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荽冷冰冰:“我知道了。”
肖敬顿时方了:“……我我我我开玩笑的别别别别别……”
长荽笑道:“你出门也不经点打扮,这般披头露面,不晓事的还以为我给逐出来了呢。”明明在脑海里的声音又细又软,为何感觉到杀气爆棚……
肖敬冷汗,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大人你这么受欢迎。”
“凡夫俗子看得不正是这般皮相,有几个真心?其实这皮相,对我行动也是不方便的,不然何必找你呢。”最后一句话渐悄,肖敬没听清,突然就感到一种桑感涌上来。
是啊是啊,不都是看中了长荽的脸,试问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就连原文里,那些攻君都是看中了他的脸,和他啪啪啪的时候,长荽因要杀了他们而痛苦不堪,犹豫之间,却被他们伤害。长荽在任务中慢慢付出了自己的真心,想要去相信别人,想要去证明他们的清白,才知道事实的残酷,一切辛酸付之东流。
这般脑补下来,肖敬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长荽,我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握拳,坚定状。
长荽:“嗯?”
肖敬:“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攻君,让你有一个xing福的生活的!”
长荽:“……”这货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肖敬:“我说到做到。”
长荽:“……”
于是在肖敬的误解下,剧情策马奔腾地走向了诡异的方向……
第六章:绑匪再爱我一次
江湖人都认为,已凉大大年轻有为,长相俊朗,风度翩翩,颇有大将风度。
……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比如说……有一次抓到了黑鸦那边来的j-ian细,白鹭这边大规模围剿椒州地区黑鸦势力的计划被泄了个干净,大家愁眉苦脸颇为捉急地商量对策,无果,就去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已凉叫起来商议。已凉这熊孩子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是被人叫醒,他的脑子就有几个时辰的空白,浑浑噩噩地让侍女打理完毕,饭也没吃就被拖到了议事厅。一打扮起来人模狗样,大家都没察觉他的脑子还在半醒半睡间,像WIN7抽了一样未响应。
在某门派长老询问几次后,发现已凉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手脚僵硬的样子,大惊失色,下结论道,这是被黑鸦的人施了毒计!莫不是魇了?或者是被剥夺了神智?有时候白道人士的脑补能力很强……
他们又纷纷讨论起来如何解开已凉身上的魇、蛊、毒咒、封印、黑魔法之类的东西,这会儿叽叽喳喳过去,已凉已经回过神来了。看他们讨论得很热烈,于是也就跟着讨论起来怎么解开自己身上的魇、蛊、毒咒、封印、黑魔法。就这么磕巴到晚上,大家谈论得热汗淋漓极为满足,已凉大手一挥:大家留下来次饭吧,我做东!人们纷纷鼓掌……然后才发现自己的青春浪费了。
……这踏马不是没事么!亏我们还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还辛辛苦苦想出了10086种方法,原来你拓麻只是大脑短路而已。
好在这货在决断的时候思路清晰,不然白鹭会变成另一个“黑鸦”。
这些长荽都知道,因为已凉有一个非死不可的理由。那件事让蜘不得不亮出刀锋,架上这个白鹭首领的脖子。已凉死后,江湖中颇为混乱了一阵,许多白道人士企图成为白鹭首领,甚至不惜厮杀曾经的同僚。黑鸦势力膨胀,暗中收纳大量曾在白鹭的人士,培养他们,企图让他们中的一员成为白鹭首领,以此控制整个江湖。当长荽通过肖敬的视线看到已凉时,他的手甚至兴奋到发抖。
人x_ing这种东西,长荽和蜘从来就不需要。如果不是原来的那本小说的禁锢……长荽攥紧了拳头,冷笑着想道,不过是一群蝼蚁,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能统治一切,让所有生命臣服,儿女情长,都是没有用的东西。
肖敬不知道长荽想些什么中二爆棚的东西,他尽情地享用着街边的小吃,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些烤羊r_ou_串啊臭豆腐炸j-i块之类的,但胜在健康。这会儿可没有什么色素啊地沟油添加剂,吃起来虽然口感和味道不如现代小吃的刺激,却有一番自然的风味,食物本真的味道被调烹得由内而外地蔓延,极大地愉悦了他。
一双凤眼微眯,顾盼生情,迷倒众生的妖孽就这么品尝着各色小吃,让每个摊主都感动得落泪。
这时候,异变突生。
一匹红棕色骏马驮着一个蒙面人,从街角疾驰而来,似乎在逃命,后面还跟着官差的喊叫声。肖敬听到人声嘈杂,马蹄所到之处一阵人仰马翻、咒骂连连,那个蒙面人顺手掳走他作了人质,只因为大家都是避走的,只有他还呆愣在原处。粗暴地把他掼在马背上,肖敬感到腹部被撞击了一下,差点吐了出来,而且马上又是颠簸,晃得他头晕,他挣扎了几下,就被手刀狠狠劈中后颈晕了过去。
群众们呆愣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那个倾国倾城楚楚可人沉鱼落雁出尘脱俗国色天香长荽公子竟被人劫走了!
肖敬:“那个形容词能再短点吗!”
这时在茶楼,燃尽的蜡烛和冰凉的茶水孤独地相伴,身穿金丝银线华服的年轻男子抚摸着侍女耳垂上的流苏,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平日轻佻眼神下的寂寞,左手上紫檀手串从袖袍滑出,侍女神色一暗,软软地恭敬地唤道:“主子……”
“派人去查。”男子淡淡道,一盏冷茶覆在地上。怎有人,胆敢忤逆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肖敬悠悠转醒,看到的是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正在对视他。
“……”
“……”
相顾无言。然后那个刀疤男无奈叹气道:“随手掳个票,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肖敬虚心诚恳道:“谁是万万?”
刀疤男:“……”
成功把人堵住,肖敬环顾四周,是一个破旧的茅房,应该是山里的农民砍柴后临时堆柴的地方,还有一些新砍的木柴七零八落地堆在一边。嗯,被拐到不得了的地方了。查看完地形,肖敬开始端详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脖子上挂着一块没有解开的蒙面用的布,大胡子,浓眉大眼,显得相当粗犷。很有强盗feel和山贼范。
“公子,我可是逃犯,你这会儿跟我嚼舌头,我可不在意手上多一条人命啊。”刀疤男摩拳擦掌恐吓道。
肖敬很淡定,既然知道长荽隶属蜘,他就对一切威胁免疫了。就连白鹭和黑鸦都对蜘敬畏三分,何况这种仅仅是逃犯的小渣渣呢?
“好汉饶命!”然后肖敬就趴下来五体投地以表忠心。
刀疤男:“……”
长荽:“……”
饶是刀疤男杀过人见过血,也没见到……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人对着他露出又是钦佩又是害怕的复杂神色,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带上这个人,势必路途上诸多不便,但是这深山老林,又不能把他丢在这里。长荽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若是有人发现是他害了长荽,那他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在这昏暗的柴房里,那个人就像玉一样通透明亮,像光一样吸引人。刀疤男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人真是妖孽,就连已经有妻儿的他都忍不住有点想入非非。他欲念一起,腹部破裂的伤口就疼痛,赶忙移开视线,仓促走出屋外。
肖敬莫名其妙,他没想到长荽这个身体居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就慌忙跟着出去,问道:“好汉,你我两人独处一室……”
“闭嘴!”刀疤男红了耳朵,满脑子旖旎念头,却不能动手,疼得咬紧了牙关,背景在肖敬看来是很高大很伟岸很深沉。真是值得托付终身的有担当男人啊……长荽你看介个人肿么样嘛!
长荽:“……”
深吸一口气,肖敬又道:“共处一林……可知这里是何处,我知道我已经成了你的人质,如果你不伤害我,我可以配合你逃脱追赶。不过,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刀疤男刚要回答,就听到他的马嘶吼起来。两个人赶到屋后,看到他的那匹红棕色骏马正在地上划拉蹄子,戒备地看着一处Cao丛。“有狼?”刀疤男从腰间抽出大刀,严阵以待,腹部的微微刺痛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
肖敬吓了一跳,没想到古代的环境生态保护做得这么好,到处有小狼狼小熊熊小虎虎!这比几百块钱的野生动物园门票x_ing价比高太多了好吗!
没想到从Cao丛里钻出来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看到他们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两人一马:“……”
刀疤男捡起兔子,发现那只兔子的尾巴上居然缠着血r_ou_模糊的肠子。“人……的肠子吗?”肖敬脸色发白。
“不,这应该是狼的肠子,不然马是不会受惊的。”刀疤男把肠子从兔子的尾巴上解开,扔在地上。肖敬怜惜地抱起那只吓得昏迷的兔子,摸摸耳朵,握握爪子,好不喜欢。
刀疤男若有所思:“公子倒是爱惜小动物。”
肖敬抿唇一笑:“那是,我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虽然不知道“抵抗力”是什么东西,大汉用很诚恳的语气建议道:“今晚我们就吃烤兔吧。”