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鸾,《山海经》曾有:三青鸟主为西王母取食者,别自栖息于此山也,这样的句子。”翻墨说,“如果是取食的话,为什么是牡丹花而不是果子?”
肖敬听不懂他的神神叨叨,干脆四处张望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宝箱。他想游戏里的那些宝箱里打开来都是钱,可是现在满地都是钱,宝箱里就不可能是钱了。那么那个宝箱是不是什么机关呢?打开来就是万箭穿心的那种。不不不,这样这个宝箱也太显眼了,那么简单的机关真的会有人上当吗?
他独自走到宝箱旁边,发现宝箱并没有上锁,而且也没有完全合拢,尴尬地停在一个要开不开的角度,缝隙刚好够一个拳头塞进去。肖敬叫道:“翻墨,你过来看看这个宝箱!”
翻墨先是炸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走吗?万一踩到了机关怎么办?现在这里都不是碎石路了,都是石砖地面,你不留神踩到了特殊的石砖,我们两个都得死啊。”
肖敬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我不是故意的嘛,我这不是也想帮你看看,何况我现在也没踩到什么机关,你不要生气了。”
翻墨道:“身为妻子就要遵守三从四德,知道吗?”
“知道知道……妻子?”肖敬随口回答完,才发觉哪里好像不对,于是他恶狠狠地看向翻墨,翻墨扭头装作没有看见。
“原来如此,是个宝箱吗?”翻墨摸着下巴说。
虽然好奇心并没有那么重,但是肖敬看着这个箱子真的是好想开啊,他秉持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定律,可是还是好想开啊。今天天气真好,好想开箱子啊。今天心情好好,好想开箱子啊。
翻墨皱了皱眉,说:“不,这个宝箱这么突兀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样子,肯定有诈。”
可是好奇心很重的翻墨也想开这个宝箱,于是他在地上找了找,发现了一根三指粗的木棍,指着木棍说:“老实说我觉得箱子里会有机关,我们就用棍子撬开它。”
肖敬刚想说这满地黄金白银,除了那些以外怎么会这么突兀出现一根木棍,翻墨就捡起了木棍。木棍“咔”的一声,弹出了机关,细如牛毛的短针马上刺入了翻墨的手掌,他甩开木棍,可是针里的毒已经进入了血液,很快就扩散开来了,他的手马上就开始麻痹。
“居然在这里等着我……”翻墨咬牙切齿。
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放一个宝箱然后知道人不会轻易去开,所以在地上的木棍上设置了机关吗?这脑洞也太了吧,到底要怎么想才能想出这样的方法让人中招啊!
长荽这时候又说话了:“解药应该就在宝箱里,那个君江想方设法要他中毒,肯定也会留下解药,如果翻墨放弃了开启宝箱的话,那就正中下怀了。”
肖敬无奈了:“可是我怎么开那个宝箱啊?”
“要不你可以不用管他,自己往前走也行。”长荽恹恹道,“我的功力恢复了七成了。”
肖敬问:“七成是多少?”
长荽掂量了一下:“大概可以称霸江湖了。”
那十成的时候你就要上天了吗?!他回头看向全身已经开始麻痹了的翻墨,又看向宝箱,决定自己去打开那个潘多拉盒子。
第四十四章:我们关楼人就是这么污
想起长荽说自己不畏惧任何毒药,肖敬就差点伸手去拿那根木木奉了,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不能暴露长荽的身份,没有人在中了毒后能够安然无恙。解药十有八九在那宝箱里,肖敬犹豫了一下,想到翻墨身上既然能找到那么多的暗器和工具,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一根棍子。
于是他到了翻墨面前,说了一声“失礼了”,翻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肖敬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夫人好热情……哎哟,哎哟……”翻墨轻声喘息着,好像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不可告人儿童不宜的事情。
肖敬恼羞成怒:“闭嘴!”为什么这个毒药只麻痹了他的身体却没有麻痹他的舌头,最好毒药能药哑他,省的他在那里大呼小叫。
“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凶我,你好凶……”翻墨哼哼唧唧着,干脆装模作样地呜咽起来,“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是不是要了人家的清白,然后就始乱终弃人家……”
肖敬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表示我不想跟你这个连弹幕都没有的家伙说话。
翻找了半天,肖敬总算在翻墨的衣服里找到一根像是撬棍的东西,他目测了一下撬棍的长度,又打量了一下翻墨,最后还是放弃思考小说人物的口袋能装多少东西。翻墨此时像是被弄得进入了贤者状态,整个人异常地沉默。
拿着撬棍,肖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宝箱,果然,宝箱里的机关发动,s_h_è 出了一排毒针,不过肖敬早有准备,所以毒针都没有s_h_è 中他。虽然s_h_è 中了无所谓……他看了一下宝箱内部。
“恭喜你获得‘解毒剂‘一瓶!”长荽开始扮演起游戏系统。
肖敬没有理会他,只是思考着这个解毒剂要怎么用?是口服还是注s_h_è 还是擦伤口。
完了,不知道。
为什么武侠小说里那些人拿到了解毒药都知道怎么用啊?万一药不是口服而是擦上去,那不是尴尬了吗!风油精涂在手上和吃在嘴里不是一个感觉好吗!
肖敬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解毒药怎么用,还得问“原住民”翻墨才行。翻墨还在贤者状态,肖敬干脆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
翻墨被疼痛弄得一个激灵,看着他:“怎么了?”
“我拿到解药了,这个怎么用?”肖敬拿着那个白瓷小瓶问道。
翻墨眼睛发亮:“你拿到解药了?这么厉害,你怎么拿到的?”
肖敬拿起他的撬棍:“我从你衣服里拿出了这个,撬开了箱子。”
翻墨看到那根撬棍差点背过气去:“我的双蛇纹玉祥云棍居然被你当做一根普通的撬棍!你到底识不识货啊!”
“你管我识不识货,不就是一根撬棍吗?”肖敬被他说了一通,再看撬棍上就是有一些纹路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翻墨几乎要痛哭失声:“我的双蛇纹玉祥云棍可以撬门撬锁撬死人坟,是天山精铁煅烧七七四十九天,由江湖中最好的铁匠制作了八八六十四天后才得到的……你知道它的来历了你就该知道它的地位!”
“所以这就是瞎墨迹了半天总算做出来兼职黑驴蹄子的撬棍中的撬棍,是吗?”肖敬无动于衷,“它是年收入三千两银子还是有大宅子有马车了?如果没有的话,它不还是根撬·棍。”
翻墨被他说的话哽了一下,只好讪讪地说:“反正他不是一根普通的撬棍就对了。”
“不管是普通的撬棍还是特殊的撬棍,反正它就是撬棍。”肖敬实在不想多提,“你还想中毒多久?你不要解毒我就把它丢了。”
翻墨急了:“别别别,不要紧张嘛,做人不要那么冲动……话说你刚刚什么意思?解药怎么用?当然是……”
“是吃还是涂还是用针泡了c-h-a入你体内?”肖敬问。
翻墨:“……”
片刻。“我……我不知道。”翻墨要哭了,本来解药就一种用法,被他一说,怎么觉得哪种都可以啊?
肖敬诧异:“你不是武林中人吗你这个都不知道?”
翻墨哽咽:“我们关楼人……不会武功啊……”这和不会武功有个j-i毛关系啊,你能稍微在意一下你脆弱的生命吗?
肖敬不能让他就这么毒着,再不做出点反应,只怕毒素扩散危及翻墨的x_ing命。他想也不想,拔出了塞在小瓷瓶瓶口的小木塞,将瓶子里的液体倒进了翻墨的嘴里。
翻墨被冷不防的灌药呛了几口,咽下后渐渐有些恢复,他坐起身子委屈地绞着手指:“别人家喂药都是嘴对嘴的,你怎么不和我嘴对嘴啊……”
谁要和你这个弹幕都没有的人嘴对嘴啊!没错,就是这么嫌弃!
等毒效彻底消失,两个人又继续赶路,直到又遇到一扇大门,上面有个巨大的方形石盘。石盘被均匀分成了横竖各九个格子,九九八十一,共有八十一个方格子。有些格子挖空了,有些格子上刻着大写数字,肖敬一看就明白了。
“九宫格!”他和翻墨一起脱口而出,然后面面相觑。
长荽解释道:“九宫格是十年前传入了大音的游戏,在科考是必考项目,只有秀才们和一些江湖人才会玩这个,平民百姓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暴露了……”
肖敬:“……”绝望的感觉。
果然,翻墨狐疑道:“这个是我们关楼必学的内容,为何你一个艳楼小倌也知道这个东西?”
肖敬结结巴巴:“说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有个客人教了我这个,没在一炷香内做完我就要……”
翻墨身上有危险的味道:“跟他睡觉?”
肖敬沉默了,翻墨了然地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嫌弃你的。”
不你听我说,我之前没想好怎么编啊,等我一下,就等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