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鹿苧的话让宋哲文的心口好像被戳了刀子。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来之前他还挺雀跃,因为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向海东还在沈阳。他光顾着盯着沈阳那边,一直以为鹿苧还跟上一世一样还在苦恋吴越!马失前蹄!竟然只是差了两个月!向海东那个混蛋竟然放的都是烟雾弹!
他弹了弹烟灰。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曾经跟向海东一起合伙做脏活儿的那段时间,他俩还是臭味相投的,后来便因为鹿苧翻了脸。其实他俩还有一次合作,就是鹿苧把证据偷偷发往警察局的那次。
不堪回首。
向海东在警察局的保护伞把材料还给了他。非常巧,那人不止跟向海东暗度陈仓,跟宋哲文也有利益往来——当年还是他帮着宋哲文设局将向海东困在警察局。得知了消息的宋哲文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沈阳,他还把鹿苧跟吴越的那段往事都扯了出来,他暗示鹿苧可能是有退路,不然不会这么决绝——他当时只是想刺激向海东,没想到鹿苧真的跟吴越还有联系。
宋哲文和向海东意识到,他俩谁都得不到鹿苧。无论他俩怎么争他,鹿苧也不会为他俩转身。鹿苧心中所爱的人永远是吴越。这个真相让宋哲文和向海东失去了理智。
宋哲文看着崩溃的向海东说,如果他疯了,是不是就不会恨我们了?
向海东哈哈大笑,对,疯了就不会恨我们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他最害怕什么,他有洁癖,他会因为宋哲文迷j-ian他吐血,也会为向海东强`j-ian他发疯,他骨子里极其恶心这两个人带给他的“x_ing”,即便他被这两个人调教到极致,也无法改变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鹿苧觉得自己脏。肮脏可以毁了他。
宋哲文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强硬的掰开鹿苧的双腿,无情的进入了他。他三年没有碰过他,他被他绞的几乎要发疯。把鹿苧抱在腿间的向海东一手箍住了他的双手,一手捂住了他求饶的嘴。他只剩下哽咽和收缩的瞳孔,他的眼泪顺着向海东的手背淌下来,滑过他的指缝,落在床单上。
宋哲文和向海东把他们最肮脏的一面通通发泄在鹿苧身上。他们甚至一起进入他,令他下.身严重撕裂。他满身精斑和伤痕,他还被向海东打的口吐鲜血。但是他始终没有疯。
最后他俩把他放上了一只有着可怕x_ing`器的木马。
鹿苧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惨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木马上满是他的血。
他还是没有疯。他求他们放了他。
最终熬不过去的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向海东抱着头坐在一角失神。
后来鹿苧从那只木马上倒下来,爬了一路,爬向他的双肩包,地上拖了很长很长,很粗很粗的血痕。
他只是为了给吴越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以去找他了。
宋哲文看到自己被绝望撕裂的样子。
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谁都赢不了吴越。
但那是曾经,现在不一样。宋哲文没有那么害怕吴越,因为吴越终将伤鹿苧伤的彻底,但向海东不会,向海东和他都是因为强烈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的人,他们谁都不会再放弃鹿苧。
宋哲文害怕向海东。向海东也害怕宋哲文。他俩不知道谁最终会赢得这场战役,但过程必将惨烈无比。
宋哲文在渺渺烟雾的冥想中失了神。直到听见鹿苧在门外叫他:“宋科长,你在里面吗?”
宋哲文夹着烟轻轻的拉开门,他整理好情绪:“在。”
鹿苧看他夹着烟的样子,愣了一下。
这男人本来就是极为帅气的,现在他夹着烟的样子,把那丝孩子气掩了去,显得成熟里夹了一丝脆弱,文艺的像一张小清新海报。
——雾Cao,好帅!
鹿苧捂着胸口想。
☆、男神宋哲文
宋哲文恨向海东恨的咬牙切齿,还要对鹿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笑着问:“不好意思,烟瘾犯了。有事?”
鹿苧说:“等一下院里开会,检察长让您做个自我介绍。”
宋哲文把烟熄灭:“要在全院人面前做自我介绍?我有些紧张。”
鹿苧安慰她:“别紧张,上去随便说几句就行。”
“你今天不是说要罩我吗?”宋哲文情深意切的看着他。
鹿苧脸一红:“开、开玩笑的。”人家是领导,我去罩他?谁能想到这人一来了就当领导,还以为年纪轻轻只是个小兵呢!
“你帮我想想上去要怎么说。”
“啊?”鹿苧为难,“要、要怎么说……”他挠挠头,跟在宋哲文屁股后面回到课室。他坐在桌子前对着电脑发呆。
宋哲文走过来,一抬腿坐到鹿苧面前的桌子上:“这会全得靠你帮我想,不然我上去一看到那么多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就丢人了。”
他上身穿了白衬衫,下.身配了一条浅驼色的硬质西裤,衬的他双腿修长有力。鹿苧看着他交握着双手姿势优雅又随x_ing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他袖口挽起,臂膀肌r_ou_线条优美结实,那腕间的手表都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男人离着他很近,膝盖碰到了他的胳膊肘。淡淡而冷冽的海洋香气扑到他鼻子里。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爬上来,一层一层晕染到他的心尖儿。或许真的上辈子见过。
指环。
他眼前突然掠过一丝银色的幻影。
鹿苧打了个冷战。他稳稳心神咽了口唾沫:“上去要先跟领导同事们问好,然后再说说自己的经历,以前在哪儿工作,为什么调过来,将来打算怎么办,最后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差不多了。”
宋哲文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却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态度。他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额后,眼神温柔的可以杀人。
鹿苧想,他可真温柔。
他不知道这人温柔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残忍的心。他曾经在他被向海东施暴的时候对他说,不要缠着我。而现在宋哲文跟向海东一样,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有用心的接近她,诱惑他,还想俘虏他。
从未经历过那些肮脏事情的鹿苧还单纯的像块儿水晶,他抬头仰视着宋哲文,目光纯净如水。宋哲文想要跳进他目光的深潭。
他表扬他:“你说的很对,上去我会按照你说的来讲。”
鹿苧知道其实他什么实质x_ing的内容也没说,但是科长的表扬还是让他心花怒放。鹿苧是一个在工作上很要求上进的人。
在全员大会上,宋哲文果然是按照他说的那个庸俗的套路来讲,但同样是命题作文,有人写的无聊透顶,有人写的引人入胜。宋哲文只是在台上讲了十分钟,台下已经笑了三四次,最后还鼓起掌来。
宋哲文走到哪里都魅力四s_h_è ,他斯文有内涵,还有一股领导人的派头。以前是,现在更甚。向海东跟他不一样,他又狂又野,浑身上下散发着“快,来跟我交配”的荷尔蒙气息。
鹿苧用一种仰视男神的眼光看着从好似从圣坛上走下来的全身笼光圈的宋哲文向他走来。
宋哲文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唇角带笑的贴近他耳朵:“我说的,还行吧?”
鹿苧白嫩的耳朵后有软软的毛发,宋哲文真想啃一口。
“好好好,说的真好。”鹿苧点头如捣蒜,“科长你好厉害。”
“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以后露给你看。”宋哲文笑得意味深长。绝对厉害的你哭爹喊娘。
单纯的鹿苧崇拜的点点头:“好!”
鹿苧怀疑自己得了一种不挨男人艹会死的病。当他被宋哲文艹的醒过来,因为太累而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当时宋哲文连着干他干了两天两夜,不管他怎么求饶宋哲文都不肯放过他。他s_h_è 到最后,精`液里都带了血,此时宋哲文才放过他。他累的吐了,本来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的他只剩下苦胆水儿。
他趴在马桶上,被锁上的门外是宋哲文紧张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宋哲文那句还有更厉害的指的是什么。他跪在地上,心如乱麻,脑子里满满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跟宋哲文上床,他跟他认识压根没几天。
他又犯病了。
这件事必须得从周五那个晚上开始说。
宋哲文到单位报道那天正好是个周五。鹿苧一方面想着要感谢他做了早晚餐,一方面还觉得应该跟新科长处好关系,他主动提出晚饭他请。
宋哲文答应了。
鹿苧请他lū 串儿——年轻人嘛,哪有不爱lū 串的,宋哲文就算再男神也是年轻人。
宋哲文果然喜欢lū 串,他点起串儿来熟门熟路,喝起扎啤也是英雄本色。两个人从国内谈到国外,从经济谈到军事,扯的不亦乐乎,鹿苧跟他相处起来有好哥们儿般的痛快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