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作者:金箍棒不棒(三)【完结】(36)

2019-06-20  作者|标签:金箍棒不棒 相爱相杀 爱情战争

  “对啊!”马雨霖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周澜吓了一跳,周澜说:“你干什么?”

  “嘿嘿,团座,我是个粗人,”马雨霖马上赔笑,“我是替贺班长不值得?”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周澜霍的一下站起,他起了个大早就是躲开贺驷图个清静,这下可好,马雨霖鬼上身了似的,不好好说武器,总往贺驷身上扯。

  他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天热本来就躁得慌,他无端的很心烦,指着马雨霖说:“你说点正经的!”

  马雨霖搞不清自己怎么就不正经了,他错愕地望着周澜来回在眼前晃:“团座,我哪句不正经了,本来就是咱们的子弹,贺班长是跟着您去亲自接货的,天津那边的掩护打的也好,怎么就那么寸劲碰见了29军的人,我就纳闷了,再说贺班长是一直跟着您的,他受伤了您也心疼不是?”

  “我心疼个屁!”周澜站定在马雨霖面前,“我为什么要心疼他?”

  周澜的无名火烧的马雨霖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他一摊手刚要耸肩做无辜状,目光就顿住了,肩耸了一半,形象别提多怪异猥琐。

  顺着他的目光,周澜低头。

  他竟然又支起了帐篷!

  周澜侧身,马雨霖明白了过来,马上移开了目光,故作不知的干咳了几声,“那什么?”他没话找话,驴唇不对马嘴的说:“团座教育的是,不心疼他,咱不心疼他。”

  周澜又尴尬又生气,这个样子又不适合马上离开营里,他一边整理裤腰一边解释:“走路磨的。”

  “哦。”老马应道,心想骗谁呢,走个路就硬,以后行军大家还扛枪干什么。

  周澜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把自己窝着,强行心平气和。

  “团座,”老马是过来人,“你这个年纪火力旺是正常的,身边总没个人是不行的。”

  “你闭嘴吧,求你了。”周澜一闭眼,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搭错哪根弦了,怎么能听个贺驷的名字身体就有反应呢?

  真自己身边太久没人了?

  老马难得地心有灵犀了。当兵不耽误生活,他老婆孩子留在河北乡下,憋得受不了了就出去胡乱解决一下,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周澜去,也没见到周澜身边有过女人。以前,黑鹰山的老人在的时候,就有人说漏嘴过,说是周澜和杜云峰不只是兄弟关系。

  老马不传闲话,综合重重迹象来看,觉得可能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杜副官已经是老黄历了,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见周澜亲近过哪个女人,或者男人。

  不对,他不是见天的与贺驷在一起。

  马雨霖心里忽然亮堂起来,琢磨出点名堂了。

  “团座,”他又厚着脸皮开口了,“咱不说公事了,咱说点体己的。”

  “闭嘴吧!”周澜扶额,叹了口气,要是方便站起来走,他现在的躲避名单里要加上马雨霖的名字。

  马雨霖一乐,说声稍等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去来,把他的团长拉到窗前,“团座,你选一个。”

  原来外边来了一帮木奉小伙子,有高有矮,有壮有瘦,面目或是姣好,或是英俊,总之长的都不赖。

  阳光之下,都打着赤膊,下边穿着大裤衩子,一人一桶凉水从头到脚的冲。

  “这帮小子,天热了就这么冲凉,我让他们到我这边院子冲,团长你看上哪个就带走哪个。”

  “带走?”周澜问。

  “不带走也行,我睡觉的屋就在后院,我让他们趴床上等你。”

  马雨霖直而糙,倒把周澜一下子整不好意思了。

  “老马,”周澜看着阳关下白花花的健美r_ou_体,压抑许久的欲望蠢蠢欲动,“你自己的兵,就这么祸害?”

  “诶!团座!”老马觉得自己被误会,这些兵是他的没错,但正因为如此,他是十分了解的,挑的这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那方向的倾向,或者疑似有那方面的倾向,“能伺候你,是他们的荣幸,有的人巴不得,真有那不开窍的,我捆好给你送去。”

  周澜没说话,他都快忘了这种人类本能了。

  天热的时候,老马的院子里会“晒水”,几口大缸在太阳下暴晒一天,早上打进去的冰凉凉的井水,晒得比体温还热,到晚上泡澡很舒服。

  半晌午的,水还有点凉气,那群小子围着几口缸,并不知道身后安静的房子里,隔着半透明的窗帘有目光在观察他们。

  有人在嬉闹,手欠的互相撩水,还有人一桶下去大喊了一声凉快。

  最靠边的水缸边站着个不合群的背影,个子挺高,可能是一早那水缸还在y-in凉里见不到日头,兜头浇下去,周澜感觉那身板打了个激灵,忍过一阵凉,只见那人狗似的一甩头发,水珠飞溅,抬手向后捋了一把头发,忽然似有所感的回头。

  周澜看到他的侧脸,大半个侧脸,然后是整张脸,s-hi漉漉的头发向后,脸瘦显得脖子壮,是个筋骨结实的家伙,水流过身体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淌,s-hi透的裤头往下坠,贴身的黏住大腿,显示出一套大家伙的轮廓。

  一群傻闹的小兵蛋子里,只有他回头,若有所思盯着窗户看了一瞬。

  周澜隔着窗帘与他对视,大个子见是团座,忽然唇红齿白地一笑。

  老马悄悄看团座,只见团座舔了一下嘴唇。

  “那个叫马国祥,”老马试探着说,河北本地的,“模样不错,有点小脾气。”

  周澜垂下目光:“任何人在我这都没脾气。”

  果然马国祥到周澜面前没脾气,连气力都没了。

  营长找他谈了,说要“用用他”,他当场就表示不乐意。马营长笑着拍拍手,一队亲兵进来扎堆扑上去,把他按倒捆起来了。

  后院的卫兵离得远远的站岗,营长吩咐不许靠近,听见什么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割舌头。

  周澜进了屋,拔出马国祥嘴里的布团时,第一句话就是:“别浪费力气,喊也不会有人来。”

  马国祥本来以为是营长那个糙汉要“用用他”,结果进来的是周澜,他还困惑的问了一句:“团座?”

  周澜抬手趟过对方泛着潮气的头发,一瓶白酒怼到对方口中,“喝酒,”他说,“喝完我省力气。”

  跟灌白开水似的往下灌,马国祥呛得不行,摇头躲,周澜抓住他的头发夹着他的头,灌得白酒呛出鼻孔。

  一瓶白酒没了,马国祥的脑子被酒精洗了,烧得要炸了,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四次,飞机大炮装甲车婴儿车全都没了,如果发现什么地方看起来莫名其妙或者感觉太突兀,那是因为我删了几百字,就这样。

第81章 只有更乱套

  贺驷一早没见到周澜,就有点不踏实,每天,要么他晃悠在周澜的视野里,要么周澜晃悠在他的视野里,都已经成了习惯,就算他看不见周澜,他也能感觉到对方可能去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会回来。

  因为太熟悉了,他的生物钟节奏都是密切精准的配合着对方的。

  不过今早周澜一大早就走了,他有一点点意外,马营最近没事,周澜去干嘛呢?

  他在团部心事重重的呆坐,只听电话铃声响起,他绕过桌椅走到电话机旁,小兵已经接起,将听筒递给他。

  “喂?”他说。

  “周团长吗?”电话里传来声音,“我是驻宛西新22师混成旅旅长杜云峰。”

  贺驷不动声色:“我知道。”

  杜云峰这时也听出这是树林里和他对话的声音,他说:“是你啊,兄台怎么称呼?”

  “你以前叫我黑四儿。”贺驷说,“现在可以叫我贺班长,或者贺驷,你来决定。”

  电话那头迟疑了,杜云峰的声音穿过电流,带着试探:“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我认识你很久?”

  “大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贺驷沉着声音说,“你要是寻仇,尽管来,军师没怕过,他等着你来,我也等着你,你们不了结,我也等不了了。”然后不等杜云峰c-h-a嘴,他又说:“你要是还惦着他,就跪下来认错,你把他害惨了?”

  杜云峰很糊涂:“我把谁害惨了?”

  贺驷:“你装糊涂有意思吗?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了,黑鹰山就剩下我了。”

  杜云峰完全不知道电话那边发什么神经,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我没装糊涂,你也别绕圈子,我要见你们团长,两万发子弹你还要不要?”

  贺驷:“你要是永远不见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对面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就挂线了。

  在一片盲音中,贺驷才觉得杜云峰可能是真的哪里出了问题。

  放下话筒,他抬眼看了看自鸣钟,也该午饭的时间了,他抬腿就走,去马营接团座回来。

  穿过训练场和一道道营房,他七拐八拐的到了马营,马营长的房前发了水灾,砖地全都是s-hi的,“老马,玩水晚上尿炕啊!”贺驷打趣着进了营房。

  “扯淡,玩火才尿炕!”老马看见他进来,一边嘴上打架,一边往屋里让,“坐坐坐,我这有雪茄,正好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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