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作者:金箍棒不棒(三)【完结】(35)

2019-06-20  作者|标签:金箍棒不棒 相爱相杀 爱情战争

  他在脑海里勾勒一个猥琐的恶人形象,越想越离奇,扑哧地笑出声。

  “这么高兴,笑什么呢?”宋书栋捏捏他的手指。

  “没啥。”杜云峰说,任由对方牵着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不得了了,有件事我在这必须和小天使们坦白,这文有换攻情节,没错,贺班长会得手的!我刚才去粉晋江转了一转,想做个广告,结果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来了,有个帖子说某文中途换攻,太恶心了,文案也没有预告,都在刷负分!苍天啊,我真的不懂,换攻这么伤读者,所以我赶紧说明下,本文有这个情节。虽然这文最后HE,但是贺班长这段c-h-a曲真的不短,而且作者很爱他,一直在给他加戏,如果哪位小天使这方面是雷点,那我真的要说抱歉,其实作者没大纲,每天就靠戏精附体,随x_ing的写啊,文案真的不完善啊,我哭,我现在就去改文案,排雷去啊!

第80章 马氏

  “天太热,不容易好。”周澜倾身向前,看着军医给贺驷换药,胳膊上的伤口尽管缝了几针,却长的不平整,“今天比昨天强。”

  “没事,”贺驷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不以为意,子弹擦过去,弹道伤,伤口缺了一块皮r_ou_,所以长起来不平整,但总会长好的,眼看军医绑好了纱布,他吩咐对方出去,“没你的事了,歇着吧。”

  军医一走,他眼珠一咕噜,小声嘀咕“好像有点紧。”

  “去叫小沈回来!”周澜吩咐勤务兵。

  勤务兵刚出去,贺驷就在屋里喊了一句“不用了!”

  “就接头重新解开系一下就行,”他说着自己就拽开了,可那不是一个手能系上的玩意。

  于是他一抬头,无辜的看着周澜:“团座,给我系一下。”

  他坐着,周澜站着。

  周澜扭头看他,刚要张嘴。

  就听贺驷低声说:“行吗?”

  他最近也不知道贺驷怎么了,自从他上次在天津说婚娶那番话以后,贺驷就跟中邪了似的,不仅没心灰意冷,反倒生机勃勃了。

  而且他最近发现,对方不仅在蹬鼻子上脸方面有长进,而且时不时的,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撒上一娇。

  周澜看起来斯文,其实是个刚硬的烈x_ing子,他那套打和杀的手段是对贺驷肯定使不上了,诛心的法子也用过了,白扯,对方野火烧不尽的爱意,时不时的春风吹又生。

  这一撒娇,周澜就没脾气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贺驷通过淑梅,把周澜从另一个角度研究明白了——这人并非坚不可摧,他对自己人,那种实心实意对他自己人,一旦存了愧疚之心,真的会涌泉相报。

  “你枪法好,”周澜还是坐下了,把绷带重新卷上贺驷肌r_ou_线条清晰的胳膊,“真想打,不会一点也打不中他。”

  “嗯,”贺驷扭着头看他的手指,根本不像拿枪的手,手白,显得他的胳膊特别黑,而且手指细长,有微微的骨节,好看却不会手无缚j-i之力,指尖偶尔划过胳膊,胳膊上的j-i皮疙瘩就起了一片,他抬眼看着对方的脸,说:“我不能朝大哥开枪。”

  周澜绑好了,收回手,看着他。

  “他当年对我很好,”贺驷盯着他,“而且你也舍不得。”

  周澜叹了口气,低头,团部的小客厅,这具大沙发上坐着他们二人,显得很空旷。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缺心眼,”周澜低头叼上一根烟,自己点了火,吁出烟气,他接着说:“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想方设法把情敌干掉,而不是连跟头发丝都不敢动。”

  但他马上扭脸看了一眼贺驷:“我不是真要你干掉他。”

  “我懂,”贺驷平静的看着他,把话接了下去,“如果换了大哥,他会这么做的。但是我不能,因为你还喜欢他,他死了伤了你都会伤心。”

  周澜低头吸烟,起初不言语,后来很不自信的嘀咕了一句:“说了不喜欢。”

  阳光透过薄纱,滤掉了刺眼的光线漫s_h_è 于室内,周澜低头吸烟,烦心愁事,上了眉头。

  抬手按住他的眉心,贺驷如同一个苦修的僧侣,半边身子的衬衫挂着,半边裸着,他不吝惜疼痛,抬着受伤的胳膊,手指轻轻动着:“别皱眉,想在一起总有办法的。”

  “别碰我。”周澜一挥胳膊。

  他心烦,手上带了力气,恰好打在贺驷的伤口上,贺驷疼得一吸气。

  周澜马上收手,靠近他:“很疼?”

  周澜观察他的表情,他反过来观察周澜的面孔。

  二人离得很近。

  “其实你也心疼我,”贺驷说,“我感觉得到。”

  他靠得那么近,低声的说情话,说得周澜心里很乱。

  周澜扭头要躲,贺驷却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脖颈子,另一只手揽上他的腰。

  他轻轻的吻,亲一下便看他一眼,最后变成缠绵的吻,周澜心里不痛快,不知道对方要痴迷到哪一天。

  对方吻他,拉扯他,却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挣脱。

  贺驷的肌肤是烫的,比这6月的天气还热,手带着年轻人的火力一路抚摸上腰间与后背,隔着衬衫都能感到热气腾腾。

  而他的嘴巴带着年轻小伙子的清新气息,轻轻地啄他,吸他,口鼻间的呼吸扑在他脸上。

  时光静谧,一室安宁,他忽然有点享受这份宁静安全。

  还有年轻人的这颗真心。

  他心一软,贺驷似乎就觉察到了,双手搂着他更得寸进尺了。

  “别乱摸!”周澜挡了一把。

  “疼了,”贺驷动了下胳膊,手却没退缩。

  贺驷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亲近过周澜很多次,周澜并不拒绝,但是周澜没有欲望,这方面没给过他反应。

  但是今天周澜不一样,很不一样。

  从吻中睁开眼睛,周澜也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的身体,先于他的精神,对这个小伙子似乎开始有兴趣了。

  周澜能地睁推开对方,差点把贺驷推个跟头他,闪身站起来,迅速扣好扣子。

  “怎么了?”贺驷问,“你明明想的。”

  周澜不看他,调整了腰带位置,“以前觉得你单方面喜欢我,我欠你的,我睡过不少人,也被不少人睡过,你要就给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回头看贺驷,他拾起地上的衬衫丢到对方身上。

  周澜走到小客厅门口,回头说:“现在觉得不是那么欠你的了。”

  贺驷呆坐了一会,逐渐品出周澜话里的言外之意,一颗心后知后觉的扑腾起来。

  “他是有一点点喜欢上我了?”他心里狂跳不止。

  贺驷想的没错。

  周澜自己也意识到了。

  不过这让贺驷亢奋,却让周澜惶恐。

  他喜欢杜云峰,他自己知道,喜欢到都不敢见他,这辈子,杀父之仇怎么过得去?他和杜云峰跨不过这道坎儿,不见,就能心存幻想,念着他好的时候。

  可他也心里有贺驷,这两年,是他生死不弃,无论怎么轰都轰不走,暖着他,护着他,爱着他。

  杜云峰给了他竹马绕床的少年相伴,和人之初的热烈相恋,而贺驷给了他最踏实的陪伴和永不背叛的忠诚。

  杜云峰真的喜欢他,他也真的喜欢他,所以他愿意为了他死。

  贺驷也真的喜欢他,而他也不是块石头,天长日久的总会动心。

  可也因为如此,他不能在欲望来临的时候把对方当成泄欲的工具。

  因为,他没有想过和贺驷长久地在一起。

  那个傻小伙子,已经陷得很深了,再进一步,真的要骨r_ou_相连了。

  杜云峰已经长在他心里,拉扯得鲜血淋漓,将断不断,贺驷要是再进一步,真的活成他一块r_ou_,就算他能忍痛割掉,那这块r_ou_还能活吗?

  从心里,到身体里,这一步跨出去,好多事情就变了,不能反悔了。

  身体里的火气找谁打发都行,唯独贺驷他招惹不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想到要去“爱”谁,他的胆都要吓破了。

  于是周澜开始躲着贺驷,作为堂堂一团之长,他躲着他的警卫班长。

  他一大早带了勤务兵就跑到马营去了,贺驷正常早饭时间进门,团部里没人了。

  马雨霖汇报说军火库清点库存,子弹倒是不少,就是都是中正式的,他们还有两千多条三八大盖儿,恐怕是要当烧火棍用。

  老马说话絮叨一会儿说这个枪,一会儿说那个枪。

  周澜听着,耳朵脑子里都是枪枪枪。

  “是枪就得立起来!”老马中气十足,大马金刀的坐在木凳子上,“咱不能总在29军的包围里憋屈着,烟土不让过,枪他们也抢,不当我们自己人早说,真的开干,他们一个师都不是咱们对手!”

  周澜点头,没言语。

  “团座,两万发子弹啊!”老马探身过来,不明白周澜如何如此气定神闲,“29军啥时候是过咱们的对手啊,贺驷还受了伤,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周澜听他说子弹,脑袋就转着“枪”一个字,耳朵边上有人说是枪就得立起来,贺驷说你都硬成这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就搅合到了一起,他走神着重复了一句“能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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