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画风清奇 作者:百日耀葬花(上)【完结】(48)

2019-06-21  作者|标签:百日耀葬花

  果然是总裁,随口说的话就是这么意蕴深长!请不要抓我好吗?去抓蜻蜓抓蝴蝶什么的,要多童真就多童真好吗?放开我好吗?

  这种话也只在心里说说,肖敬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却被迟暮认为是深情款款,不由得莞尔一笑,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肖敬体会到了代沟(古人和现代人)的绝望感。

  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十个人知道这里该怎么进来,该怎么出去。误入的人不要说生死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在这大热天也裹着黑色的皮Cao,只露出了苍白的半张脸,他还闭着眼,那睫毛轻轻地抖动,也许他在做梦。

  高高的石阶上坐着他一个人,这里像是个废弃的宫殿,而他就是像个废帝。石阶底下一片黑暗,整个废墟都显得冰冷y-in森可怖。

  “长荽去了多久了?”他开了口,问。

  黑暗处一个女声是清雅的声线,回答道:“一月有余。”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老神在在地说:“我是让他控制着杀欲,却没有让他金盆洗手。”

  女声问道:“主子,是要我去催催吗?”

  男人道:“是谁的人头那么难拿?”

  女声道:“回主子,长荽说那已凉身边出了个黑鸦安c-h-a的j-ian细,叫生柳,所以已凉并没有通敌叛国。”

  男人霍然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里显得咄咄逼人:“这不是他的分内事,他只管拿人头。”

  女声劝慰道:“是调查的人出了问题呢,长荽也许不想滥杀无辜。”

  男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又闭上了,却笑得眯了起来,像是弯弯的月牙。“滥杀无辜,我从没有听过这个词。”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通报过去,让他别想玩什么小把戏,我什么都知道。”

  女声冷冷地回道:“是。”

  长荽心里有数,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杀人了,他克制不住自己,他也没办法让上头的人不着急。在他捏碎生柳的手骨的时候,那种虐杀的**又一次冲击自己的神经,让他想要开怀大笑,可是他不能。肖敬的意念力比他想象中的更融合这个身体,他真的要动手的时候,会被肖敬的情绪所左右。

  他知道感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而感情这种东西,他早就抛弃了。现在感情对他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东西,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东西,对自己的目标物心存怜悯,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在夜里,他轻手轻脚地潜入了生柳的房中,肖敬之前是睡着了的,长荽就趁着他睡了的时候切换过了灵魂,反正肖敬确实跑了许久,累得不行了。不但身体疲惫,心灵也非常疲惫,肖敬还认为已凉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缘故。

  可笑,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

  长荽知道已凉身上有什么问题,要解开那个毒,只有三个人可以做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当其冲就是找到绝命毒医冥归。可是万一冥归死了,那就得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医悲欢离,按他的医术,要解一个毒不还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么?最不济的是找不到那个悲欢离,那就得用自己的血去以毒攻毒。长荽的血从来都是毒x_ing大于药x_ing,如果已凉的命不够硬,对于毒血的控制不够强的话,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长荽站在生柳的床前,生柳已经醒来了。

  “我没觉得我能活多久。”生柳说的很凄然,“在我被丢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结局是死路一条。”

  长荽难得很宽容地说:“那你在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要我帮你传达的吗?”

  “你亲口告诉他们吗?长荽公子。”生柳问道。

  长荽摇摇头:“我会蘸上你的血,写在墙上告诉他们。”

  “那是挑衅还是下战书,根本就不是遗言好吗?”生柳无奈地说。

  长荽冷冷道:“既然你没有话要说的话,那么就上路吧。”

  生柳叹息道:“罢了。”

  长荽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人的颈椎骨折断。

  可是这次他花了不少“一眨眼”的功夫,因为生柳说了一句:“你觉得你能隐藏你的身份到几时?”

  他不禁将手上的力度分散开来,让颈椎骨断裂成了四五截。生柳倒在了床上,长荽给他盖回了被子,那双眼睛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

  “你又知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介蝼蚁”他笑着说。

  第五十三章:白鹭联盟的会议

  生柳死了,肖敬一醒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跟着这个消息一同而来的是,白鹭各大门派都派人前来日曜城看望重伤的已凉。包括了玄清派、关楼这些一来就把自己徒弟提溜走的门派,除了鼎鼎有名的净庭寺、杳无宫、苍山派以外,还有一些没有门派的闲散侠士都纷纷赶到了日曜城,就连鬼童子兰幽也到来了。

  鬼童子兰幽是白鹭联盟里最有名望的三大名医之一,他身材瘦小,看上去营养不良,他也很想改变自己的外形,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迟暮的大宅子变得吵吵闹闹起来,迟暮都有些不适宜,吩咐了管家去把客房整理一下,几十名侍女家丁共同努力,总算在午饭前把所有客房收拾好了,供白鹭的人暂时住下。净庭寺的知渐长老捋了一把自己稀疏的花白胡子,手中的禅杖是精铜打造的,在他手里却显得非常轻盈。白鹭门派可以主事的人都聚在了大厅里,大厅正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具尸体,那是生柳的尸体。

  迟暮坐在大厅的最上方,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身上的金银首饰少了不少,但是手指上还是戴了不少戒指。“各位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他一开口,众人都面面相觑,只有知渐长老开了腔,他在这些人里辈分算是最高,资格也是最老的,除了宅子的主人,也许这里他最有话语权。

  知渐长老面无表情地把皮球踢给了玄清派的长老荒临:“也许玄清派的长老更有想法?”

  荒临面不改色地说:“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叛出师门的叛徒,也估摸着他是和黑鸦的人有所勾结,所以才派徒儿下山找他。你说对吧,初荠?”

  初荠慌张地接过了师傅踢过来的皮球,咬了下唇,说:“师傅,徒儿也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还是夜白师兄告诉我师门的想法的,徒儿甚至不知道生柳师兄……咳,生柳叛出了师门,长荽公子可以作证,对吧?”

  肖敬接到皮球的时候一脸懵逼,干嘛啦?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吗?不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吗?武林的事他不懂他也不想懂啊!可是大厅里的人,数十双眼睛都看着他,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事说来话长……”

  知渐长老说:“那就长话短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肖敬说,“然后这样,最后这样,我说完了。”

  众人:“……”

  肖敬委屈道:“是你叫我长话短说的啊。”

  迟暮来援救他了:“各位大侠何必牵涉一个无辜人士下水,他不是武林中人,他只是一个不小心被牵连进去的普通人而已,按来说,他可是一个受害者。”

  鬼童子觉得跟他们说这些实在没意思,于是就忧心忡忡地说:“盟主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于是众人也顺着台阶下去,知渐长老问:“盟主现在是如何?”

  鬼童子说:“如果找不到解药,那么盟主的丹田可能会支撑不准紊乱的内力,以致于……炸裂。”

  听到“炸裂”这个词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体都震了震。肖敬更是脸色惨白,那是什么样的后遗症啊,这么恶毒!

  迟暮静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有什么反应,本来就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已凉看着长荽的眼神让他有些恼火,但是这恼火也不是他火上浇油的缘由,相互取舍一下,他决定就当已凉是个普通人。

  大厅里金碧辉煌,但是每个人都很沉默。

  过了很久,初荠问道:“生柳的死因呢?”

  她还是相当在意她的这位“大师兄”的。

  鬼童子过去摸了摸生柳的脖子,脸色变了变,大家见他的脸色不对,也有些紧张起来。

  杳无宫的宫主凝妆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在这里她和净庭寺的知渐长老算是同辈了,但是她一向信佛,就甘愿屈居他下。凝妆握着那油光发亮的拐杖,问道:“小子不是给人折断了颈骨死去的吗?在场的人有谁不能做到?”

  鬼童子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在场的人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他一转过身,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了五只手指:“生柳的颈骨被折成了五段。”

  方才还在闭目沉思的玄清派长老荒临突然就睁开了眼,重复着鬼童子的话:“五段。”

  要折断骨头非常容易,但是折成五段,并不是那么容易。人的颈椎骨共七节,折成五段几乎就是把每一节都拆了开来,可是这只是用一只手完成的,折断不提,还没有伤到其他的部位。这得要如何精准的力度?

  肖敬一听也觉得不妙,既然这个人武功高强,莫非是长荽做的事?于是他暗地里问起了长荽,长荽没有承认是自己做的,他知道肖敬反感他杀人:“只是做得到的人不多,又不是没有。”

  肖敬从长荽嘴里套不出什么话,只好继续听下去。

  鬼童子突然问道:“绝命毒医是否还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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