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太糟糕了……
“啊哈……你……居然……嗯!!”被含到最深时,田钺周身发出一阵痉挛般的颤栗。
他在对方口中达到了高潮。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同x_ing口中s_h_è 了出来,而这个同x_ing,这个之前还各种恶劣对待过他的男人,竟然就那么把他所有s_h_è 出来的东西,都吞了下去。
只要脑子没坏掉的雄x_ing动物,都会被这一幕洗脑。那是一种绝对的优越感,一种极致到略显病态的快乐,一种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却无人不知的人x_ingy-in暗面。
白未然喘息着抬起头来,抹掉嘴唇上残留的体液,而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最终连那点残留都一并舔掉。
“你很喜欢啊……”喘息未定的田钺挑起一边嘴角,笑得有点儿残忍也有点儿贱,但白未然不在乎。
他要更多。
三两下脱掉睡袍,扯下内裤,他把股间早就硬得不行的那根展露了出来,然后再度压住田钺,把他翻了个身。
“等等……不是说了不行……”被这种体位弄得有了不祥的预感,慌乱中,田钺试图挣扎,可对方紧紧抱住了他,那动作热烈却不粗野,只是一种焦急的安抚,然后,更多安抚x_ing的行为就跟了过来。
白未然在他耳根亲吻,每一下都很温存,亲吻一点点挪到脖颈,霸道的嘴唇就含住那里的皮肤轻轻吸吮,直到留下浅红色的印子。然后,抱着他的男人就劝诱似的对他低声喃喃,告诉他自己“不会做到最后的……别怕……真的不会做到最后的……”
那个声音,那个语调,结合那个怀抱,就是有种无法否认的平复效果,莫名镇静了下来,田钺莫名相信了。
然后,他感觉到那根滚烫的物件,滑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心里一惊,身体就变得格外僵硬,他想逃,但是仍旧硬着的*物再度被攥在手里。白未然用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一边毫不松懈抚弄他的器官,一边把自己的,在他腿间慢慢滑动。
那感觉,太奇怪了。后面的囊袋会被顶到,如果腿再夹紧一点,就会有种被c-h-a入到身体里一样的错觉,可那种错觉,是羞耻而舒服的。
耳边,还缭绕着渐渐含混不清的低语,田钺已经难以分辨那些念叨究竟是在说着喜欢,在念他名字,还是别的什么言辞。可是,那都无所谓了,他沉浸在背德的愉悦之中,沉浸在被温柔对待的愉悦之中,就算反复抽送的物件渐渐开始变得急切,被那结实的小腹撞击着臀部的感觉也有点太过 y- ín 靡,可田钺还是没有真的反抗几下。
他最终,允许白未然在他两腿之间,达到了高潮,留下了白浊的证物。
“恶心死了……给我擦干净!”喘息中说出口的话既是真心的,又是违心的,他想要推开对方去清洁一下,却发现那根凶器仍旧硬得可以,白未然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额角的汗,口中的喘,包括随随便便就抓过自己的浴袍,帮田钺亲手擦掉弄脏的地方,种种表现和行为,全都令人明确感受到那种还很不满足的轻微恼火,以及为了能再多索求一点可以忍受所有坏脾气的疯狂渴求。
“……不够……”结实的身体又压下来了,这一次,白未然单手抱着他,然后另一只手伴随着粘腻的亲吻,同时攥住了彼此的器官。
“你到底……要干嘛啊……”本以为只是这样宣泄一下也就可以了,没想到白未然所谓的宣泄远不止于此,在亲吻间隙抗拒着,抱怨着,田钺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那只反复爱抚的手急躁却周到,上下揉搓中兼顾着重点部位。而田钺再怎么不够情愿,敏感处被细细触摸挑逗时,依旧还是会把最真实的反应传达给对方。
第二次高潮,几乎是同时的,他s_h_è 在那男人手心里,然后在急促喘息间眼看着那双异色的眼因为快乐而眯起来,而变得s-hi润,并最终感觉到一股浓稠的热流像刚才他弄脏对方指掌那样,弄脏了他的器官。
“……死玻璃,你吃了伟哥了?!怎么还这么硬……”好一会儿,总算呼吸平稳了几分时,田钺恶狠狠地咒骂。
“再有两次的话……会软些……”根本没有因为情欲宣泄而彻底清醒过来,白未然还在恍惚中说着实话。
“再……不成!我可不打算等你再来两次!”红着脸挣扎起来,田钺想逃。
可明显焦虑了的男人,却赶紧一把抱住他,一边认错一样地轻轻亲吻,一边低声念叨着“那就不要……那就不要……”。
最终,白未然说话算话了。
他没有再继续,他就只是紧紧抱着对方,侧躺在地毯上,用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身体贴着田钺,用汗s-hi的手臂环绕着他,闭着眼忍耐着还没有得到彻底释放够的欲望,并且在迷乱之中,本能地调整了姿势,以自己的脊背替怀里的人阻挡着空调吹过来的,太过冷硬的风。
紧密拥抱的那天夜里,田钺并没有一直在地上躺着。
情事,加上之前折腾了那一大顿带来的疲惫,让他迅速睡着了,而且睡得莫名的沉,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床上,而对方,则踪迹全无。
一声不吭爬起来,他抓抓头发,翻身下地,从旁边的衣架上随手拽了一件睡袍裹上,便出了卧室。
赤着脚,从屋里溜达到走廊,他手扶着可以看到一层大厅的挑空部分的栏杆,往下瞥了一眼。
电视开着,白未然坐在沙发里,正在百无聊赖换着台。茶几上放着个冰桶,里头是一瓶已经打开的香槟酒。看样子喝了不少了,旁边的玻璃杯是空的,杯子边沿反s_h_è 着晶莹剔透的光。
田钺心里再怎么觉得难以面对,还是鼓起勇气下楼去了。
他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些事,而且一看到那男人,就觉得恍惚还有粗大s-hi滑的那根在自己两腿之间戳来弄去。吞了吞口水,脸上表情有点苦大仇深的田钺跟自己别扭着,堵着气,干脆一路走到对方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白未然皱了皱眉,默默抓起一张餐巾,拿在手里,挡住了口鼻。
哈。看来你果然是发情期了啊,虽然表面上冷静多了,可还是比平时怕闻见我的“香味”?
那之前你都是躲出去来着?
哦这么说确实是,偶尔的确是会夜不归宿。也就是找炮友去宣泄了。想来人家肯定有种被临幸了一样的快乐吧。
心里酸溜溜地讥讽着,田钺抓起纤长优雅的酒瓶,本想喝一杯,又懒得再去拿个杯子,干脆像个酒鬼那样嘴对着瓶口灌了两口,他在清冽甘甜的酒流进喉咙之后,分外舒爽地吁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里。
白未然一皱眉,斜着眼看他。
“至于吗。”那男人问。
“至于,大漠凄清冷月高,情仇对酒浇。”
“什么?”被那来得格外自然流畅的答复弄愣了,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词句,白未然等着那家伙给出答案。
“我大学时候写的诗词,就记得这么两句了。”
“你还会……”
“会啊,好歹我是文科生。”耸耸肩,田钺看着电视屏幕的眼神有点迷离,鬼使神差似的,他低声念叨了起来,“大四上半学期,打工到半夜,回来晚了,宿舍楼关门了,我饿得跟狗一样。学校对面就剩下一家铺子还没关门,我印象特别深——‘东北三姨烤冷面’。然后我就买了一份,坐在路边吃。那是最后一份了,老板说卖完就收摊儿,还剩下多余的一根火腿肠,就给我加上吧。那会儿是十一月,天已经冷了,老板收拾完门脸儿,看我还在门口马路牙子上坐着,就问我怎么不回家呢?我说我住校生,宿舍楼锁了,进不去了。老板说听你口音也不是外地生啊,怎么不回家呢?我说,家太远,也回不去……后来,老板看我可怜,就给我拿了个杯子,接了一大杯热茶,让我暖和暖和,再去学校旁边那个小区北门的24小时拉面店呆着,别冻坏了。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儿有个通宵营业的店,可我身上是真没钱了,打工的地方还没发工资,我总不能拿食堂的饭卡买吃的吧。可我是真的太冷了,最后的最后,我是硬厚着脸皮去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了后半夜,写了几句诗词,就是我刚才念的那个,然后又背了半宿的文学概论,天亮之后回宿舍睡了一个钟头,就又起床参加考试。多亏那半宿啊……我考了个满分。满分……好像从初中毕业,就没得过满分了……就那一回……”
田钺的碎碎念,持续了挺长时间,而旁边的白未然,就一直那么听着。
他侧脸看着好像已经忘记他的存在的男人,努力去想象着那些对他来说太过遥远的情景。贫穷,饥饿,寒冷,打工,求学,熬夜,还有分数,所有的这些,他都未曾经受过。他从小锦衣玉食,只有别人给他打工而绝无他为了谋生去忍耐什么的情况。至于学业嘛……
“我没上过大学。”
“……啊?”好像到此为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小声哔哔了好一阵,缓过神来,感觉无比诡异的田钺捏了捏鼻梁,本不想进行这种话题,更不想跟这个男人进行这种话题,他打算就此打住,可实际情况则有几分失控般的来不及。
“不止如此,中学,小学,也都没有上过。”
“为什么?!”
“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