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不是我。』我咳了咳地顺口气,哀怨的瞅着还坐在我身上脸色忽红忽青变换y-in沉回想的Hermione,『所以妳可以放开我了吧?又不是我派护法去闯妳浴室……对了,妳有没有走光?』
我几乎是立刻就为最后那句不经大脑考虑脱口而出的问题后悔了。
『走光了我就直接灭掉你!你这脑袋就只装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脱线妖精!!』
小狮鹫女王再次炸毛,狰狞的掐住我脖子重新一轮甩脑浆行动,『说!既然知道来找我的是头牝鹿,你一定也知道犯人是谁!别以为我不晓得护法生物和主人是相互影响的!一头牝鹿又是你认识的,肯定是你那个Slytherin的地下情人!这回我绝对不会再姑息你了,把人交出来!!』
我已经欲哭无泪了。暴走模式的Hermione果真无敌,连旁边有股y-in寒魔威已经扭曲到只差没具现化都没感觉……
『他不是--咳咳--我是说我不是故意,是有重要的事--』
『我管你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就算Voldemort复活了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吗!?』Hermione·有轻微洁癖的·Jean·暴走中·Granger童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吼出多么惊悚的言语,『我就知道!会做这种没大脑行径的如果不是你授意也绝对有你的份!反正会让你这脱线妖精看上还纵容你祸害别人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连女生浴室也敢让护法去闯!总之今晚你要不把犯人交出来受死要不你就代他去死!!』
……Merlin,让我选最后一个吧。
被摇得头晕脑涨、却仍依稀辨认得出已经站到行凶中小狮鹫女王身后的漆黑高大身影,我实在非常想干脆两眼一翻闭气过去。
『Granger小姐,容我提醒,就算妳真的打算在黑魔王复活归来前谋杀掉鼎鼎大名的大难不死男孩,也请别在我面前行凶。无论是进行笔录或是出庭作证,我对于和魔法部那些反s_h_è 神经增长与脑袋容量呈严重反比的Auror们打交道一点兴趣都欠奉。』
事实证明,刚从母狮进化成狮鹫女王的功力,和已经进化多年的异变蝙蝠蛇王道行还是不能相比的;这点从Severus丝绸一样的轻滑嗓音冷冷飘过,Hermione立刻宛如被瞬间急冻般僵直了身躯就能得证。
『Snape教授??!!』我几乎能听到Hermione转头确认背后身影身分时,僵硬脖子发出的喀喀声,『您您您为什么--』
『无论有什么疑问,如果妳还有那么一点作为淑女的自觉,现在妳最该先做的是从Harry身上离开,而不是像个刚刚妳自己嘴里的妖精一样继续黏在他身上。』
完全没把立刻从我身上跳起来的Hermione混合着羞窘、困惑与惊恐的无措表现放在眼里,冷着脸的Severus指着一边沙发上几个男孩的方向对她命令。
『现在,去把Longbottom弄醒,还有将Weasley身上的藤蔓拆掉。记住,不管妳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想再听到任何没有理智的、像是曼德拉Cao的尖叫--如果妳不想尝试听到真正的曼德拉Cao歌声,或是见到明天早上Gryffindor的宝石沙漏完全见底。』
第118章 三巫斗法·风暴前的宁静(七)
Neville在被「Enervate」弄醒后一看到我和Severus便没吭半声又晕过去、而且还是接连三次;加上Ron身上的藤蔓一离开他嘴巴除了歇斯底里的『NONONONONONONONO』凄嚎外完全沟通不能--被搞得莫名其妙头大无比的Hermione不得不在自家男友身上丢静音咒后,对著Fred和George扔出半打的「Aguamenti」,才从足够清醒的双胞胎嘴里弄清楚几个少年究竟碰上什么,居然一个个把自己弄得精神崩溃。
然后,已经有力气从地上爬到临时召唤出来的沙发上的我,彷彿看到两年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石化小女巫再现--真是荣幸。
『……好极了。』我无力的摊在沙发里,乾巴巴低喃,『起码解除石化的药水,二年级期末的时候Pomfrey夫人做了不少。她那里应该还有库存吧?』
『还有心情说笑,我能理解为你不再担心?』
我转头看向原本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眼瞧著隔著半个房间以外一团混乱的y-in沉男人,这会儿却是漠然坐到我身旁的空位……轻嘆,反正已经是只破罐子,再摔烂些又何妨?
把那些不知道是倒抽气还是落下巴的诡异声响忽略,我身子一歪,直接枕到Severus腿上。
『我唯一担心的只有你的安全。』我已经不只身体无力,声音也没劲。尤其当Severus微微僵了下后,一手轻轻抚上我的头,我更是像只饜足的猫咪般半瞇了眼睛,『这一年我被三巫斗法大赛彻底绊住,根本没时间和他们几个对练咒语……Merlin才晓得他们的Occlumency过关不过关。』
Severus眉头微挑,『该说真知灼见?或者……早有预谋?』
『我比较喜欢用「以防万一」来形容。』我懒懒说,『实在不行,我把麻瓜催眠术一起教了就是。反正一年级的时候,我也不太会Occlumency,还不是凭着催眠术混过Dumbledore教授的Legilimency刺探。』
不只脸色瞬间冷青,Severus身边的魔力因子也凝了起来。
『那只老蜜蜂!』Severus低咒,『他敢!?』
『当实力达到他那种层次的时候,事情只有不想做和不屑做,没有不敢做。』我滿不在乎的說,『不过也很正常啦!在亲自设下保护的地方,自己关注的对象学会了自己完全不清楚的技能,而且还是像武术和制毒这类对敌我都有一定危险x_ing的能力,认谁都会担心到想弄清楚--反正Legilimency不是强硬读取,只是翻阅脑子里对于关键词浮出的下意识画面对人体不会有负担更没什么感觉,顶多恍惚几秒而已。而且事情过了那么久,早过了追究期。』
Severusy-in沉瞪着我好一会儿,蓦然露出一个连我看了都发寒的冷酷假笑,残蛰视线更是转向Ron他们几个的方向。
『能让人守密的方式,有太多种了。』
我抖了抖的跳起来,直接挂到他右手上,顺便也把他的视线扳回来。
『诶诶!不管你脑子里转的是魔药还是魔咒的什么鬼方法,都不许用到他们身上!』娘喂!我怎么就忘了这家伙除了坏脾气,最大的毛病就是迁怒!尤其在发现扣分和劳动服务对我越来越没约束力以后,只要心情不爽就喜欢挑我身边的人开刀动铡--早知道Dumbledore曾对我用过Legilimency的这点陈年小破事我也烂在肚子里打死不说!『不用催眠,赤胆忠心咒总行了吧?只要用上那个咒语,就是他们吞掉一整瓶吐真剂也没人问得出什么来。』
『那咒语需要见证人!你想找谁?Dumbledore?』
听到那名字我脸也垮下来。
『不要。找谁都好就是不要他!Dumbledore跟人鱼女王还有人马长老都一样,我追在你袍子后面跑了一年,那些老不死和死不老的全都当笑话在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追了一年?!』
『--Dumbledore知道!?』
『『--还看笑话!!??』』
一声比一声还高的尖呼加上合奏,我和Severus同时回头;而双胞胎在对上我视线以前,就给Severus的死亡眼神吓得缩了下脖子。
『……为什么?』
微微颤抖的声音飘了起来。我看向仍然留着震惊苍白、却已经强自镇定站直腰脊面对我们的Hermione,『你们--是认真的?我的意思--如果你们真的--为什么需要保密到用上赤胆忠心咒?』
Severus立刻调向Hermione的眼神令她明显抖了抖,虽然没有回避,脸色却更加苍白;我离开了Severus身上重新坐好,却没放开他的手掌与之交握。
『就因为是认真的。』
我的视线一一看过他们,我最好的朋友与兄弟,『不是恶作剧,不是开玩笑的游戏,我是认真的--我喜欢Severus Snape这个人,所以,』
我转回Hermione的眼神坚定,语气也无比冷肃,『我需要保密,用赤胆忠心咒,是因为在Voldemort真正彻底消失以前,Severus会是个Death Eater,也只能是个Death Eater--我不会因为你们、或是任何人事物的反对放弃他,也同样不允许有任何威胁伤害到他,特别还是来自我的感情。這樣,夠清楚了吗?』
也许是我的语气和内容太严厉,也或许是Voldemort的名号实在太骇人;总之除了还没恢复意识的Neville外,原本震愕、惊吓、甚至无法接受的抗拒,在接下来的短暂沉默里逐渐缓和下来,不再显得那么尖锐而难以忍受--即使是仍然被藤蔓捆着、还被自家女友补上静音咒的Ron,除去脸色仍显得空白无力外,勉强也算是终于镇定了。
『……我明白了。』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Hermione面无表情的避开我与她的对视。在拢直了其实没什么皱折的斗篷,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直走过来,直到正对着我们所坐沙发五步左右的距离--精确点说,是正对着Severus--她才停下脚步。
『教授,』Hermione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暂时,我不想这么称呼--我可以叫你Severus吗?至少在离开这个房间以前。』
……我只是瞪大了眼睛,不远处的Ron却是身体晃了晃,似乎有陪Neville一起昏迷作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