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神嗣 下 by:玄色玄影【完结】(34)

2019-02-05  作者|标签:玄色玄影

重雅知道,抱着自己的这孩子没有真心,只有交易,可心却仍然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他渴望这孩子,心疼这孩子,即便他如此这般自暴自弃,却更加重了心底柔软的怜爱。

“我已经被你们磨去掉了锐利,也磨掉了反抗的能力,玉城公一定觉得我真是越来越像个摇尾乞怜的男宠吧……”夭年靠着重雅的胸膛轻轻笑着,“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过是个别人不珍惜的男宠,玉城公又怎能看得上……”

他的话被重雅的唇堵上了,炙热却温柔的吻让他瞬间难以呼吸,整个人被拥入温暖的怀中,那强劲的力道仿佛在无声宣告着自己的珍贵,“无论你如何自暴自弃,夭年……”重雅微微分开嘴唇的距离低声道,“对我来说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没办法企及的……”

他没再落下亲吻,只是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的渴望。

“那就拿走吧,重雅……”风夭年送上自己的吻低声道,“我一个人好难受……快活不下去了……”

水榭西侧有个三面封闭,头顶无遮的狭小罅隙,翠竹葱郁遮挡了风洞的视线,一枚青石的四方桌几靠角落而砌。

重雅让夭年坐在那桌几上,俯身深吻他的嘴唇和脸颊,便动情顺着脖颈向下滑去。掠过胸前锁骨逗留在他的茱萸之上,几个舔舐回合之后继续顺着前中线而下落在他的小腹,进而解开夭年的溺袴,将微微抬头的前方含入嘴里。

罅隙之外有宫人走过,浅声轻笑地交谈,却因葱葱翠竹遮挡了入口和视线而不知里面有人,阳光从头顶洒落在这小小的空间之中,敖烈春的午后亦是温暖而醉人的,便晒得夭年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酥松开来。

重雅的力度绝不同于重烈,温柔之中却带着挑逗,他是放荡形骸的花花公子,自知道如何怜香惜玉,唇舌的力量相互配合,便让夭年不出几个来回便若巨浪席卷一般耸起了脊背。

“放开……唔……”夭年压抑住喘息想推开重雅的头,“我不行了……重雅……”

但对方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反而更深得将已经挺立完全的坚硬直入喉中。

夭年想遏制这种蓬勃欲出的冲动,却仍然被抛向快感的巅峰,闷哼了两声便颤抖着释放出来。

以为对方会立刻放了自己,却没想到他的口舌仍然留恋包裹,轻轻转动舌尖,软腻而柔和的触感将快感挑拨至高峰。

坚硬之处一波一波冲击出潜在的欲望,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余浪才慢慢消退,整个人若从迷幻之境走出一般,头脑和全身都清明起来。

夭年这才意识到方才的液体都射在对方的嘴里,慌慌张张缩起了身子瞧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的重雅,可他竟然莞尔一笑全部吞了下去,抹了抹嘴将夭年抱入怀里。

“你……脏啊!”夭年挣扎着想逃开,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刚才窒息一般的感觉还没过去,心脏仍然扑通扑通狂烈跳动。

“我喜欢,”重雅嘟哝着将头埋进夭年的黑发,“我就喜欢……”

夭年听着他直白撒娇的口吻,叹了口气,伸手也摸向了对方的溺袴之中,“换我了。”

“不要,”重雅抓住夭年的手揽在自己脖颈上,靠着他微红未退去的额头,“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不是交易。夭年,左延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虽然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求你允许我爱你。”

夭年清楚,自己没办法回应他的深情,心里早已经有个影子牢牢占据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占据了自己情感的整片天地,即便那个影子是如此残忍绝情,亦根深蒂固地无法驱赶。

但他没办法拒绝重雅,自己的心已经冰冷太久,快要在重烈的折磨下干渴死了……他想活下去,更想逃出去,逃到一个看不到重烈的地方,心便不会冰凉地如此让人难受。

从未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渴望被爱,又如此软弱,夭年紧紧搂住重雅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自己的力气都用光耗尽,麻木朦胧之间,便有一种对方便是重烈的错觉。

今晚下朝之后重烈没拖夭年去点绛阁,而是来了奉仙宫。仍如往昔一般捧了没处理完的奏折看着,直到基本处理完毕,夜已深沉,才命人端了夜宵上来,两人默默无语面对面坐着,就和酒肆之中陌生人同了桌一般。

“吃不下?”重烈瞧着发呆搅弄着面前粥碗的风夭年,他今天胃口似乎很糟糕。

“核桃粥,核桃粥,核桃粥,天天夜宵都是核桃粥。”风夭年推开粥碗歪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若要让我没力气逃跑,是不是应该让我吃得更寒碜些?”

“你不想逃了?”重烈端起粥碗舀了一口凑到夭年的嘴前命令道,“吃完!我讨厌没力气的床伴。”

风夭年看着重烈那阴鹜的眸子,也懒得忤逆他的旨意,只当是被疯狗日夜盯着撕咬,认命为上,接过粥碗也不管味道如何一股脑倒进了喉咙里,拼命吞咽干净。

“漱口。”重烈又推过来个盛着薄荷茶的茶杯,亦将吐漱口水的盆放了过来。

夭年都照命令做完,便被重烈一把抱上了床。

夜夜都是如此,夭年已经懒得反抗,吃晚饭、对坐批阅奏章、吃夜宵、洗漱、上床……若他心情好的时候对自己温柔,若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体的愉悦之下亦带着不同程度的痛苦,日子反正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了。

夭年摊开四肢任凭重烈剥光了他身上的衣服,手在身体敏感之处攻城略地,可今夜有些不同,或许是日里好好释放过一次,夭年只觉得重烈的手麻酥酥地带来发痒的感觉,身体的反应却并不是很强烈。

重烈也发现了异样,停下动作撑起身子瞧着夭年的侧脸,“不想要?”

“陛下管我想不想做什么?”夭年耸耸肩闭上眼睛,“陛下请自便。”

可重烈却没继续下去,而是将夭年的脸掰了过来,低下头让两人额头相碰。

夭年意识到重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发烧,心里一没来由一慌,侧身滚到了一边,扯着被子将身体裹住。

“夜宵没胃口,晚上也没精神……”重烈没继续逼近,口气仍然很冷,便让他这般带着关切意味的话变得诡异,“我叫太医过来。”说着他便翻身下床,套上外罩准备出去。

“不用你假惺惺的!”风夭年冷笑道,“我没病,只不过今天下午找了个人好好快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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