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你也想要么?”重烈一边喘息一边道,“真是男宠的好料子……”他翻过夭年的身,压在他的背上从后方攻入,进退之间便让夭年渴望的下方节律地摩擦在床褥上,重烈的节奏很快,力度极大,每次的摩擦都让夭年有一种猛的眩晕的错觉,不几下便不自觉哼了一声,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还没完,夭年。”重烈分开夭年的双腿,迫他跪坐在床褥上,没管对方仍然抽搐着身子敏感尚未消退,便重新将坚硬再一次猛烈顶入了身体。
“呜呜呜呜……”夭年没办法抵抗这种刺激,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被重烈按住了身体,扭动只能带来身后坚硬在甬道中全方位的攻略,敏感的身体在短暂的失感之后,重新回到寻找欲望的道路上。
不断反复、不断循环,夭年只觉得一次一次从高峰中被抛落在地上,尚未缓过劲来却再一次被唤醒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他的意志。
终于明白何郡的绵长叫喊并非完全假装,重烈的确有这样一种控制男宠欲望的能力,就如同他在战场上掌控局势一般……他在宣扬自己作为君王的权利,宣扬自己征服的地位,一次一次发出警告——风夭年的爱情,他要不起。
当窗外透射入第一缕阳光,重烈才将风夭年的双手解开,看着这双洁白细嫩的皮肤上一道道挣扎和摩擦留下的血印,重烈心头略微一颤便重新恢复了冷寂。
夭年在颤抖,他的身体经历了太多次极乐和痛苦的来回,一时半会仍然无法从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摆脱出来,但他仍然缩回了露在外面的双手,将被褥裹紧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警惕的目光瞧着面前的重烈。
“我喜欢这种眼神,风夭年。”重烈摸摸夭年的脸颊,“收起你的温存,我只要这么多。”
“懦……夫……”风夭年咬牙恨道,重烈已经通过身体的征服明明白白告诉了自己他们两的立场,没有永远便没有现在,没有完全彻底,便全部丢弃……这是重烈的选择,便逼迫自己与他站在同样对等的位置,“胆小鬼!”
“是……随你说,”重烈下床裹好衣服,套上黑裘看着愤怒的风夭年,“像你这样从未被背叛过的人……不会明白。”他大步流星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便突然觉得清晨的冷风钻心刺骨,即便是紧紧裹住厚厚的黑裘仍然是不自觉瑟瑟发抖。
他踉踉跄跄走在这空无一人的亲君殿,觉得头脑有些空白,此时此刻还没到上早朝的时候,此时此刻的自己不用履行君王的职责,亦无法索求爱人的权利,身为万人之上的君主,他终于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错觉,可这一切皆是他选,皆是他无法放下,皆是他必须直面的永恒折磨。
“陛下!”独孤休瞧着神色不对,步履亦不对的重烈从亲君殿走出,慌忙迎上去托住了他有些失力的身子,“您还好么,我们回鳞屋。”
“你怎么在这?”重烈定睛瞧着来者,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
“龙子没了,我担心您的身子,”独孤休柔声道,“所以一早就去了鳞屋,没想到宫人说您半夜就来了亲君殿。”
“我……没事……”
“太医说了,您上次动用内力的伤会留下根,不能情绪波动,否则便会与蛇毒留下的内伤一并侵袭心肺。”独孤休压低声音道,“若陛下真不希望其他人洞察此事,就一定要心放宽,心放平……”
“心放宽?心放平?”重烈笑了起来,从轻笑变成了大声的自嘲,“为何你们都说的如此轻巧,留恋的没了、想爱的不能爱,难道你们的心都是石头,不疼?不跳?不难受……”他一口气未能喘上,整个人都脱力倒在了独孤休的怀里。
“陛下!陛下!”独孤休惊诧想将重烈抱起来,却被他挡住了举动。
“不要……让别人……看见。”重烈借着独孤休的肩膀靠站着,让旁人只以为是他两亲密交谈罢了,“休……真的疼……就好像心在被生剖一样疼……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都可以这么……不在乎……”
“不是不在乎……陛下……”独孤休觉得鼻头酸涩,重烈从未叫过一句痛苦,被送到雀翼朝的时候他未曾落泪、在雀翼朝遭受火烙的时候他没哼过一声,甚至被太后所害之后亦不曾抱怨过肩头的伤痛,可这一次,他是真的难过了。
太久的孤独让这个君王忘记了流泪的感觉,但此时此刻重烈的表情看起来,就仿佛落泪一般让他无法不动容。
“陛下……是我们不能在乎……”独孤休叹息道,“或许时间,会让您淡忘这一切,至少……会让这种痛埋得深一些,变成身体的一部分,然后慢慢习惯。”
“你习惯了么,休?”
“我只能习惯,陛下。”独孤休哀道,“您还有机会,陛下,但我……却此生无望。”
第59章
鳞屋中屏退了所有闲杂人,只有心腹太医在龙榻一侧诊治,那老者眉头紧锁面色凝滞,看得独孤休在一边不禁心中忧虑,“陛下方才一直疼痛难忍,究竟现在情况如何?”
“微臣斗胆相问,今晨应非陛下第一次发作吧?”太医开口道。
“丑寅之间发作过一次。”重烈回答。
“之后陛下有无平复心绪,调息顺理?”
平复心绪,调息顺理?重烈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疯狂却历历在目,如何能心绪平静,如何能若世外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太医不敢再言,亦知人情并非口说叮咛便可自我控制的,只能诺诺褪下,“那微臣为陛下写些方子。”
“我随你去抓药。”独孤休瞧着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跟随了出门,走到鳞屋之外,抓住太医仔细询问,“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
“内伤之害并非一朝一夕能显现出来,浅则缠绵折磨,重甚至可损龙体寿年。”
“那赶快开药啊!”独孤休急道,“陛下忍受能力超乎寻常,此般痛苦,那疼痛定已超乎常人忍受范围,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