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套近乎,打脸了吧?士官长在一旁幸灾乐祸。
“医生会误诊。”参谋长不死心,“这种事偶尔也是会发生的。”
“嗯。”舞台总监点头,“他约完炮后只过了七个多月,就有人把我扔在他家门口,说是他的种。”
这一巴掌抽得真响。士官长不小心笑出了声。
“早产儿吗?”参谋长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在水州总院被田医生折腾时,有意无意偷师到的一丁点医学知识中的皮毛,“按照现代医学的发展水平,怀孕七个月的早产儿也可以活得很健康。”
“四公斤重的‘早产儿’?”
又是一巴掌。士官长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参谋长搜肠刮肚地找自己所知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医学知识:“早产儿里……长得比较大的?”
“我爸在酒吧里哔的是个人妖,只不过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而已。”
原来日本人喜欢哔人妖的传言是真的啊。士官长想。
参谋长还不死心:“你怎么就确定他哔的是人妖?”
“因为被爆菊的是他!要是一个有无精症的男人去酒吧被个人妖爆菊后只过了半年,就能让人妖给他生下个四公斤重的孩子,那可真是像我的名字一样见了鬼了。”
一招绝杀!看他这下还怎么搭讪。士官长在参谋长背后无声地为舞台总监喝彩。
“但是也多亏他是个二货,让我不用在孤儿院长大,现在也只能他闯祸我兜着了。”说话间,舞台总监已经送他们回到剧场外面的走廊,“二位军爷的座位是哪个包厢?我待会儿让服务员送香槟和水果盘过来,算我的。”
参谋长笑得和蔼可亲:“没事没事,小误会而已,不用那么客气。”毕竟他和士官长压根没有买票,没有座位,舞台总监要是真的让服务员送东西来,他们就穿帮了。“如果实在想补偿的话……”
丫还没完了!士官长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要是他们再唧唧歪歪个没完,士官长不知道自己会先掐死参谋长,还是先踹飞舞台总监。
舞台总监的portal突然响了起来。
“抱歉。”舞台总监接起对讲机,“勇基,怎么了?”
“女主演改成鬼冢前辈了?”对讲机另一头传来男主演的哀嚎,“这男主角的设定太恶心了,你说挑战唱功,我才勉强接受,你现在居然还要我对着个老头含情脉脉?”
舞台总监看了一眼参谋长和士官长。
参谋长示意她请便。
心想事成!士官长在心里欢呼,巴不得她赶紧走。
舞台总监最后比了个“抱歉”的口型:“小基基,考验你的演技的时候到了哟。……嗯,是啊,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加钱?可以啊。反正替角有的是,倒是你打算下半辈子和柳婉音一起去色情酒吧跳钢管舞糊口呢?还是打算让我爸在接下来的床戏中假戏真做呢?……”
参谋长目送舞台总监离去:“鲁道夫,我想我入错行了。”
“可不是吗?”士官长也是越想越气,“当初打完仗的时候,让我们选驻地,我们就不该听安德烈的来水州,应该把艾利奥特一起带到北方去。那里是前参谋总长的大本营,军服就是通行证,艾利奥特要是在那里开酒吧,赚钱也更多。哪像这鬼地方,说了是办事不是看霸王戏,门卫还死活不让进,到头来还是被个替补戏子当成跑龙套的,才混进来,还挨了一路数落。”
“我当初就不该去参军,舞台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参谋长说的完全是另一码事。
“得了吧,就你?”士官长毫不留情地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去。虽然团里不止一次有人开玩笑,说参谋长这张脸不去混演艺界,真是帝国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其实人人都知道,以参谋长的x_ing子,如果真的去当娱乐明星,能被娱记、狗仔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舞台总监安抚完男主演,走到转角处,回头看了一眼。
参谋长连忙把portal屏幕拉到最大,用最醒目的字体打出“演出结束后有空吗?”
舞台总监点了点头,身影随即消失在转角处。
参谋长顿时乐不可支,像个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小孩一样在原地蹦跳,一直到转过身,发现士官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才恢复常态:“鲁道夫,我想我坠入爱河了。”
“你开心就好。”士官长尽力往上扯着嘴角,直到参谋长转过身去,才敢抬起头,偷偷看一眼二楼的包厢。
由于是休会期间,水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带着家眷出席,包厢里一片云香鬓影,或是交头接耳地对舞台上的戏评头论足,或是忙于互相交际。最豪华舒适的头等包厢位于正对舞台最中间视线最好的位置,两座英武不凡的白色大理石女武神雕像侍卫一般撑起上面的华盖和下面的宝座,划分出与其他包厢的界线。但是包厢里的人显然并不珍惜这个最好的位置,把帘子拉得严丝合缝,似是不屑和水州的权贵们交际,又像是向所有人宣告上校和田医生的关系。
不愧是丹露的头等包厢,连帘子都是上等货,镶金黄色流苏的紫罗兰色天鹅绒帘子上用丝线绣着水州的徽章,在灯光下泛出水一样的光泽。士官长盯着看不出一丝动静的包厢窗帘,觉得自己距离在爱河里淹死不远了。
第62章 第十九章 报告团长:人生如戏,全靠演技5
头等包厢大门紧闭,帘子拉得严丝合缝,士官长和参谋长在外面转悠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进去装窃听器的机会,反而撞见了出来上厕所的马团长。为了避免士官长暴露,参谋长只能迎上前去,推脱自己没有买到票,只能靠军装混进来,然后被热情过头的马团长拖进自己的包厢一起看戏。接下来的一切只能靠士官长自己。
包厢外面通往楼梯的走廊上有一个杂物间,位于从包厢出来的必经之路,由于只是用来放清洁用品,压根没上锁。为了避免再撞见熟人,士官长干脆躲进去守株待兔。令人欣慰的是从马团长的包厢可以看到头等包厢,于是参谋长一边和马团长包厢里的人应酬,一边偷偷地用portal上面的红外线望远镜拍下头等包厢的监事录像发给士官长。从红外线成像来看,上校和田医生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只是头凑得很近,若不是前面拉着帘子,士官长会以为他们只是在讨论台上演的戏。
上校和田医生舒舒服服地坐在包厢里说悄悄话,参谋长舒舒服服地在马团长的包厢里看戏交际,只有可怜的士官长以极不舒服的瑜伽姿势和一大堆拖把、抹布、清洁剂和各色清扫机器人一同挤在不到半平米的狭小空间,一直熬到幕间休息,头等包厢的门终于开了。
听见脚步声,士官长小心翼翼地把杂物间的门打开一小条缝,看见上校依然保持着风度翩翩的仪态,扶着田医生去j-i尾酒大厅。田医生倒是衣服和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媚眼含春,扶着上校走路都打飘,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煞星娘娘威风八面的模样。
等到宾客都去了j-i尾酒大厅,清扫机器人一下子打开杂物间的门蜂拥而出,士官长也随之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还被蜂拥而出的机器人撞了好几下。一抬头,看见眼前是一双穿着很朴素的布鞋的脚。
清洁工做梦也没想到会从杂物间里面跌出个人,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刚叫出声,就被士官长捂住嘴。
“执行公务。你没看到过我。明白?”
清洁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比门卫知趣,连忙点头。
“乖,头等包厢不用打扫了。”士官长不和清洁工多纠缠,直奔目标。
丹露不愧是整个水州最烧钱的地方,剧院头等包厢俨然是个小房间。镀金雕花的y-in角线围绕着天花板上巨大的八角星国徽,像是房间里面有一颗耀眼的启明星。三面墙壁以银灰色为底,绘满藤蔓花纹,奢华但不刺眼的颜色可以与客人的任何着装颜色相得益彰。脚下的地毯软到踩在上面会微微弹起,仅有的两张椅子的椅垫为水州州徽的蓝白图案,好像这个房间不是用来看戏的,而是给国王和王后接见朝臣的。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多生事端。士官长大概看了一圈,以最快的速度安装好窃听装置,大概试了试,就赶紧离开包厢。
幕间休息是躲不开的交际时间,士官长从j-i尾酒大厅的门缝往里面偷看,还没找到人,就听见上校可怜巴巴的声音:“这酒度数不高……”
士官长循声望去,看见田医生一手叉腰,对着上校气势汹汹:“就你那肝功能,度数不高也不行。”
上校举着香槟酒杯,完全是投降的姿势:“一杯都不行吗?”
“不行!”田医生的话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好吧,听医生的话。”上校乖乖地放下酒杯,接过田医生递给他的鲜榨果汁。
“冯·哈伦霍夫团长,应该是‘听女人的话’才对。”水州州牧拿着酒杯来搭讪,“对男人而言,惧内是一种美德,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田医生撇了撇嘴,似是不屑与他搭话。
“确实是极好的忠告,一定铭记于心。”上校挂着标准的社交笑容,拿果汁向州牧举杯,顺便悄悄地问田医生,“这人谁啊?”
“我怎么知道?”田医生没好气道。
州牧不愧是老官僚,面对如此反应,依然将官场上的八面玲珑发挥得淋漓尽致:“田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上星期才挂过你的门诊。”
“是吗?”田医生调出portal,查门诊预约记录,“原来是州牧大人。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到你穿着衣服,一下子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