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诺坐直了身子,身体上传来一阵疼痛,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小平台上,抬头看,上面正是昨天晚上掉下来的山崖。
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谭文诺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去不了天堂,也进不了地狱,他依然能自由地呼吸着人间的空气。
“……为什么要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杨烨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目光凝重得让谭文诺不得不直视,“答应我。下一次,不允许你随意放弃生还的希望。”
“好,我答应你。”谭文诺回答说,语气郑重,似乎是在对他许下誓言。
杨烨峰环视四周,目光突然在一块岩石后停了下来,道:“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过去看看。”说罢,就走过去。
谭文诺跟着他走过去,两人翻过一块遮挡的岩石,脚步却停了下来。
地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已经昏迷了,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很大的书包。
“这不是失踪了好长时间的张跃鸣吗?”谭文诺先给他作了一个检查,身上有几次擦伤,大概是摔下去时候弄到的,不过身上的伤口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部有一处较重的撞伤,大概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在了什么石头上。虽然他处在昏迷的状态,但是也幸好没什么生命危险。
“这是什么?”
“他随身带的包,里面只有一个盒子。”
“里面装着什么吗?”
“不知道,盒子貌似有密码的,打不开。”杨烨峰随口说。
“那带着他的人和他的东西一起走吧!”
两人马上带着受了伤的张跃鸣下山,等到几人回到市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车子直接开进了一家医院的停车场,谭文诺打了电话喊弟弟过来,三人一起在医院里焦急地等待。
“幸好你们来得及时,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撞伤,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了。”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明后天就能醒了。”医生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张跃鸣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杨烨峰和谭文诺简单地和张局长交代了一下张跃鸣的事情,然后就准备离开医院。
可是三人还没有离开医院,就病人诊断室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拿着纸和笔面对着一个带着黑眼圈、脸色发白、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的女病人。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头疼、睡不着觉,工作的时候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女病人皱着眉继续补充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我一样,总是心神不宁的,睡不好也吃不好,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最近在生活中工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医生继续询问。
“不,工作上和生活上都没有太大的压力,但是就是感觉不舒服,就像真的有人……”
“好吧,你身体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就是睡眠不好引起的头疼和神经紧绷。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睡眠不足。我开一些药给你,你服用几天才说。”那个医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把诊断书递给她,就让她去楼下的药房开药。
第十九章(二)
“孟老师。”
“小谭还有小谭的哥哥,是你们呀!”在里面看病的孟老师刚走出来,就遇到了谭家两兄弟。
“你气色不是很好。”谭文诺看着她说,眼前的人显然精神很差,不是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年轻爽朗的女大学教授。
“医生说我是压力大导致睡眠不足。”孟老师缓缓地开口。
“是这样吗?”谭文诺似乎有些怀疑她说的话。
“其实……在工作上,我并没有什么压力。只是……”她说道此处,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做是工作压力吧。反正我说了也没人会相信的。”
“是感觉有人在监视你?”谭文诺一字一句地问。
孟老师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抱歉,刚才我们又听到你和那个医生的谈话。”谭文言在一边说。
“的确是这样。我最近回家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但是一回头,就是看不到人影。还有大晚上经常接到电话,一接起来对方就不说话,有时候一天晚上都要打来好几个。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每天晚上都要拔了电话线才敢睡觉……”孟老师捂着额头,似乎这些事情都困扰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要不我们陪你去你家看看?”谭文言提议说。
孟老师想了想,点头:“好的,那谢谢你们了。”
兄弟两人陪着孟老师离开了医院。孟老师本名叫做孟琳,二十八岁,大学女教授。她家境优越,年轻漂亮,打扮时髦,性格豪爽,在老师和学生中的人缘都不少,追求她的人有不少,但是她却眼光高了些,又向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现在还是单身。而孟琳所在的公寓是一个高级小区,地理位置环境十分不错。
孟琳带着谭家兄弟进了她的家里,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也是整整齐齐的。她给两人到了两杯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