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明顿觉嘴里的j-i翅变了味道。
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卓云提着个酒壶过来给他斟了杯酒。慕容公子,我敬你。
苏阳的酒杯几乎是同时举到他眼前,楚明咱们喝。
卓云笑笑,慕容公子,你和苏将军结拜金兰我真的很羡慕,不如今天也加上我怎么样?
啊啊,慕容楚明紧张了,我,我,怎敢高攀啊?
哎,落地为兄弟,何必骨r_ou_亲。这个主意好,苏阳兴致勃勃地拉着慕容楚明,咱们三个结拜。
嗯,拣日不如撞日,穆枫把烤好的r_ou_分类装盘端过来。你们三个今天就结拜吧。
卓云听了,从腰间拔出短剑,在左手食指轻轻一割,挤了滴血在酒杯里,苏阳和慕容楚明照做。
之后三人排了下年龄。
苏阳最大21岁,卓云19岁,慕容楚明18岁。
穆枫听着他们报生辰八字,偷偷抹了把汗,差点就那啥了未成年人。
韩鲷冷眼看着,只是笑。
倒是穆枫记得给他斟酒,时不时把烤好的r_ou_拨到他盘子里,劝道:多吃点。
侯爷,韩鲷吃着穆枫分给他的食物,苦涩地笑笑,您还真是难懂呢。
不日抵京。穆枫回家安顿了慕容楚明,就进宫面圣。
沐春在御书房召见了穆枫。
穆枫把一路的情况跟他汇报了一番。
反正他估计沐春肯定在自己身边安c-h-a了眼线,所以他也没什么好隐瞒,拣主要的交待,把情况说了一番。
沐春一直在点头,对于韩鲷和陈仓太守以及杨无敌里外勾结,侵吞赈粮的事也没有作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交待完毕,穆枫就准备告退。沐春却递了一杯茶过来。五弟说了这么半天口渴了吧,喝点水。
穆枫不疑有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刚要站起来告辞,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倒,意识开始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穆枫悠悠转醒,头顶是明黄色的罗帐,费力地转了转眼,旁边坐着的是当今圣上。
五弟,你醒了。沐春的语气特别轻柔,透着那么怪异。穆枫在听到的瞬间寒毛就竖了起来。
这次你离开太久了,朕很想你。沐春抓着穆枫的手放在脸旁边贴着,低低的继续讲道:朕知道,你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穆枫差不多连呼吸都禀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惊悚的感觉跟碰到德州电锯杀人狂一样。
你看你,好像很生我气的样子,这趟出去办差,还不是一样比谁都尽心?沐春说着,把穆枫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轻轻低低地说道:五弟,别生朕的气了。朕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咱们俩个,若朕不继承这个皇位,世间哪有你我俩兄弟的立足之地。你生气也罢了,象慕容楚明那种货色,我早说过,玩玩就算了,你偏不听我的话。
沐春说道这里停住了,穆枫紧张得全身都绷了起来,慕容楚明怎么了?他把他怎么了?
五弟,你怎么不说话?沐春的手轻轻抚摸着穆枫的脸颊。
我头晕。穆枫努力平静着自己,轻轻开口。
沐春立刻拿了杯水过来,扶起了穆枫,来,五弟,喝点水。
穆枫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深呼吸了下,很镇静地说道:皇兄,天色不早了,我再不回家,会惹人非议的。
怕什么?沐春笑一笑,朕现在想杀谁就杀谁,想怎样便怎样。
是是。穆枫尽量温柔地笑一笑,用带了点撒娇的语气说:可是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这样的语气明显让沐春开心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穆枫的额头,自言自语地嘀咕,可能药下多了,不过太医说没有大碍的。
疏忽间他的语气又转为暴怒:不舒服活该,谁让你为一点小事冷落朕那么久。
楚明何在
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穆枫看着不断欺近自己的沐春,汗水滴滴零落。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少许,如果设法骗开他的注意力,或许刚刚喝水这个杯子可以把人砸昏?
问题是砸昏之后呢?穆枫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是伟大的保尔柯察金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好吧,我们穆枫同学可以傲娇地把这句话改成生命每个人只有俩次……但现在几次并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穆枫的软肋——慕容楚明被人家捏着。
穆枫犹犹豫豫地回想着刚才沐春的话,想着倘若自己不从,他砍掉慕容楚明脑袋的可能x_ing有多大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沐春撕开了。
皇兄,等等。穆枫几乎是本能地握住沐春的手,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句话自己要讲什么。
嗯?沐春的眼睛里已经有火焰在燃烧,虽然是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手下却不曾稍停,仍然坚持不懈地解除穆枫的武装。
皇上。危急时刻,珠帘外传来太监低低的呼唤。
什么?沐春问着,一把撕开了穆枫的里衣。
丽妃娘娘头痛的利害。让小的来……
死了吗?沐春冷冷地问。
报事的小太监显然愣了一下才答道:没,没有。
那就找个太医去看看她怎么还不死。沐春的声音已冷至结冰。小太监呆愣片刻,答应了一声是,抱头鼠窜而去。
皇兄,我自己来。穆枫拦住了沐春那只不停破坏自己衣物的手,既然现在不具备反抗的条件,那就当被狗咬了,但是自己至少有权让狗咬得不那么充满乐趣吧。
就在穆枫毅然决然地准备牺牲的时候,又有小太监来叫:皇上。
干吗?沐春彻底的怒了,声线冰冻三尺,直达零下。
皇后娘娘说是心疼病犯了。让奴才来回禀皇上知道。小太监的声音都发抖了。
心疼病犯了?沐春脸色变了变,终于起身,想想又回头吩咐穆枫,你等着我。
之后跟小太监走了。
穆枫要是真的留下来等他那就是疯了。
沐春一走,他就穿起衣服往外跑,有两个小太监拦他,被他无情地踢开。宫门口守门的侍卫那里他拿出金牌晃一晃就通过了,心底不由庆幸幸好这个还没还给沐春。
穆枫一口气跑回家,回到自己的东跨院,鸣翠正坐在地上哭,看见他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他的大腿,爷,慕容公子让人抓走了。
抓走了?穆枫的身体晃了晃,什么人抓的?几时的事?
爷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人,一大堆人,穿着官服,奴才也争不过他们,夫人也不拦着……鸣翠委屈大发了,身为侯府里的丫环,平时自视也相当于平民家里的小姐,一天绫罗绸缎穿着,珍馐美食吃着,再遇上穆枫这种具有民主观念的主子,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曾有人这么跟她动过粗。
穆枫愣怔了半晌,拉她起来,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别哭了,不用慌,我出去走走,很快就把你家公子接回来。
鸣翠顿时心中大定,抽泣着站起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穆枫。
穆枫走出家门,只觉天大地大,实已没有自己的路了。就算他是千年以后的来客,懂得无数的科学知识,可是在封建王权社会里,凭他一己之力如何同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斗。
垂头半晌,想着慕容楚明此时不知在受什么折磨,心底好似油煎。天色黑沉,突然几个闪电,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穆枫一动不动地站在街上,空荡荡的长街连一个人影也无,冰冷的雨水打s-hi面颊,却突然使他有种清醒的感觉。他记起自己的前世,第一次看见楚明也是在一场雨里,人们纷纷奔走躲避,只有他依然故我,满面笑容地把自己的机车玩出花样来。当时穆枫就在他前面,一回头的时候,看见他洒脱不羁的笑容和发尾折s_h_è 出七色光彩的水珠,顿时有种被什么击中的错觉。其实,慕容楚明和他认识的楚明长得根本不相像,x_ing格更是完全不同。
穆枫仰头看看沉沉的天幕,任雨水无情的冲刷自己的身体。突然一个人笑了起来,我移情别恋了,天要罚我吗?
人一旦想通了也没什么不能做的。穆枫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关键人物,于是第二天约了沐云去明月楼。
多日未见,白素衣风流如昔,穿着件专门用来勾引人的薄纱衫子,身体若隐若现,腰间勒着条镶宝石的带子,看起来更是不盈一握,尤其是那腰带上的宝石竟有鸽蛋大小,沐云中意白素衣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穆枫仍是觉得他这样未免太招摇了,招摇得让人起疑。
但此时他无暇深思,本就为慕容楚明忧心如焚,现在看见白素衣与沐云相对调笑,一副恩爱的样子,更受刺激,咳嗽了几通,白素衣只装听不见,后来还是沐云看不下去了,推说更衣,退了出去,把屋子留给他们俩个。
“白老板,我也不啰嗦了,此来为了求你一件事,你可知明明的下落?”
“求我----”白素衣拖着长音,正眼也不看他,随手拈起盒胭脂,对着镜子慢慢在唇上揉开勾勒,半天道:“那得有所表示才行。”
“自然不会让白老板白辛苦,”穆枫从袖口抽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我不稀罕。”白素衣看也不看,皱眉道,“我想要那把象牙梳子。”
梳子?穆枫一阵心痛,想到慕容楚明拿着那把梳子一边梳理自己的长发一边向自己笑的样子,心里痛得要滴出血来。
“好。明明不在,那梳子应该还在梳妆台上,回头我命人给你送过来。”
穆枫不断提醒自己,人最重要,其它都是身外物,可是拳头还是攥了起来,那梳子,说是他送慕容楚明的定情信物也不为过,是的,他喜欢他,喜欢慕容楚明,现在再否认这个就太愚蠢了,可是,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