液冻僵,连心脏都快停跳了,可他不能睡,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一旦睡着了,可就真是“永垂不醒”了。
这是幻象,乔午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怪物,都不可能在短短时间里,改变气候,尤其是从深秋直接改到隆冬,不,还不是隆冬,这里简直就是南极洲的温度。
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乔午的大脑飞速旋转,走马灯似的回忆过往,试图从以往的经验中,找到破解此时困境的办法。
还是太掉以轻心了,他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不少,真正难住的他的脏东西,一只手指就数的过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
小时候就曾经和师父出去游历时,碰到过酷暑里被活活冻死的男人,也遇到过在自家洗脸盆里淹死的人,这一类无一例外都是死在魑魅魍魉设置的幻境里。
以为到了大冬天,以为掉进无法挣脱的海水里。
乔午努力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他只是没穿秋裤,有一点点冷而已。
乔午试图咬破手指,划一道血符,把他自己救出来,可惜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机械地一点点挪动。
乔午分离移动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想起在太平间里,抱着大白的温暖感觉,可惜大白不知去了哪里,大白的体温非常温暖,小火炉似的。
“你冷吗?手怎么这么冰?”
这是谁?声音倒是耳熟。
“是白斓吗?”乔午喃喃道。
眼前的画面随之一转,还是初秋十分,金灿灿的黄叶落了一地,和午后的阳光一样耀眼,白斓将乔午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小乔,你是不是冷?降温了,你这么单薄,应该多穿一点。”
乔午笑:“才不是我单薄,是你太……”乔午把一个“胖”字咽回去,不是怕白斓生气,只是这个人虽然体重碾压自己,可身上硬~邦~邦的全是肌r_ou_,和“胖”字是不沾边的。
乔午改口:“是你太壮。”白斓嘿嘿傻笑:“我火力壮,那我给你捂手。”
不知怎么,白斓英俊的脸忽然和家里那只傻乎乎的大白猫重合。
乔午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突然从回忆里跳出来,也跳出了“当局者迷”的怪圈,为什么这个叫做“白斓”的陌生人,突然闯进自己的生活,自己就那么默认了?
为什么这个叫做“白斓”的陌生人,亲昵地拉住自己的手,他没给那人贴一道诅咒符,让他倒霉一星期,诅咒他出门就被狗咬?
为什么这个叫做“白斓”的陌生人,总是让他放松,让他忘记自己‘克’人的属x_ing?
他太像大白了。
记得频频发生这种不可控的危险情形,也是收养了大白之后,自己从前不说百发百中,也是“特殊部门”的王牌外援,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第三次在“脏东西”面前束手无策,还着了道。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燕市大学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那时是白斓化身的老虎,咬死了那只“大山羊”,第二次是在姜建国的别墅里,有人设下上古阵法。
自己带着大猫破阵,尘封多年的兽骨,群起而攻之,之后便是在姜建国女儿家里遇到的“长尾猪”梼杌,也是大白~虎结束了那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