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风淡云轻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就很仙的样子……应该不是他高冷,而是因为他结巴吧……
难怪他要隐居避世,因为他这么仙医术这么登峰造极,但还是个结巴吧……
他不想跟人说话吧……
可是他为什么对长荽这么好?有~猫~腻~八卦之魂又燃烧起来的肖敬依依不饶地缠着长荽问,但是长苏不理他。寒轻的手都僵了,他把布包塞进了肖敬的手里,面无表情地说:“吃……吃吃吃吧。”
肖敬扯了一下嘴角,他最怕吃药了。他硬着头皮打开了布包,看到了五个翠绿色的小丸子,他拿了一个放进嘴里,那丸子入口即化,不但不苦,还有点甜丝丝的凉丝丝的味道。
寒轻轻声说:“知道你不太喜、喜欢苦的,我改良了一下、一下药方,好、好吃吗?”
肖敬看着寒轻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但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期待,他点点头:“好吃,谢谢你。”
寒轻好像松了一口气,没说话了。“你怎么在这?”肖敬随口问道,没想到寒轻很激动地抓着他的袖子。
“我、我每个月都给你送药,你一直、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他委屈地说。
看着他冰肌玉骨一般的外貌,肖敬感觉受到了颜值的剧烈攻击,他不禁在心底呐喊起来:“颜控要支撑不住了啊!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啊!”
“每个人送东西给我我都吃的话,我早就撑死了好吗?”长荽毫不领情地说。
撑死你算了,这么美的一个神医送你吃的……虽然人家是男的,但是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除了送药以外,还有什么事吗?”肖敬问道。
寒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憋红了脸。
肖敬:“?”
寒轻慢慢地说:“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
看来慢下来说话就不会结巴啊,肖敬想着。
“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心里好慌……”
心慌意乱什么的会影响睡眠,确实不好……
等下?
“我一直在想,我既然隐世就算是半个脚退出了江湖,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寒轻的头要低得c-h-a进了双腿里。
肖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怎么样,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表情肯定可以抠出来做表情包。他已经完全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寒轻艰难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现在才、才知道,什么功名利禄,于我都是浮云。”
肖敬僵硬着身子继续听着。
寒轻微笑着看他:“琢磨了这么久的医、医术,我也治不好自己的相思病。”
肖敬抽了抽嘴角:“这确实是病,得治,行程要提到制出后悔药之前。”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寒轻皱着眉。
肖敬说:“然而有脑残片。”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寒轻说:“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不愿意接受我。”
肖敬刚想问长荽,长荽又说:“如果每个追求我的人我都接受,那我不就翻船了吗!”
“天涯何处无芳Cao。”肖敬艰难地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寒轻认真地说。
有你这么告白的吗!居然说人家是歪脖子树!!!
“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寒轻突然站起来,不安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我听说你,你进了那个迟暮的削骨阁,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没有大碍。”
突然,他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可是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要着急疯了吗!”
肖敬:“……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我观察了你的排泄物,才知道你的五经运调正常。”寒轻叹了一口气,“总算把心,放下来了。”
……妈妈这里有变态!!!他观察我的翔!!!
“你,走到哪里,我就、我就跟到哪里。生怕你吃不饱,穿不暖。”寒轻摇着头,“看到你和那个迟暮,那么亲昵,我感觉我的心要死掉了!”
……我还是先吐槽前面的句子吧,跟踪狂吗这个!
“还好你晚上都是自己睡的,不然、不然我真的要疯掉!”
你特么还偷窥人睡觉啊?!
肖敬扶额:“你先坐下,这个事情……”
话说有了悲欢离寒轻,那么已凉的毒不就是分分钟能解了吗?
他看到寒轻一副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就打起了退堂鼓……不,我没有做好跟痴汉同台竞技的准备。
“我先问你,你知道白鹭盟主中了毒吗?”肖敬问道。
寒轻道:“知道。”
肖敬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他?你不是跟着我吗?”
寒轻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要救他?”
肖敬道:“他是白鹭的盟主啊,如果没了他,白鹭不会一团乱吗?”
寒轻道:“如今,江湖一片混乱,有没有他都一样。而且我,不关心江湖事。”
肖敬道:“难道你不是白鹭的人?”
寒轻想了想,说:“我算是,中立吧。”
肖敬问:“像百事通一样的吗?”
寒轻道:“也许。”
肖敬问:“关于黑鸦在日曜城作乱,在寒初城潜伏的事情,你这个局外人知道多少?”
寒轻摇摇头:“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我知道。”
“什么?”
“知道太多,就会死。”
话音刚落,肖敬就听到窗外传来风的呼呼声,他刚看过去,寒轻就一把按住他,身子压在他上面。肖敬还没有挣扎,就听到窗子破碎的声音,他刚要尖叫,就没有了下文。寒轻从他身上起来,看着满地疮痍,脸色沉重。
肖敬一看,地上都是干死的蜘蛛。
长荽警惕地说:“不好,现在主子在催了。”
“催什么?”肖敬紧张地问。
长荽说:“催我为什么没有杀死迟暮……或者没有杀死生柳。”他犹豫了一下,因为生柳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手杀死的,他不能让肖敬起疑,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寒轻问道:“这个是,蜘。”
肖敬紧张地看着他,他居然知道蜘?!
寒轻又沉默了一会儿,坐回了凳子上,伸手道:“我看看,你的脉象。”
肖敬不明所以,刚要伸出手去,长荽就喊道:“不行!不能给他!”
肖敬吓了一跳:“为什么?”
“他会知道的,我的脉象不同别人。”长荽也提防着寒轻,这个人实在太痴汉,肖敬都跑了这么多地方,还一直追着跑。说是隐世,其实根本就在他身边,没有走多远!
跟的太久,难免会让他发现什么。长荽咬了咬唇:“换我来吧。”
肖敬阻止道:“不,不用,我知道怎么办。”
长荽担心地说:“你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肖敬信誓旦旦地说,虽然感觉到有点恐怖,这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居然是一个可怕的痴汉。如果让痴汉摸了长荽的手,估计后果就是……
“啊啊啊啊我的手摸了长荽的脉搏这辈子我都不洗手了啊啊啊!!!呜呜呜……”
这个样子。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肖敬毅然决然地对寒轻说:“不用看了,我好着。”
寒轻说:“好。”
肖敬:“……”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你不是痴汉吗?你不是应该抱着我的大腿什么的求把脉吗?不是应该眼睛红红地看着我的手,安安静静地咽下唾沫吗?不是应该一脸渴求地视jian我吗?不是应该……
长荽:“等等,你是痴汉还是他是痴汉……”
肖敬愤怒了:“连这些都做不到还做什么痴汉啊!”
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
长荽道:“公交车?”
哦忘了,古代没有公交车。那就——在拥挤的人流中,我一个人带着我的故事和酒,走在喧闹的人堆里,周围的人都好像行尸走r_ou_,没有目标地生存着。
长荽:“……”
这个时候,我的左手感受到了温暖的柔软,然后有股潮s-hi的感觉,我奇怪地低下头一看。
寒轻半跪在地上,握住我的手,用舌头舔着我的手心。
长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