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夭年不想再欺骗,亦无法拒绝他潜意识的索求,柔声道,“重烈,至少现在,我是属于你的。”夭年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感觉重烈从冰冷的接受到试探性的回应。
这个男人的心被伤得太深,冷却地太久,父母亲情的温暖他未曾真正享受过、世人的冷眼让他只能独善其身、爱情的真切他无法全心相交,而如今连为人父的小小幸福亦不可长久……
他一直都背负着身体和心灵的伤痕累累艰难前行,无人能懂他的苦楚——风夭年知道,这无数伤痕累累之中亦有自己的无奈一刀……而无论如何温柔或许都无法再弥补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
第58章
寒冷而死寂的夜里,只有紧贴的身体可以依偎取暖,重烈一手将风夭年紧紧揉进怀里,一手则抚摸流连这许久未曾亲昵的身体,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怀念一个人,即便他在身边,这些日子却似乎遥不可及。冲破了这种距离的相聚,让重烈觉得一切被压抑的欲望在瞬间点燃,他将头埋进夭年的脖颈,混着他凌乱的发丝亲吻舔舐,满鼻的中药特有香气更是一种催情气息,让他用牙轻咬吸吮每一寸皮肤,恨不能将这孩子都吞进自己的体内。
“唔……唔……”夭年并没叫疼,这种轻微的痛感反而让身体的火苗燃烧得更旺,脖颈的敏感让他觉得四肢酥麻,并不惧怕身上男人的这般疯狂,反而搂住他的肩膀亦咬住了他的皮肤,回应重烈的这般动情。
“永远不要走,夭年……”重烈咬住夭年的耳垂,舌尖在他耳廓之中滑动,柔语低声之中是无限流露的哀求,“别离开我,夭年……”他喘息着一遍一遍重复,如同咒语,身体下方则来回与夭年的摩擦交叠,让两人的欲望都不断在这挑逗之下快速升温。
夭年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这久违的感觉让他觉得心跳加速,无法正常思考,可呢喃声声却让他没办法点头回应,不可以再骗他,即便是在这种床第之欢的情况下也不能再骗他,夭年用力托住重烈的头,迫他从动情之中听清楚自己的回答。
“我不能保证永远……重烈……”夭年喘息道,看着那双情迷意乱的狼眸慢慢恢复了清澈透明,“但求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能让你留下来么?”重烈停下动作回视夭年。
“我有我的立场,就如同你一样,你不能放弃敖烈国的王位,我亦不能抛弃我的国家。”风夭年硬着心肠却仍然柔声道,“求你别再让我留下来,我不想骗你,不想再伤害你……”
“这就是一种伤害!”重烈吼道。
“让我们就拥有现在,不行么?”风夭年抬身抱住他,“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想着未来的分离,却仍然能与我全心温存……”重烈自嘲笑着道,“没想到你风夭年……比我还狠心……”
“重烈……”夭年瞧着重烈眼神中的悲哀,“我不是心狠,只是分离未来之前,不想错过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我做不到!”重烈冷声拒绝,“拥有就要完完全全,爱就要彻彻底底,不要让我习惯了再夺走,这比不给更残忍!”
“重烈!”风夭年瞧见他眼中重新回归的冷漠和残酷,为何温存的时间总这么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又要让他重新回到彼此对立陌路的阶段?
可重烈并没有走,而是一把将他用力压在了床上,力气大得背后刚好的伤口突突生疼,那双阴鹜的眸子冷得让夭年觉得害怕,刚想将身体缩起来退后些许,重烈却用身边的腰带将他快速绑缚起来,双手桎梏在床架上,根本没办法再逃脱半分。
“你想干什么……重烈?”风夭年无端觉得恐惧,此时此刻的重烈,他看不懂,看不透。
“风夭年,如果你只能把爱给我这么一点点,那我宁愿一点都不要……”他冷声道,推起夭年不断挣扎的双腿,整个人便毫不留情压了上来。
“痛……痛!”夭年尖叫,他突如其来侵犯,让尚未扩张的后面觉得要裂开一般,“别这样,重烈……唔……”
可重烈并未放慢冲击的速度,夭年只觉得巨大的火热在后方不断来回,带着冷冽的空气钻进自己的身体,令自己的下半身都有一种锁在冰窖中的麻痛感觉,难熬无比。
“放开我……啊啊啊!”风夭年拼命挣扎,重烈却张口咬住了他胸前的茱萸,吮吸舔咬,又在他整个胸前的皮肤上不断啃咬,力气大得似乎皮肤马上就会撕裂开,“好痛!松口!”夭年拼命扭转身体,让胸前柔嫩的皮肤躲过这般大力粗暴的对待,而重烈却又将他翻过来,伸手拿过了一件衣衫塞进夭年的嘴里,让他再也没办法发出呼救。
“有性无爱,本就君王和男宠之间的关系。”重烈凑近夭年的脸颊冷道,“至少现在这样,我们的关系正常了!”
正常?这算是什么正常的关系!?风夭年想要反驳,想要怒吼,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亦慢慢浸湿了衣襟,让他此时此刻的境况更加悲惨。
重烈再一次推高他的双腿,将臀部抵到了夭年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抬起身体似乎是宣告征服一般将坚硬慢慢推了进去,接着全部抽出,再一次用力而快速的顶入。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后方的模样,粉红色的柔软似是饥渴一般吞吐重烈的胀大坚硬,令人羞愤难耐。
风夭年摇头别过脸不想看这种交合的场面,他虽然与重烈有多次欢好,却未曾真正瞧过这样的细节,更何况在此时此刻的处境之下,并非是一种床底的情调,却不过是君王展示统治地位的居高临下,令他觉得耻辱……无限耻辱,可即便看不瞧,重烈亦有办法让他清清楚楚听见,坚硬进入身体时候空气混合液体发出的细微声响,身体撞击时候的怦怦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便根本没有办法忽视。
更可怕的是身体的感觉,即使疼痛难耐、即使觉得耻辱难当,欲望却本能的慢慢高涨,毕竟对自己残忍侵犯的是心底的所爱,风夭年没办法将他当做陌路人,没有办法把这个过程当做身体的单纯奉献,于是久久压抑的快乐便在这办枯竭贫瘠的泥土上滋生探头,吐露新鲜的汁液,渴望得到进一步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