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实际上内心的火早就“蹭蹭蹭”烧得老高,余励徵还是貌似好整以暇等爱人解开纽扣和裤子拉链。然后和在脑海里酝酿了无数次的一样,快速扔掉自己的衣裤,全心全意除掉爱人身上浅绿色的短T和浅灰色的运动短裤以及白色的小内内。
“邶儿,水放好了……”
浴缸不算大,而且因为一头是水龙头,泡澡的人只能坐在另一头,这样一来,尹邶只能坐在算计得逞的某人的大腿上,彼此的生理状况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即使俩人都老夫老夫这么些年了,坦诚相见的次数也不少,但是想到可能即将发生的事,尹邶就忍不住——掐在紧贴着的得意奸笑的某人大腿上,正在“专心”地往爱人身上打沐浴乳的余励徵一声嚎叫憋在嗓子眼,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角,无语凝噎。
很好,浑身滑溜溜的尹邶得意地抛个眼神,并非不明了此时处境,对,他就是在故意挑衅,啊不,挑逗。
“……欺负寿星,于理不公呐。不过,稍稍补偿下,也就算了。”余励徵伸手捏住尹邶的下巴,额头抵在他的脑袋上,眼神晦暗。
“要怎么补偿?这样?还是这样?”尹邶扬起眼角微笑,侧过身子趴在余励徵身上,手开始到处煽风点火。
余励徵被他挑逗得恨不得当场发作,一把抓住作怪的小爪子,说:“先亲一下。”
“吧唧”,尹邶毫不客气的亲在某人的脸颊上,被某人以“不符合标准”为由,要求重亲。
这次的吻细腻而又漫长,从胸口蔓延到肩再到下巴,然后正在闭着眼享受的余励徵忽地下巴一疼,原来是被不听话的小孩咬了一口。
被刺激到的余医生撑着缸檐转身,压住捣乱的小孩半个身子,一时间水声大作,浴缸的水“哗啦啦”满溢出来,强硬的手掌托住后脑勺,小孩嗤笑的声音被吃进去,很快变成低声的喘息和若有似无的
口申口今。拿惯了手术刀微有薄茧的手掌从肩背打着旋儿下滑,直到那里,细腻柔软的肌肤,托住,支撑着全身发软的爱人的同时,缓缓揉捏……
热水自上而下倾泻,冲去了俩人身上滑腻的乳白色泡沫。
挂在爱人身上的小孩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因此有些羞恼:“都说了不要了,浴缸好硬的说。”
余励徵原本也没打算在浴室来一回,但这个可怪不得自己,谁叫小孩自己一开始坐在上面不老实。
“那我们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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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饿到醒来的尹邶自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肌肉虽然有一点点发酸,但是精神却很好,“噗通”倒回床上,抱着爱人的枕头“咕咕”傻笑,出差一个月,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枕头上爱人的气息让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昨晚,深沉且带点促狭的笑意的声音,还有让耳朵发痒的微热喘息:
“这、才是,生日、礼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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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一句,注意用固定节奏的方式读出来。(*^__^*)嘻嘻……
第十五章:微妙
余励徵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赶紧掏出纸巾擤鼻涕,四肢肌肉酸疼,脑袋也有点晕沉沉的,咳嗽的时候觉得肺快从喉咙里跑出来,昨天起床后就觉得不对劲,刷牙时发现扁桃体红肿,当晚说话时就有嗡嗡鼻音,本以为睡一夜就能好个大概,没想到今天上午却更严重了。感冒药不敢吃,容易打瞌睡,这才是他转到妇产科的第四天,总不能给老师留下“懒惰”的坏印象。
“小余,感冒了?”一个本校的研究生师姐,也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住院医,这会儿终于注意到余励徵红通通的鼻翼,如果她视力够好,还能看到余励徵因为打喷嚏而泪汪汪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昨天感冒的,今天好像更严重了。”余励徵瓮声瓮气地说,这会儿的笑容都是硬扯出来的。
“平时身体不错,突然一下子就厉害了,”师姐翻翻余励徵刚写完的病历本,“你别写了,去门诊开点药,回家睡一觉,别忘了跟谢主任请个假。你明天夜班是吧?下午六点前到就成。”
“师姐,您真是最可爱的人~~您辛苦~那我走了~~~”妇产科一天到晚事不少,虽然说他们这些见习生在临床上没什么重要工作,但是量体温、查房询问什么的跑腿活儿都有在做的,这会儿少了一个劳动力,师姐就得自己去,平白给她加了工作,余励徵当然要感激涕零。
师姐扑哧一笑,接着又是一脸嫌弃:“少肉麻,还不快滚回家。”整理着要用的病历本,挥着手,示意快走人。
余励徵在临床各科室的人缘还算不错,话不多、伶俐、踏实肯干,这三点当然不足以让X大那些牛掰哄哄的教授导师另眼相看,因为X大勤奋的孩子太多了,每年保送进世界著名医学院的学生都有好几个,但是人家孩子年纪在那摆着呢,刚二十岁就如此沉稳干练,怕是以后前途无量。教授们谁不想收个“根骨绝佳”的好学生?因此明里暗里对小伙儿的关注就多了点,连带着自家的研究生、博士生对这个可能成为自己小师弟的学弟渐渐另眼相看起来。
余励徵不是不明白这里边的弯弯绕,好歹上辈子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一阵子,对于人情世故根本不会像个真正的毛头小伙那般懵懂,嘿嘿,实际上,家里那个纯而又纯粹的二十岁小伙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小孩儿,是需要保护的大小孩,这种宠溺的心态往往反映在行动和言语间,有时搞得那个年岁只小他三个多月的尹小邶十分之郁闷。
阿嚏!阿嚏!又是两个喷嚏,余励徵揉揉通气不顺的鼻子,踏进小区大门。
强忍着恶心吃了点煮得烂糊糊的面条,烧了开水,吃了感冒药、止咳药,实在没有力气再想东想西,迷迷糊糊陷进睡眠。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一声巨响吵醒,打雷了?不对,都十月底了还能有雷雨?!……睡衣都被汗湿了,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发了次烧,挣扎着穿了拖鞋起床,卧室门刚拉开就看到一张尴尬傻笑的小脸:“哼哼嘿……嘿,我就想着可能把你吵醒了……正好,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你几点回来的,午饭吃了没?不用你来做!刚才就是把洗菜盆打翻了……等会儿就有蔬菜粥喝了。”
余励徵掂起那只底部被摔变形的不锈钢盆,觉得头更痛了:摔成这样也是蛮有能耐的。
尹邶煮得蔬菜粥卖相不错,尝起来,红红的胡萝卜、鲜嫩的青菜、白白的香菇虽然软嫩却没有失了原本的形色,虽然他几乎没有煮粥的经验,但毕竟在他十五岁之前的那两年他还进过厨房,基础的择菜、切菜都做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