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诺走到阳台边,突然开口问:“孟老师,你家对面住着人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孟老师摇摇头,看了一眼谭文诺看向的位置——只见她家正对面一家连窗户栏杆什么装修都没有,但是却有一大块窗帘,遮蔽了里面的装饰——看起来的确有些怪异。
“你晚上会不会有一种被对面监视着的感觉。”谭文诺突然开口问。
“有时候站在阳台那边的时候会突然感觉有什么光闪了一下,但是回头看好像有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的确是十分不舒服的。”孟琳想了想回答。
“如果有人要监视你,那么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位置。”谭文诺的手指向窗外,正是那件大白天还挂着窗帘的房间。
“不,不会吧。”孟老师捂住口,吃惊地说道。
“孟老师,这几天你不要打草惊蛇,还有晚上不要出门,电话线照样拔掉,晚上一定要拉好窗帘。我会想办法帮你调查的。”谭文诺认真地说道。
“好……好的。”孟老师倒是一口答应了。
第二十章(一)
谭文诺和谭文言没在多久就回家了,然后他一回家就想要打电话和杨烨峰说说关于孟老师的事情,但是杨烨峰却首先打电话来了,说让他开电脑,要传一份资料给他。
谭文诺马上打开了电脑,接收到了一份文件,那是他们调查案件中,周玥的详细资料。
“哥,这是什么?”谭文言也好奇地把头凑过来看。
谭文言盯着那个叫做周玥的照片看,突然叫了一声:“呀!哥,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像孟老师?”
经过弟弟这么一提醒,谭文诺仔细看了一下,喃喃说:“除了发型和衣着不一样之外,样子还真有四五分相似。”
“这是只是巧合吗?”
“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吗?”谭文诺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打电话让杨烨峰帮忙查孟老师被监视案件的线索。
才到第二天清晨,杨烨峰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住在孟老师对面的人叫做吴斌,二十九岁,是个外科医生,而他所在的医院刚好与F大合作。
“吴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呀!”谭文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的确会耳熟。”谭文诺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弟弟——那是昨天杨烨峰发给他的,关于周玥资料的文件。
谭文言仔细一看,就看到周玥资料里有一行写着这么几个字“未婚夫:吴斌”。
“这么说,这个吴斌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陶哲霖和吴斌的凶手?”谭文言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哦,是吗?那太好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言言,怎么了?”
“跃鸣他醒了!”谭文言带着笑容,脸上喜悦的神色难掩。
“我们现在去医院看他吧!”
“好!”
两人马上赶去了医院,进了病房之中,只见到张跃鸣头包着白布,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他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眼神正好和谭文诺的对上,两人默契地给对方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跃鸣,幸好你没事!”谭文言几步跨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好朋友。
“痛,痛,痛,你小子给我轻点,我现在可是病患。”张跃鸣夸张地大叫几句,但是脸却笑成了一朵花。
“跃鸣,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谭文言放开了张跃鸣,开口问。
张跃鸣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我找到她了。”
“谁?”
“周玥。”张跃鸣幽幽地开口说。
“她在哪里?”谭文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们救我的时候有看到一个盒子吗?”张跃鸣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说。
“你包里的那个盒子?”谭文诺低头看了一眼张跃鸣睡的床铺,俯身把那个包拖出来,打开拉链,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这个?”
“对。”张跃鸣输入了密码,把盒子打了开来。
只见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面,竟然是半个人头盖骨,白森森的骨头摆放在病房的桌子上,空洞洞的眼眶,似乎是述说着它曾经的悲惨和不幸。
他们三个人,一个是医学院的毕业生,两个是法医学在读学生,都对那半个头盖骨进行了简单的验证工作。
“年轻女性的头盖骨,看它的风化程度,应该有两三年吧。”谭文诺又问张跃鸣,“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周玥。”
“是的。”张跃鸣用手指着头盖骨的一个位置,里面有一个凹陷的位置,“我记得以前周玥和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过,她以前出过车祸,头部受过伤。”
“这样吗。不过我觉得还是送到警察局法医院,在准确地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吧。”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跃鸣也表示同意谭文诺的观点。
第二十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