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苧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真的觉得跟他相逢恨晚。但是此时的鹿苧对宋哲文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但是鹿苧一见向海东就害怕,那个男人对他有一种威慑力。他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要跟那个人发生点儿什么,后来果真就发生了点儿什么。
他会觉得宋哲文好帅,宋哲文好牛.逼,但是光靠这些他对宋哲文燃不起来。这一点宋哲文自己也知道,上一世他如果他没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得到鹿苧,鹿苧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他。
这一世的宋哲文心中也有迷茫,他离着鹿苧很近,但是他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胜过向海东。他只好倾尽他的温柔,一点一点感化他,就好像上一世他曾经让鹿苧爱上自己。这需要慢慢来。
宋哲文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跟鹿苧还没来得及好好温柔,两个人就意外上垒了。
他俩吃完串儿,宋哲文就带他去听昆曲。在听昆曲的过程中,鹿苧犯病了。
☆、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带他去听昆曲的地方,鹿苧从来没听说过。一开始他想自己开着他那辆香槟色的迈腾去,但鹿苧坚持不能酒驾,他便只好打的。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下了车才发现是个建在山脚下的神秘会所。
夜深林静,风吹过枝叶窸窣,虫鸣低吟。顺着山石搭建的,染上绿茵苔的,s-hi漉漉的台阶,鹿苧跟着宋哲文进了那扇从外面看窄小而古朴的大门。
进去之后却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庭院中古木林立,花树错落,地上铺满了落地的花瓣,风一吹便似雪般扬起。
“不是说要听昆曲吗?”感叹这美景的鹿苧小声的跟着宋哲文穿过庭院,走进古香古色的长廊。长庭曲折,燃灯焚香,一股檀木味儿散在空气里,好似随时会有小沙弥从门中探出头来。
宋哲文但笑不语,他只让鹿苧随着他,直至进了一个开阔的内部庭院——那庭院前方是舞台,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一方非常宽的屏风,上面是一副高山流水图。鹿苧正纳闷为什么会有屏风的时候,宋哲文带他到了屏风后面坐。
“诶?”鹿苧发现从屏风后面可以看到舞台,“单面玻璃啊?”
宋哲文盘腿坐榻榻米上,挥退所有服务员:“对,等一下演员就会上来唱昆曲。梁祝。喜欢吗?”他开始给鹿苧沏茶。上好的庐山云雾,味道浓郁,清香扑鼻。
鹿苧不好意思的坐到他旁边:“不太懂这么高雅的艺术。”
宋哲文笑:“不用那么懂,昆曲的扮相和唱腔都很美,即便从未听过也会觉得赏心悦目。”他推了一杯茶到鹿苧面前,“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听。”
鹿苧不好意思了:“科长,那怎么好意思,听一场不少钱吧?”
宋哲文一愣,他想起那次带他去吃日料,他也这么问过。他忍不住笑笑,这个小财迷精。
“钱就是花来让人高兴的,不用心疼。”
你不疼我疼。看来又是个富二代。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宋哲文时他上了一辆豪车。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涨了两百块的工资都能高兴的跳起来吗?
还没等鹿苧在内心谴责够,灯光却突然后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鹿苧紧张了一下:“开始了?其他观众呢?”
宋哲文月亮下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今晚,只为咱俩唱。”
鹿苧一愣。
舞台上灯光一亮,古筝响起,无数只各色蝴蝶从四周飞了出来,翩翩的绕在鹿苧周围。
“蝴蝶!”鹿苧惊的站了起来,“这么多蝴蝶!”他伸出手,一只湛蓝色,在夜空中发着荧光的蝴蝶立在他的指尖。
鹿苧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垂下来,像个天真的孩子:“科长,你快看啊,它站在我手上,我都不敢动了……”
宋哲文倚在茶几上,端着茶杯心醉神迷的看着他。他喝了一点酒,却像喝了太多酒一般,被月光下鹿苧丛林小鹿似的身影迷醉了。
那只小鹿的头顶停了一只颤抖着翅膀的蓝蝴蝶。
真美啊,他的鹿苧真美啊,为什么曾经还要那么伤他?
宋哲文眯着眼喝了一口茶。
琴瑟和鸣里,昆曲演员扮相极美的登场了,一开口便是婉约柔漫,浓到化不开的缠绵动人。那梁祝在台上眉目传情,舞姿里耳鬓厮磨。
鹿苧听的都要痴了,他喃喃的说:“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也是痴痴的看他,说,我也愿做那梁山伯。但是音乐声音太大,鹿苧没有听到。
鹿苧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拿茶杯,那杯子却陡然滑落,碎了一地。鹿苧一皱眉,赶紧收拾碎片——
“啊!”太不小心了,他被一片尖角刺破了左手无名指的指腹。
宋哲文抓过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冒了点血珠,不打紧:“没事,我给你吸一吸就好……”
他把鹿苧的无名指放进嘴里,甘甜的血马上化开,往他的喉咙里钻去。
舔完了那指头,宋哲文暧昧的笑笑,抬起弯弯的眼去看他的鹿苧。
那鹿苧有些不对劲,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像个女王般伸出手任宋哲文亲吻他的手指。
宋哲文看到眼神迷离的鹿苧,也恍惚了神智,他低低的唤他:“小鹿……”
鹿苧偏过头,张开嘴,那声音在昆曲里显得缥缈不定,似冬日里呵出的一口气,散了去:“宋哲文,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梁山伯唱:“郊原里,东君暖送,看林木,依然纵横。花间蛱蝶双双拥,并蒂莲同心相奉。”
宋哲文心跳加快,他颤着声音说:“小鹿……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拥有你,我想从头至尾的占有你,我恋了你二十三年,不管经历了多少世事沉浮,我这种心意都没有改变过。
但是这种话要怎么跟你说呢?
我会说那么多情话,为什么却不敢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呢?
“救救我,宋哲文,救救我……”
有眼泪突然落到宋哲文的手背上,他惊的抬起头,却见鹿苧满脸的泪,绝望的看着他:“救救我,救救我……我要你……”鹿苧哽咽着说,他的瞳孔扩的很散。
他软下.身子,斜躺在宋哲文的臂弯。他藕似的胳膊勾住宋哲文的颈子,他白玉似的手抚摸宋哲文的头发,他细长的腿攀上宋哲文的腰间,他说:“救救我……我要你……救救我……”
他的嗓音带着魔咒,扯断宋哲文本就脆弱的理智。
“小鹿……”宋哲文搂住他,颤抖的说,“我的小鹿……我回来救你了,我回来救你了……”
鹿苧鲜红丰满的唇覆上宋哲文薄薄的嘴唇,那蛇信子般的舌头钻进他的嘴,舔他整齐雪白的牙齿:“……我要你……”他的哭腔里带上了一丝极为妩媚甜腻的笑意。
宋哲文的斯文裂成碎片,狼狈的碎了一地。他把鹿苧推倒在榻榻米上,异常粗鲁的扯掉了他的牛仔裤。
宋哲文虽然一派斯文气质,但在床上远没有向海东温柔。他像个野兽般撕裂了鹿苧的内裤,就像他第一次要他那样,让那片白布破破烂烂的缠在鹿苧一只雪白到近乎要透明的大腿上。
脑子不太清楚的鹿苧蜷起双膝,想要遮住自己,但是宋哲文的两只大手握住他的大腿,强硬的掰开了他,露出他光溜溜的下.体——
上一次向海东把他所有的毛发都剃的干干净净,用蜜蜡。撕下来时他疼的快疯了,但向海东却红了眼,按着光溜溜的他不停的做,c-h-a的他好长时间都合不拢腿。
宋哲文快被眼前只剩下粉红色的x_ing`器刺激的呼吸急促——他想一定是向海东做的,向海东占了先机——他欲`火中烧,又嫉妒的发狂,但又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丝毛发的鹿苧太可爱了,他真想马上就上了他!
穿着短袖红色格子衫的鹿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x_ing`器,他眼神迷蒙,舌头舔着嘴角。
被这美色`诱惑了的宋哲文跪进他的两腿间,低头与他深深的接吻,交换含有酒精的唾液——他想鹿苧一定是醉了,他也醉了。
就是好东西,他可以让自己得到鹿苧。
他慢慢的从后面脱下鹿苧的衬衫,露出他深深的上挑的锁骨,单薄的胸膛,桃色的双.r-u和圆润的肚脐。他去舔弄那肚脐,那小小的洞随着温暖小腹的起伏而起伏,又是躲又是逃,他不让它又是躲又是逃,他紧紧的箍住那肚子,一路吻一路舐,直到把那小小的y-in`茎全部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